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天面上的颜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那男人还强壮镇定,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既然能被她盯的脸红,显然林有天是知道她在看他的,可他却装作不在意!
韩晴忍不住心中腹诽闷骚男!
忽地,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韩晴故意凑近了些,在他耳边意犹未尽的咂咂嘴,颇是老沉道“好棋、好棋!”
清风带着女子的气息擦过耳廓,林有天心神不稳,手中的白子“哐当”一声就掉了下来。
恰逢,掉在黑子的陷阱之中。
“落子无悔!”
林宇文哈哈一笑,对着目瞪口呆、一脸茫然的韩晴得意道“多谢三嫂!”
林宇文毫不客气斩杀林有天的白子,心中愤慨谁让你们不专心下棋!
韩晴一脸懵逼,佯装愠怒“四弟,你分明是耍赖!”
“哈哈哈。”林宇文爽朗一笑,“有没耍赖,你不如问问三哥。”
韩晴一脸委屈,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瘪嘴看向林有天。
林有天见韩晴一脸无辜讨好状,一只手情不自禁朝她伸去,想要揉揉她的碎发……
然,手刚伸出去,又被她陡然瞪大的瞳孔惊醒,停在了半空。
猛然停滞的大手,无处安放。
韩晴瞪大了眼,面对跟前的手,竟有些不知所措,她急忙尴尬一笑“我去做饭。”
言毕,已跑的老远,仿似身后有洪水猛兽。
瞧着跑远的人,林有天眉头渐深。
跑进灶房的韩晴,懊恼的挠了挠头,她跑什么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甚是郁闷的她,甩了甩脑袋,强行挥散脑海的人影,压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
她拿出林宇文带回来的一斤猪肉,按照原主的记忆,北朝的猪肉约摸十七、八文一斤,加上盐糖,小叔子起码花了五十文,更别提还买了纸墨。
按照北朝一个馒头一文钱购买力算,一文钱好比现代一块钱,五十文就是五十块。
而她的彩礼钱是三十两,一两就是一千文亦是一千块,三十两就是三万块。
三万块娶个媳妇,在现代还真不算贵,可在北朝却是多的。平头百姓家,聘礼一般便是五两或是十两银子,多则二十两,三十两确实是不少了。
倘若林有天不吃不喝,除去灯油、纸墨费用,抄书一年满打满算也就是八两银子,三十两起码要挣个四年。
更何况他还要贴补家用,一年能凑个四两算是多的,也就是说靠他一人,三十两娶个媳妇,得花上近八年的时间……
这般一算,韩晴有些心惊,这钱也太不好赚了。
方才进屋,她已听见两兄弟对话,抄书的店家不再营业,那林有天岂不是没了活计?
倘若没了生计,他是否会对生活失去希望,会不会陷入彷徨?
等韩晴回过神来,才心惊不已。说好不再想那男人,怎又想了起来?
她赶忙挥去杂念,将猪肉洗净,切出小小几块留作夜里红烧了吃。
因为天热,剩下的就腌起来,虽然不多,但好不容易有点肉也得省着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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