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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求助
    陆李氏听到儿子也来忤逆她,登时便要跳起来咬人,气狠狠的样子像个炸了毛的母鸡。
    “你们两兄妹,真是没有良心,我是你们的亲娘,从小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大,现在才发现养了两头狼崽子,白眼狼啊!”
    看着陆李氏这身泼皮腌臜的劲头,陆春荷和陆鸿对视一眼,难得的达成统一战线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满满的无奈。
    本以为前些日子,看着陆李氏已经少了那种泼皮的气势,以为她在临安城里学会了人家的处事方式,如今这么一闹,又打回了原型。
    “我说娘,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呢,哥还要脸面,爹也要脸面,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折腾,一点不顺心就要死要活,你烦不烦啊!”
    “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你这是嫌弃我?”陆李氏不依不饶,站起身就要打人,“怎么,你现在是不是也羡慕三房的姐儿养在富贵人家,享够了福回来,穿红着绿,镶金戴银,让你红眼了!”
    陆李氏想着那三房的女儿一回来,那李宝娇就事事压在她头上,耍得一手好威风,真是憋忍了好些日子了,今日觉得不吐不快,再不发泄一下,简直要被活活憋死了。
    陆春荷一脸嫌弃的看着陆李氏,不想多言,闹了这么好一会儿了,也真是丢人,恐怕外面周围的都能听到吧。
    见陆春荷不再和她犟嘴,陆鸿也没有开口,陆李氏心里横冲直撞的气总算顺了许多。
    周围的自然是听到这边陆李氏骂人的,冯嬷嬷对于陆家祖屋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听到动静也不想过去。李宝娇她们也是不想去沾一身腥气,便都没有过去。
    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距离京城也越来越近了。
    入春之后,大地回苏,春风送暖,就连平日里没有生机的后宫中,也可见早鹰争暖树,新燕衔春泥,阳光照耀,热闹极了。
    陆鸣凤手中拿着一张信纸,在灯下用火烧了。她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因为梅儿自从来到这个女人身边,便发现她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她处事不惊,很少有这种凝重的时候。
    “主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
    听到声音,陆鸣凤会过神来,见梅儿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她抬头笑了笑,“没有,就是一点家事。”
    信中说道三妹的事,事态严重,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前因后果,她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儿。
    陆鸣凤把梅儿叫到身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梅儿点头后离开了长央宫。
    梅儿走后,陆鸣凤在寝殿中来回走动,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怎么也没想到以为把三妹放在临安会很安全,如今却成了这个模样,信中冯嬷嬷说与芷兰有关,这事她也想不通,怎么会,芷兰看起来一向是个本分的,没曾想这知人知面不知心。
    如今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个变故,事情局势不容乐观,尽快治好三妹的病是当前的首要的任务。
    听说临安的大夫已经找了不少,都束手无策,如今看来只能看看宫中的御医是否有效了。
    想到这里,陆鸣凤站起身,让人带了些许糕点,往御书房去。这个时辰宫珏翌一定在御书房,如今也只能看看他能不能帮帮她了。
    听闻是德妃来了,正低头批阅奏折的宫珏翌抬起头来,允了。
    陆鸣凤穿了一件碧色的锦缎春衣,衣摆处绣了几枝浅粉色桃枝,正是应着春日之景,让人看着耳目一新,心中舒适。
    如今不比寒冬腊月,锦裘貂皮裹着,陆鸣凤的肚子还不显怀,现在只一件春衫,便看见肚子隆起一个西瓜一样,宫珏翌看着她的肚子,不禁想着这孩子会不会长得像这丫头,或者是像他呢?
    不过像谁都无所谓,因为这是他们俩的孩子,这便足矣。
    “臣妾参见皇上!”
    陆鸣凤欠身行礼,见宫珏翌正看着她笑,难得的温柔善意。
    “过来,朕看看。”
    听得这话,陆鸣凤迈着小碎步走到宫珏翌的身边,还未站稳,腰身被人一揽,失重感袭来,陆鸣凤险些叫出声来。
    感觉身体平衡了,刚才的失重感消失,转而是在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中,陆鸣凤这才深吸一口气,伸手捶了捶宫珏翌的胸口,轻声怨道:“你儿子可在这肚子里,还没有个轻重。”
    不知为何,宫珏翌觉得这话随时有些埋怨,可是听在心里却是十分舒服,攥着她柔荑般的嫩白小手,宫珏翌点头道:“知道了,是朕不好,吓着我儿子了,父皇给儿子赔不是,这下可以了吧!”
    陆鸣凤明显的感觉到宫珏翌今日的心情很明快,正如外面的天气,阳光普照,风清气朗。
    “皇上这日遇见了什么事,这么高兴。”陆鸣凤温驯的趴在宫珏翌的胸前,漫不经心的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南疆暴乱,朕正要拟旨让靖亲王带兵平乱。”
    宫珏翌说的风轻云淡,面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陆鸣凤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宫珏翌这是借故要将宫玄迟调离京城吧,想来是他要动手了,担心宫玄迟会趁乱有异心,所以才会把堂堂亲王派去平叛一个小小的动乱。
    说这动乱小,不是没有原因的,听闻南疆本就一直不安分,隔三差五就会制造一些动乱,这对于偌大的大历来说,不过就是挠痒痒,无关痛痒。
    如今宫珏翌竟然当着她的面告诉她这件事,想来是不怕她说出去的,看来宫珏翌是势在必得,可是陆鸣凤心中隐隐觉的此事定然非同小可,宫珏翌说不定还有别的算盘在打。
    “皇上,妾身不懂朝政,不过妾身来是有事想求皇上。”
    听闻这话,宫珏翌笑了笑,“不知什么事要求朕啊?”
    陆鸣凤没有和他兜圈子,直接明了的说了,“你知道临安的时候,我三妹陆青禾吧。”
    宫珏翌点头便是知道。陆鸣凤这才又道:“实不相瞒,妾身今日收到妹妹身边嬷嬷的信,说是三妹她身患重疾,临安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妾身恳请皇上能派御医为妾身的三妹看看,妾身也只能求您了,您是妾身的夫君啊!”
    宫珏翌听到最后一句,突然转头定然的看着陆鸣凤,她说……他是她的夫君?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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