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可能的。
陆卓然听着对方的哭声都烦,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耐着性子,让对方描述一下当时怎么回事。
他当时没有扑上去,也是因为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却有口难言。
向露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在包厢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只是在陆静然去卫生间收拾的间隙,眯着眼睛休息一会儿,怎么醒来就变成了这样。
而且到了现在,大脑还是晕晕沉沉的。
那种躁动没有完全褪去。
不用说,这件事一定是陆静然从中作梗。
她不明白,到底从哪个环节就开始出了问题。
对了……桌子上的那一杯水,可是陆静然从头至尾都没动,大家眼皮子下,也不可能说动什么手脚。
两口子这才想到今天反常的孙梦瑶。
吵着要来的是她,半路上要提前走的走也是她。
而且走之前,神色不太对,还很奇怪的交代陆卓然照顾好自己妈妈。
陆卓然那时候只当是对方神经病,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察觉过来,但是晚了啊。
难怪陆静然不肯喝水,一定是察觉到了不妥,才把推给了别人。
孙梦瑶居然当时什么都没有说。
陆卓然勃然大怒,摔了酒店的台灯。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别想用老子一分钱。老子要宰了她。”
换成平时,陆卓然这么骂,向露露一定不会答应,可现在一句话反驳不出来。
那孩子太糊涂了,也没有责任心,知道她喝了那杯热茶,居然没有给一点提醒就走了。
在包厢里,孙梦瑶几次想给提醒的,都被陆静然从中截断了。
她怕事情败落反而不好,所以才决定早早走了,因为当时合计了一下,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个姑娘要是稍微有些头脑,也不会混成现在这样了。
典型的又自私又歹毒,她急着自己撇清关系,所以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人。
陆卓然扶着向露露回去,两个人在大厅被拦住了。
值班经理告诉两个人,损坏的台灯一百五一个,要按照原价赔偿。
陆卓然黑着脸给了钱,然后又问了几句。
值班经理说:“不好意思,我的确没有看到这位女士是什么时候上去的,不过倒是看到您扶着1023的客人回了房间。”
酒店也没有监控系统,基本上工作人员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陆卓然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来,所以气急败坏的走了。
两个回到家里,他那里能睡得着,在沙发上坐了大半夜,这才等到从外面玩回来的孙梦瑶。
孙梦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进门问了句我妈怎么样,睡着了吗?
药物对身体的影响是一次性的,后来就没事情了。
陆卓然听人这么问,气不打一出来。
他和现任妻子结婚这么多年,平时也一直忍着。最近脾气倒是越发的暴戾。
孙梦瑶被打了两耳光,还没有反应过来,陆卓然就又把人一脚揣在地上。
这么大的动静,向露露自然也听到了。
还有她和陆卓然后来生的儿子,也有十多岁的年纪了,各自已经很高了。
不过都没有敢去劝什么,因为对方正在气头上。
不说是陆卓然,向露露自己的气都没有消。
孙梦瑶从陆卓然的骂骂咧咧中,知道到了后来捉奸的事,兴许是太以为,连着还手都忘了。
她倒是嘴里一直骂陆静然是个毒妇。
这家人闹到了半夜,从来没有过的热闹。。
———
孙梦瑶隔天就想去找陆静然问个清楚,不过她的脸肿了,一时半会儿也见不了人,只能等等了。
不能气势先低了三分。
陆卓然恨上了陆静然,他觉得自己好歹是对方的生父,怎么做都不过分。
但是换成陆静然设计自己,那就是不应该了,而且还用这么下流的手段。
只不过再如何的愤愤不平,也见不到人。
连着陆卓然从前借用对方生父身份,正在谈的几个合同,也都彻底的黄了。
有些人之前还想着会不会父女两个人关系有修复的一天,愿意押筹码下去。
现在风向变了,明显是输局谁还敢入场。
省城有家发行量不错的报纸,里面有个家短里长的专栏,最近就讨论到了这件事。
因为有足够大的话题性。
虽然几个当事人都选用了化名,但是知情人一眼就能猜中这说得是谁。
陆静然花销的报纸版面费用很划算。
陆卓然感觉到各方面都有了阻力,连着平时关系不错的,都减少了来往。
落井下石的人从来不缺,本来和陆卓然有合作关系的,也都临时反悔了。
对方作了大死,这一看以后就没什么前途,自然要重新考虑。。
李盛虽然被戏耍了,但是依然不死心。
他还不知道陆静然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但是他觉得对方是喜欢自己的。
他去找过陆静然,陆静然不动声色的说,你这都和那个女人睡一张床了,还说这么多做什么。
我难道不要面子了吗?
李盛就觉得吧,对方不愿意理会自己也是对的,但是他还是不想这么放弃。
男人哪里有不花心的,自己这是躺枪啊。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规划,就出了意外。
李盛有天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一顿。
他怎么也查不到谁敢对他下黑手,就又收到了他父亲的警告,要求他必须回去。
他父亲说,让他不该惹的人千万别惹,不然最后收不了场。
是那种少有的严厉语气,嘴里骂骂咧咧的,恨不得顺着电话线来扇他一顿。
李盛最近也没和人有其他的冲突。
然后他……想到了陆静然,要真的轮起来,这女人除了漂亮还有些不同的地方。
他有些诧异,这个人的背景这么深吗?
他再色胆包天,这样内忧外患之下也有些架不住。
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陆静然很少落单,为人又谨慎。
那女人对他的态度非常的冷淡,要想下手也比较难。
虽然难免觉得惋惜,但李盛还是决定回去了,不然他爸那边交代不了。
陆静然听说李盛被人打了,也很意外。
刚好这几天,余惊远在省城。
他觉得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好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至于威胁人的事情,自然是余夫人做得,母子两个人配合的很好。
余夫人觉得这不是威胁,是警告。
对方敢打自己儿媳妇的主意,还怀着龌龊心思,就那样子也不照照镜子。
她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妇,人脉圈子又广,不过是几句话。
李盛倒是无知无觉,但是他老子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
做生意的商人,要想挑剔你的毛病还是很容易的。
他到处去打听,是不是自己得罪了人,好不容易从别人嘴里得到了暗示。
然后去调查了他最近儿子的事。
然后整个人都懵掉了,他不但是把人臭骂了一顿,而且勒令对方马上回来。
李盛觉得回了自己地盘,怎么玩都行,所以也无所谓了。
不过这次他想错了。
他从前玩了好多女人,有的是不情不愿的,事后给钱封了人的嘴巴,可是这次有几个人女人联合起来,突然改口说要告他强女干。
……
———
余惊远对陆静然的指控觉得不可置否。
接受高等教育是没错,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用最直接的解决方法。
余惊远问:“我这样做,你不开心?”
陆静然还想劝对方几句,不过她很难违心的说出反对的话,于是点了下头说:“开心的。”
对方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半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