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谷无风握着她的手,放置他的耳边,手把手的教她摘下面具。
胡小夭打了一个激灵,手猛地从他的手掌挣扎开,踉跄地往后挪了挪,他怎么可能是他!
“别叫我娘子!你个流氓!离我远点”
看着谷无风笑得灿烂无比又带着几分耍流氓的样子,和那张性感的唇瓣勾起的完美弧度,胡小夭再也忍不住保持淑女的形象,直接吼了出来。
“哈哈——”谷无风放声笑道:“既然如此,等夭儿想好了,本座再教你卸这面具如何?”
“滚!”胡小夭吼道。
“哈哈——”谷无风放声大笑,转身向他原来休息的地方走去,随即半躺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小夭儿睡吧,虽然出了阴山,但是这里十里之内无人烟,还得养足了精神明天赶路”
胡小夭瞟了他一眼,发现他刚说完话便闭了眼休息,也懒得顶嘴,向火把的方向挪了挪,找了个暖和、比较舒适的地方睡了过去。
夜已深,胡小夭正处在入眠状态,只是睡得不是很好,感觉身体在发冷。
谷无风站了起来,靠近胡小夭,露出了一抹温柔的淡笑,随即将手掌伸向胡小夭,突然他的手心溢出一道光晕,随着他手掌的挥动,那道光晕在胡小夭的周围散开。胡小夭脸上像在发冷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像是突然感觉温暖安心了起来,一下子沉沉睡了下去。
谷无风看着胡小夭的睡容,唇边的弧度加深了,好一会儿,他站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一个贝壳,放在胡小夭的身上,带着笑容离去。
天很快便亮了,胡小夭一觉醒来特别惬意,感觉昨晚下半夜睡得特别香。只是睁开眼的那一刻,发现对面的谷无风不见了,喊了一声没有回应,皱了皱眉,径直站了起来。当她站起来时,一个小东西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贝壳。
她捡起贝壳端详了一下,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拿到眼前晃了晃,隐隐感觉有什么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她把它放在耳边想仔细听是什么声音。
顿时,眉头皱得更深了。
只见谷无风的声音从贝壳里传出来:“本座先行一步,我们已经出了阴山,小夭儿身上有那么多宝贝,定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出了洞口沿着湖边向下游走,大概一个时辰一刻,应该会有村庄,保重!后会有期,小娘子!哈哈——”
胡小夭皱着眉头,一脸气愤,差点把手里的贝壳给仍了,结果还是忍住了,这可是他不辞而别的证据啊。
此时此刻,她打死也不会再怀疑他是逸辰,这幅流氓样,怎么可能!
胡小夭扭头转身便径直走出了山洞,在山洞周围摘了野果填饱了肚子后,便按着谷无风分析的走向沿着下游走。
与此同时,一亭台楼阁中,赫然站立着一白衣男子,半银弧面具遮住了容颜,男子问道:“可有其他关乎民情之事?”
“谷主,陆家村近日有近十人得了奇怪的病,无治身亡,怕是得了瘟疫。过不了多日,怕是整个村子都会被传染,照此发展下去,消息不日便会传到宫中”
银弧白衣男子露出一抹无法琢磨的笑意。
“把梦芊语引至陆家村,三天后放出消息,说神妖的新娘逃到了陆家村”
“是,属下遵命”易阳带着疑惑离去。
俗不知若是将梦芊语引至正在闹疫情的陆家村,村民知晓她是妖神的新娘,是不祥之人,皆会认为她是祸害,灾星。
易阳离去后,谷无风露出了一抹精锐的笑意。
“游戏已开始”
而此时,胡小夭已经沿着湖边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怎么还没有看见村庄?她开始怀疑谷无风是不是在故意骗她,想到这里顿时没有继续向前走的动力。
就在此时,她放眼望去,突然感觉远处有个人影蹲在河边像是在涣洗衣物。
她想也没想便奔了过去,见一中年妇女在河边认真的洗着衣服,顿时喜上眉梢,快速上前问话。
“大婶,请问这附近可有村庄?”
那浣衣妇女抬头一脸惊讶,惊讶于胡小夭这身新娘子的衣着打扮,明明是新娘子的打扮却一身狼狈,而且脸上还不施任何粉黛,虽是如此,但素颜总是让人有随和感,精致的五官虽不加以粉饰,但却也美丽素雅,一言一行都像官家有修养的女子,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胡小夭发现大娘起了疑心,便急忙带着几分哭腔,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中年妇女娓娓道来。
“大娘莫误会,小女是庸城的官家女子,今日出嫁,不料半路遇上了劫匪,被逼至悬崖边,小女不甘受辱,以死忠贞,跳下山崖,幸得有神灵庇佑,死里逃生,如今我已和夫君失去了联系,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我孤身一人一路寻找他们,只想快点与家人团聚,却不料迷失了方向,寻至此处”。
那中年妇女见她也是个可怜人,安慰道:“姑娘也莫要伤心,你夫君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现正在四处寻你,姑娘此行可是想回庸城?”
胡小夭一心想着回庸城,找逸辰问话,点了点头回应道。
“嗯,大娘能否帮帮忙?”
说罢,把带在耳朵上的一只金耳环摘了下来,递给妇人。
“小女子在此先谢过,此礼请大娘收下,就当是小女子的答谢”
“姑娘严重了”妇人拒绝了收礼,直言道:“此处离庸城路途遥远,要赶往庸城必须先经过冀城,冀城与庸城只隔着一条河,穿过徊河便是庸城,但是姑娘这身打扮且独自一人出行,怕是不安全。姑娘若不介意可先随妇人回家换了这身衣赏,我再到集市上替姑娘准备干粮和马匹,姑娘觉得可行”
“甚好,谢过大娘,他日有机会定会好生报答!”
说罢将耳朵上的另一只耳环也摘了下来,径直将它们塞到妇人手里。
“您莫要推卸,拿这只耳坠子去当了,便可换干粮和马匹,再劳烦您买一套男装,以便小女出行,剩余在钱就当是我的答谢之恩,另外这只坠子也当了,换成盘缠以便不时之须”
妇人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收下金耳环,随后收拾了衣物一起离开。
胡小夭跟随妇人来到了她的家中,只见那简陋的瓦房外面围着一圈篱笆,院子内种了一些青菜,一派农家小院的雅致,院里一中年男子正在晾晒咸菜干,看见妇人回来,一脸高兴道:“可回来了”
中年男子看见后面跟随着一个红衣女子不禁疑惑道:“那姑娘是何人?”
“唉,是个可怜人,进屋再说”妇人说道。
胡小夭行了个礼:“打扰了!”
那中年男子咧咧嘴笑了笑,道:“不碍事,姑娘屋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