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瘦小的残疾人小姑娘,背着一个掩盖住她大半边身子的吉它盒子,艰难的走向远方……有时候这个画面里,还会飘着点小雪。
但是此时见到的宁小倩,却很难和这副画面连接在一起,眼前的这个女孩,虽然依旧残疾、有些瘦弱,还有些青春的娇憨,但身上却没有再流露出那种很明显的让周围人都能感觉到的压力。
人嘛,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何况一个在海外打拼的残疾女孩?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个女孩已经习惯了压力,并且拥有了强大的承受压力的能力。
“怎么样这些年?”还是梁一飞先开口,笑了笑,“怎么去学设计了,我记得你当初报的是音乐吧?”
“我父母是搞音乐的,我一直以为我也应该从事音乐行业,出国了才发现,我大约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宁小倩有些欧美化的耸了耸肩,把她这些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倒也不是没有音乐方面的天赋,最多只能说,没有当歌唱家作词作曲的天赋,至于在乐器方面,像她这样的残疾人,的确不是靠着努力就能获得成就的,就算最后能有一定名气,‘残疾演奏者’的同情分励志分,恐怕会更大于她演奏能力的艺术本身。
在认识到这点之后,宁小倩选择了转型,做艺术设计。
不料之后却是如鱼得水,最初是在美国的帕森斯设计学院学习,短短一年时间就小有成就,拿下了校内级别的一个金奖。
有一次代表学校进行校间jiāo流的时候,遇到了纽约时装技术学院的一位导师,对方对她的设计天赋和思路极为欣赏,邀请她来纽约时装技术学院继续进修,并且可以获得半额的奖学金。
像这种艺术类院校,大多商业xing很浓,奖学金的获得难度要远远大于科研型院校,而且虽然之前的帕森斯学院在同业排名上,要略高于纽约时装技术学院,但是前者并没有出过什么过于知名的大师,后者却是美国顶尖设计师云集,并且在校期间,就能获得和企业合作的机会,以及众多于意大利、法国、英国等等同业顶尖协会接触的机会,于是宁小倩最终又选择了纽约学院。
之后,更是一帆风顺,设计案例受到了好几个美国本土品牌的肯定,在美国拿了一些奖项,即便在全世界范围来看,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新锐设计师’。
“阿姨怎么样啊?”梁一飞问,当初宁小倩母亲被骗,后来也一起去了美国。
“挺好的,整天在唐人街跟人打麻将,就是吃不完国外西餐,常想回国。老人年纪大了,还是怀念故土。”宁小倩道。
“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梁一飞想了想,笑道:“你哥现在混的还不错。”
宁小钱抿嘴一笑,冲不远处的那桌老外努努嘴,说:“这些都是几个合作品牌的经理,还有我的导师,他们是建议我继续参加一些知名的设计师大奖赛,再多拿一些奖项。拿奖多了,身价自然就上来了。”
“你自己怎么想?”梁一飞问。
“嗯,我想做个人的时装品牌,为了拿奖而拿奖,做出来的东西用咱们中国话来说,有些不接地气,还是要实践中去磨练,不然时间久了,反而脱离实际。哥你别看欧洲那些时装展模特穿的衣服都很夸张,实际上,它里面含有很多流行元素,是可以应用到日常时装里的。那些大牌世界顶级设计师,每一个都有自己或者深度合作的品牌,从实践中来,才能到实践中去。”宁小倩说。
“你现在说话倒是颇有些东西结合了。”梁一飞笑了起来,说:“只不过,你现在要自己做点什么,还需要那些人的支持,是吧?”
宁小倩耸耸肩:“人嘛,哪里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梁一飞看了她片刻,摇摇头,用她刚才说话的语气,说:“既然你叫了我一声哥,那你当然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说着,掏出一张名片,想了想,没递给她,而是直接把她放在桌上的手包拿了过来,把名片放进去,认真的说:“说真格的,无论是遇到麻烦,还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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