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来滨海,先后遇到何云飞事件、723事件,盛文峰对于未来的这种不确定xing的严重程度,有了更深层次的切身体会,已经从隐隐的担忧变成了明确的威胁,所以这次在723事件中赚了一大笔之后,他的确开始想着抽身。
然而抽身也不是这么容易,盛家的权力架构、整个家族和各方面的关系羁绊,乃至家族亲情,都束缚着他。
梁一飞当初讲yu求不满,yu壑难填,有一定道理,但不完全是这样。
他即便要抽身,也不是立刻就能走,总是需要一段时间却转移和割裂,而且也必须经过他伯父的同意。
从舞厅回到住处后,杨玉莹去浴室洗澡,盛文峰站在阳台上抽了一支烟,沉吟了片刻,拿出电话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他伯父,盛家掌门人,国内迄今为止最大的走私大鳄的声音。
“伯父,有件事,我想听听您的意见。”盛文峰沉声说。
……
几分钟之后,盛文峰把在滨海市最近的见闻经历和他自己的看法对电话那边说完,电话那边也沉默了片刻。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盛文峰的压力陡然增加,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伯父,我……”
“文峰啊,我听明白了。”电话那头带着浓厚地方口音的中年声音说:“家里的生意最近还算是稳定,我让你去内地走一走,也是有要拓展业务的想法,多元化发展才能确保稳定嘛,你如果看到好的项目,可以以你个人的名义去尝试,如果需要资金,公司可以支持。”
听电话那头这么讲,盛文峰有些不可思议的愣住了。
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自己可以离开盛家的业务,单独做其他的项目?
伯父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继续响起,很和蔼的说:“你那个朋友讲的很对,水上的生意早晚不能长久,五年,还是十年?早晚有一天要收手的。最好的结果,当然是顺利的退出来,可是即便平稳落地,我们盛家也要有新的工作来做,你现在以个人的名义去做事,是在为将来铺路;如果运气不好,船翻人栽,那无论如何,也有你一脉在外面,盛家还能继续下去。”
盛文峰后背微微渗出一些冷汗,解释说:“伯父,我并没有自立的意思!”
“文峰啊,你从很小的时候,就疑心重。”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样,疑心重,有时候是好事,只有你骗人,没有人骗你,可是你要搞清楚一点,不是所有人都要去怀疑的,机会来了,也要有放手一搏的勇气和果断,不然,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板。”
顿了顿,电话那头说;“好了,电影嘛,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项目,既然你主动和我提起了,就一定有更好的吧?”
盛文峰脸色微微一白,即便隔着千里,在电话两头,可是他好像还是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能洞悉一切的犀利目光。
今天打这个电话,稍稍向家里透露一些拓展业务的意思,盛文峰就是在试探家里的口风。
正如电话那头所言,盛文峰骨子里是个很多疑的人,电话那边让他放手去干,他第一反应,并不是伯父真的支持,而是在套他的话,试探他的真实想法。
所以,他只讲了电影这一个项目。
而他真正想取得家里支持的,正是梁一飞上次和他聊的汽车制造,只不过在没有确定可以从家里脱离出来的时候,他不愿意直接抛出底牌。
这是个很微妙的感受,用比较简单粗暴的话来讲,盛文峰担心伯父应为他要自立的想法而恼火,干脆盛家来造车,然后把他依旧绑在盛家。
这种看似多疑的天xing,和他的生长环境脱不开关系,倒也不是和家族关系恶劣,而是每一个他这样生长在大家族企业里的核心人物,都会本能的尽最大的可能进行自我保护。
没想到,伯父已经判断出了他有更好的项目。
这时候再隐瞒就过于刻意了,盛文峰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汽车制造。”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声音再次响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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