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文通过会试一事,按照两老的意思,也没太过张扬,仅相熟几人知道此事,
至于摆酒庆贺,便等着林宇文回来之后在操持。
夜里两家再次聚在一块,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算是小小庆祝一番林宇文考取贡士。
林有天不让她沾烈酒,无奈之下只得和嫂嫂们在旁小抿着黄酒,黄酒虽甜,但喝多了也醉人。
回屋之时,被清风一吹,也是微微犯晕。
如今形同一人的小夫妻,丝毫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柔情蜜意一道回了屋。
时辰不早,大伙都散了。
忙碌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
转眼,已是四月末。
作坊步入正轨后,不少乡亲经常徘徊左右,纷纷惊叹林家子女有出息,羡慕之余个把乡亲邻里也会在作坊买些吃食。
韩晴皆是给大伙最实惠的价格,大伙抬头不见低头见,一派祥和再好不过。
香芸还有半个来与就要生产,晒着春末的太阳,正在作坊庭院帮忙筛着大豆,帮忙挑出其中的“歪瓜裂枣”。
香芸成日被养在屋中,着实烦闷,便来与韩晴唠嗑唠嗑。
加上大夫已说过,生产前多走动走动,有利于生产,香芸二话不说就去找好姐妹韩晴,见大伙正在挑豆子,顺手慢慢在旁帮忙,一边悠闲晒着太阳,一边说说笑笑。
十来人正说着,庭院前头缓缓进来两人。
待韩晴看清,立时站起身。
就是一旁晒腐竹的张氏和刘氏也是微微震惊,凤娇小两口咋来了?
三位嫂嫂热情将人接进来,长工们也有眼力见搬来板凳倒上一杯热茶。
林凤娇只是一脸难色,瞧着韩晴欲言又止。
韩琴立时会意,拉过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子,进了里头的屋子。
四下只剩两人,静谧的花厅,被关上了房门。
林凤娇被自家嫂嫂温馨的举动感动,立时两眼含泪,哽咽喊了声“三嫂。”
“可是家中遇到了麻烦,都是自家人,但凡嫂嫂能帮的,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韩晴将人拉在身旁坐下。
林凤娇身子一颤,前些时日娘亲亲自到上河村看她,带了不少吃食,又暗地里给她塞了银子。
她哪里能要,要是被阿生哥瞧见,定也不会乐意。
可是家中清寒已快要揭不开锅,去年欠下的一百两银子还未归还,公爹婆婆被追债已是满面发愁,头发斑白。
跟下还有年少的小叔子和小姑,家中挣钱的银两几乎都用来还债。
小弟十岁连学堂都没踏进过,家中没一个读书人,更别指望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只求今后,她与阿生怀个长子,供其念书,将来像四哥那般,考取功名。
可如今,再找不到挣钱的法子,一切都是奢望!
无奈之下只能厚着脸皮来娘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亲以往的遭遇,更是让她踌蹴不已。
本犹豫不决三番几次说不出口,猛然听见三嫂这般言语,酸楚顿时涌上心头。
良言一句三春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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