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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只是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得让人必须笑着吃下去的做派,令人厌恶,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梁辛想起元宵,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下意识的,他不想见她,“姐,我能不去吗?我也是进了局里才知道,那个元彰身份这么敏感,我私下里跟他们接触频繁,不太好。”
    就是梁辛不说这话,梁柔也不会真的答应让梁辛去跟元宵吃饭。
    上一次饭局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明知道对方不好惹,还拉着弟弟跑去给他们羞辱,梁柔忍不下心。
    “行!你不想去就不去!倒是你那个上司,叫桑sir的,你找时间约约她。我请她吃个饭,一来是她那么护着你,咱们于情于理该跟人道谢。在者,往后你要在她手底下做事,提前跟她处好关系,没坏处。”他们姐弟,也没个长辈能依靠。梁柔做姐姐的,就得把长辈做的事情都给弟弟操心到。
    梁辛听说要请桑sir吃饭,就很开心的答应了,还跟梁柔说:“姐,你真该见见桑sir,她真的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梁柔就笑,能遇上一个好上司,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她对能当上刑警队副大队长的女人,也很好奇呢。
    到了柯桓约定的吃饭时间,梁柔就一个人去了。
    进到包厢,聂焱就伸手叫她过去坐身边。元宵往她身后看了好几眼,没有看到梁辛,脸上就带出委屈的表情来。
    柯桓原本这顿饭就请的不怎么痛快,没想到对方这么有种,还敢直接不来!
    他实在没办法保持好脾气,对着梁柔就冷了脸,“你弟弟人呢?”
    梁柔看对面这男人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是说话的口气,跟元彰他们如出一辙,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等着别人下跪谢恩的嘴脸。
    想起弟弟被人欺负的可怜样,梁柔怒向胆边生,当下一点不客气的反击回去,“不是说要赔不是?这就是你们赔不是的态度?要是实在没学过,就回去问问父母,别没家教还在外面到处丢人!”
    这话说的当场其他三个人都傻了眼。
    聂焱难以置信的看着梁柔,他太知道梁柔是什么性格,能说出这么不客气的话来。
    显然是被人激怒了啊。
    第068章:家有胭脂虎
    梁柔不觉得自己有错,从元彰给她酒里下药开始,她其实早已经受够了这些自以为是摆出高傲姿态的少爷。他们既然做不到最基本的尊重,那就别指望对方给予他们相对等的敬意。
    她站起来,一只手牵着聂焱,气道:“今天这顿饭我看也不用吃了,气都气饱了。再见!”
    说完拉着聂焱就转身离开。
    聂焱一路跟着梁柔从餐厅里出来,看她一个人气鼓鼓的往前走,那副样子,还真的跟安安发脾气的时候有些相似。只不过安安更直白些,梁柔要克制许多。
    想起安安,再联想起刚才柯桓被骂的眼睛都直了的模样,聂焱就忍不住噗嗤噗嗤笑。
    梁柔原本气呼呼的,可是身边这人突然笑起来,她就有些别扭,拿眼瞪他,“笑什么?”难道她说的不对?或者她刚刚表现出来的样子,在聂焱看来,像个可笑的傻子?
    难免的会自问。
    聂焱哪里忍得住呢,她不说话的时候,他还能尽力克制的忍着,她这一开口,他只有笑的更灿烂的份。
    他笑容越来越克制不住,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梁柔真的无所适从,就伸手去捂他的嘴,“不准笑啦!”
    闹的她脸都红了,就跟自己刚才演了猴戏一样。
    聂焱趁机将梁柔搂进怀里,笑着哄,“不是笑话你,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样子很可爱。”
    可爱?
    梁柔才不信。
    谁发脾气的样子会可爱呢?
    梁柔在他怀里嘟嘟囔囔地说:“你就骗我吧,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聂焱低头亲她,她躲也不许。亲的梁柔脸颊红扑扑的,看着更显的可爱,他笑,“我怎么想的?我还能怎么想,家有胭脂虎,吾心甚悦。”
    还咬文嚼字起来了。
    梁柔一听就懂,他这是说她是母老虎呢。
    还胭脂虎,说的好听!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作为恋人当然是想要在对方留下好印象的。今天她发脾气的对象,是聂焱身边亲近的人,他一定觉得她太冲动了。
    梁柔垂下头,发脾气的时候倒没觉得什么,原本她就理直气壮的。
    只是这会儿面对聂焱,她却有些不自信。感觉自己把不好的一面显露在他面前了,他会不会因此厌烦她。
    聂焱一看梁柔那垂下去的脑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梁柔很多时候都不会将自卑表现出来,她很努力的想让自己更好。可是与身俱来的东西,不是掩藏就能藏的住的。
    这个聂焱顾左右而言他,“我之前忘了跟你说,上次齐奶奶带着安安来我公司,正好遇上个恶言恶语的人,安安上去就要打人家!小爪子舞的跟个小疯子似得,还要拿脚踹。你学学女儿好不好?”
    说起安安,梁柔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听说安安要跟人打架,梁柔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了。才二岁多点的孩子,打架?开什么玩笑,一般大人,一脚就能把安安踹飞好吗!
    这个问题很严重,梁柔立马说:“那你有没有阻止她?事后教育她没有?安安这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动手动脚!该收拾!”
    聂焱搂着梁柔往前走,特别自然的说:“为什么要收拾她?我觉得她做的很好很对!就该这么干,谁让她不喜欢了,上手讨回来就是!怕什么!”
    这都是什么教育方针。
    梁柔头疼,“哪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再怎么不喜欢,那也得忍着。谁能如你所说的随心所欲一辈子,想发脾气就发?”
    聂焱笑着掐她的脸,“刚才你不是也发脾气了?这会儿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忍,不能忍一辈子,有脾气就发,只要是对的,不是无理取闹,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