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都汉大哥,总不能干受这鸟气吧,钱钱没赚到,又受了一肚子气,咱们这梁子已经结下了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我怕那姓夏的背后还要捅你刀子。”
“他想捅我刀子?笑话?!”听到老二的话语,都汉嘿嘿一笑,就听到吭哧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砸在了桌子上,屋内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呼出了声,而我不知道是什么,好奇的想要伸头去看,不过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大哥,你是啥时候把他拿出来的?”老二有些惊讶,接着说道:“这不是老夏那天扎你的切肉刀么?”
“对,这玩意儿我那天不是扔出去扎老夏了么,后来大副让咱们散了,我就趁乱给拿出来了,这下我倒是要看看,这他娘的老夏还能有啥法子,这刀子可快,回头我非要在他肚子上好好来上一刀,看看肚子里面的肠子心啥的是不是黑的!“
整个船上,能称之为武器的,或许就只有那几个少的可怜的灭火器,以及被老夏用来切菜切肉的几柄刀了。
而此时谁也没有想到,竟然被都汉拿到了一柄在手里。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过了许久,都汉这才接着说道:“我有个打算,不知道你们跟着不跟着干了。”
“干!为啥不干!都汉大哥你说啥就是啥,咱都跟着你干!”
“好!”听闻所有人的态度异常的坚决,都汉将切肉刀拿了起来,在桌子上轻轻滑动着,那个声音格外的刺耳,听的我浑身忍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咱们把船劫了,不给他们干这鸟事了,然后回去要钱也行,或者干脆他娘的逃到霓虹国去!”
“霓虹国?!”众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他们自然听说过这个国家。
“对!霓虹国,这地方打工赚钱多,而且咱们开着渔船偷偷过去,上岸之后找唐人街刷盘子洗碗,谁也找不着咱们,等干上一年,据说就能攒10万快钱,到时候再回去还账给家里孩子上学,如果不愿回去,就在那呆着,往家里汇钱也行,不比在这鸟地方干活来的痛快?!”
都汉的话似乎太有爆炸性,让众人一时半会都接不上话,而都汉似乎也清楚这个时间还是让他人多多的做做思考,也没着急说话,兀自用那柄切肉刀在桌板上轻轻的滑动着。
仓朗朗的轻微声音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而更多的则是对他们的这番话给我心中造成的冲击。
“都汉大哥!我跟你干!”老二的声音跟着响了起来,接着说道:“在这受这个鸟气,天天的拼死拼活的反而给他们赚钱了,而且这姓常的几个人也忒欺负咱n省人了,你听那老夏和常远张嘴闭嘴说的都是啥,n省都是砸中,草他吗的,这种话实在听着窝火。”
“我建议!”沉吟了片刻,老二接着说道:“咱们干脆绑了他们几个,听话的咱就留着他们的命,不听话的直接脖子上来上一刀,然后扔水里喂水母去!你们说咋样,草他妈的咱们n省汉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鸟气!日他先人!”
闻言,似乎都说中了众人心中所气愤之事,纷纷附和了起来,而都汉这时才不失时机的接着说道:“等到抢到船,逼着大副把船开到霓虹国,咱们几个还在一块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到时候赚钱一块赚,泡霓虹国娘们儿一块泡!”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在屋内传出,而我也明白,就在这轻描淡写的十来分钟内,一场有些恐怖的大戏就要开始了。
而半蹲着的我似乎再也难以支撑,双腿已经有些发酸疼痛,控制不住的向下一弯腰,双腿猛地在地上一搓,支棱一声闷响,我身体撞到了仓门上。
原本还在低声笑着的声音骤然停止,都汉谨慎的声音突然发出,“快去看看门口,有人听见咱们说的话了!”
我刚准备站起来向旁边逃窜,可双腿已经发麻,站起身子反而无力向旁边走出半步,再加上依靠着的门一下子被拉开,我猛然向屋内摔去。
而开门的正是老二,见门口一个黑影突然窜进屋里,显然也给吓了一跳,猛地向旁边一闪,而这时我也不偏不倚直接摔进了屋里。
嘭一声倒在地上,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两只大手已经拉在我的衣服上,将我拖进了屋内。
屋门再次从我背后关闭,我被拉扯到食堂中央,就在我平日经常坐的位置上被两个人架了起来,抬头目光正和都汉正对上。
似乎见到是我,都汉反而放下新来,重重的呼了口气,将瓶中的白酒倒满一杯,放在我身前,冲着困住我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接着说道:“松开吧,王兄弟,你没事儿怎么还喜欢听墙角。”
我 欲哭无泪,我他娘真的是出来撒尿不小心听到的啊,不过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啊,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因为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装傻充愣,才是对于自己的最好的保护。
不过很显然都汉也不是傻子,将白酒递到我的身前,用下巴指了指,示意我喝上一口。
我平日里不怎么喝酒,但这个时候等于刀架在脖子上,不喝似乎实在说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低头喝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从我的口腔一溜烟灌进了喉咙中,直接烧的我的胃都火辣辣的,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脸上都满是红霞,我抬头看了看都汉,他也已经满脸的红润,只不过皮肤黝黑,显得更为的古怪而已。
“都汉大哥,我真什么都没听见,而且兄弟在这船上还有别的麻烦,你也别为难我了。”
我所指的是什么他应该很清楚,拜托,在这穿上有个人随时随地想着法儿的想要了我的小命儿,您就别为难我了,包括你们想怎么抢船,想怎么打架,那都是你们的事情,我真的一丁点的都不在意。
都汉也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微微点了点头,继续将白酒压进肚子,嘶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你跟不跟兄弟们一块儿干啊?”
我扭头环顾四周,此时n省的一众人全部在内,除了那个戴着眼镜显得极为老实的瘦弱中年人之外,其余人都有些不怀好意的死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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