酷手段,胁迫方雷虎屈服。
却没料到瑟瑟人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海棠春睡娇无力,酥乳如波甜酣侧卧,呼吸平缓毫无防备。
是哪个有心人刻意为之?方雷虎?还是那个主事娘子?
方雷虎临去前目露凶光对他咆哮,怎么也不可能突然想通了,把人送到他床上来。更别说他那一出玩弄方雷虎于股掌间的竞价戏,阴毒地斩去方雷虎一半身家,以方雷虎个性暴跳如雷找他算账都来不及,哪里会这么"殷勤"?
又或者是因为拍卖一事让方雷虎家产在岛上顿失一半,不得不对他低头?
那方雷虎继续顺着他的剧本走,更好。
但他没忘记李纭姬望向他的神情,带着一丝恐惧与惊诧,照理说不是个敢惹事的人…除非这一切是岛主授意挑拨离间。
那这岛岛主是谁,真正的对手恐怕就是他,而非方雷虎。
那现在躺在他床上的瑟瑟…是否是个陷阱?
睽违两年未见,瑟瑟已出落得纤凝妩媚,是否还像当初一般天真纯洁不知世事?是否为岛主所用,他半点不知。瑟瑟算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挫败。亲眼见到她与杨治齐的吻,绝了心思,离开北京后,与梁家断绝了联络,连家中仆役偶尔提及北京,都让他打断,不愿多听。
魏子胥蹙眉在床榻上坐了下来,瑟瑟这三年长得极好,桃颊香收,绛唇如樱,当年他捏握笑闹她长得太小的酥乳如今已经成波涛,薄掩在赤色的肚兜下,随着吐纳起伏。他伸出长指,指尖仅离瑟瑟的肌肤一毫厘,轻轻地描绘瑟瑟的容颜。
他双眸低垂,指尖缓缓滑动,来到了瑟瑟的肩,顺着单薄的肩颊往琼枝软腰拂,心里微漾着眷恋,多少情牵。什么绝了心思,都在骗自己。
但这两年,他改变自己,外貌、个性都变了,那瑟瑟这两年可能不变吗?
人都会变。
身旁摆着一只木制托盘,上头有着一张小卡与一红色小圆针。读了小卡上的洋文,他拾起圆针往瑟瑟凝脂玉臂扎入。
瑟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悬吊在米白色的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但她视线模糊不清,让她忍不住抬起手想揉眼睛,看清楚些。只是这一动作,才知道手臂如悬挂几斤重的铅般沉重。
她秀眉轻蹙瞇眼侧头一看,便瞧见一抹白身影坐在她身侧。
是标下她的人吗?
思及此,她浑沌的脑袋清醒许多,双眼瞠大瞪着对方,无奈因药效尚未褪去,视线依旧不清,勉力支身而起,仅见到男人应是东方脸孔,削着利落短发,向后梳拢整齐,雪白的衬衫上不沾一点尘埃。那男人静默着凝望着她不发一语,她体力不支,摇摇晃晃又瘫软下去,勉力以手肘支撑着身子。
不知为何,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抬手拿起床边小几上的话筒就要拨出,瑟瑟仰望着高大挺拔的身影将食指探入拨号盘开始旋拨,倏地有些害怕,心里担心是不是因为她没有立时起身服侍男人,一脸病弱,男人不满意,要退货了?
3 花翻露蒂芝兰现,不知眼前君何人(2) 君许诺,倾三生 【民国】(简)(時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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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花翻露蒂芝兰现,不知眼前君何人(2)
李纭姬的叮咛言犹在耳:『瑟瑟,使尽浑身解数勾引那男人,让他留宿你一晚,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为你赎身,逃离这岛…』
瑟瑟慌忙往男人扑去,不顾自己险些跌下床榻,她一手扯着他的衬衫,一手按住了切话键,硬生生地将拨号切断。
「等等…等等…不要…不要退掉我…我可以服侍你的…等等呀…」瑟瑟嘴里焦急呼喊,男人对于她的举措有些惊愕,却没有回答她。
瑟瑟瞧着男人眼眸转深,皱起眉,似乎极为不悦,才想起或许此人不懂汉语,望着男人错愕的表情怯怯地问道:「…公子…唔…爷会说汉语吗?」
这儿的人为营造亲昵感,对贵客皆称为姑爷,妓子对客人尊称爷,和一般家中称为爷一样意思。
眼前俊秀男人依旧不回话,眉头却皱得更深,眼眸中寒意浮现,瞧得瑟瑟浑身发颤,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这么不讨他喜欢?那…为何又标下她?
不管如何,她得让男人抱她,愿意为她赎身!
不然她的下场会如同酒池肉林那些妓子一样,谁看上她,便能将她压在地上肏!
对未来的不安与恐惧让瑟瑟将怯弱与羞耻心抛弃,无耻地揽住男人的腰攀上他的胸膛,摇摇晃晃地将唇瓣往男人的薄唇猛力吻去。
至少…至少这男人不猥琐!瑟瑟勉强自己这么想,闭上眼将唇瓣凑了上去!
两人的唇齿撞在一块,力道不轻,疼得男人闷哼一声往后仰,顺手将她推落床榻上。男人指尖按着被瑟瑟磕疼的唇瓣,眼中充满愤怒之色瞪视着瑟瑟。
瑟瑟惶恐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惊慌失措地道歉:「爷,对不住…磕疼了吧?」望着男人的冷峻的面容簌簌发抖。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服侍男人,即便学了七日,依旧有些生涩扭捏,自以为是挑逗的吻,却撞得贵客牙疼,自己的牙床也隐隐作痛。她眼眶微红,面对男人面色不善,低了头…才发见自己几近赤裸,白绸微敞露出了底下的肚兜,她的双颊顿时红晕欺霜,赶紧拉起了衣裳,半响才抬眸望向男人。
与男人目光触及,她无暇思虑有些面熟的男人面孔,两人对视一会儿,竟有些茫然。男人见她那附痴傻模样,转身又要拾起地上话筒拨号。
「爷…不要…爷…求求你…瞧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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