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矿上的工人都是附近的村民,私下里商量着,集体找老板要账,去堵老板家大门,不让我们过年,老板也别过。
不过这事最后泡汤了。
两个原因,一个是矿上护矿队伍的威慑,和那些胳膊上文龙画虎,舞刀弄qiāng的小平头比起来,矿工,毕竟还是一群老实巴jiāo的农民;
二来嘛,老板以前对大家伙不算好,但也不差,做买卖的,谁没遇到过难处呢?
就这么混过了年,过完年,景况果然要好了不少,老板弄了一笔钱重新投入进来,煤矿眼看着重新就能投入生产开采,到时候工资一块补发。
哪知道,没过多久,忽然传来消息,承包煤矿的何云飞何大老板,被警察抓了。
这下矿上的人终于坐不住了,老板生意周转不灵,等一等还有希望,可老板都被抓了,这钱要是不赶紧要到手,那就等于打了水漂!
最初的时候,是三五成群去会计那要钱,可是会计就是个干活的,老板没钱,账上没钱,他哪有钱给?紧跟着就发展到一大批工人天天在办公室坐着,堵着大门。
还有人打听出来老板的住处,于是就去市里直接上门,没想到人去屋空,房子都贴了封条。
讨薪的活动越演愈烈,一开始还能好好讲话,当发现要钱这个事基本不太可能之后,工人们彻底bào发了,要把厂子里的设备、办公用品,甚至矿车什么的,抬回去抵债。
要是搁在以前,工人敢这么闹事,护矿队早就大铁棍子上去招呼了,打趴下几个领头的也就都老实了,可问题是现在老板生死未卜,以前老板的几个得力手下,散的散,抓的抓,根本没人做主,护矿队这些混混没了主心骨,心想老子们动手打人又是为哪般呢?
实际上,护矿队如今也不怎么来矿上了,老板一抓,剩下的人鸟兽散,各忙各的,偶尔有个把人来矿上,看到工人们搬东西,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个月前还风生水起大有作为的平山矿,就这么一天天垮下去,一点点被搬空。
“来来来,那边加把劲,撬起来朝车上送!”
今天也是这样,矿上十几个矿工租来了一辆小卡车,准备把矿上一台运煤车抬走卖掉:这玩意是铁做的,就算卖废铁也能卖个几百块钱。
一群矿工七手八脚的用抬,边上,护矿队的一个混混点着烟抱着膀子,有点无奈的看着。
就在此时,两辆小轿车开进煤矿大门,直接停在了工人们几米之外的空地上,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带着墨镜的女人。
紧跟着,六七个小平头跟着下了车,面色不善的看着这群工人。
所有人都停顿了一下,护矿队那家伙看到为首的一个男人,赶紧站起来小跑过来,笑嘻嘻的叫了声:“呦,鹏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还要问你,这怎么回事啊?!”任鹏没接他递过来的烟,瞪了一眼,然后说:“这是嫂子!嫂子,这是李亮,矿上的自己人。”
护矿队李亮眼神诧异的盯着黑色皮夹女人看了好几秒,这才认出来是老大的老大何云飞的老婆,姓丁,好久之前有次过年见过一面,可是那时候对方打扮得像是一个贵fu,和今天这个利落的风格判若两人。
“嫂子好!”李亮刷得一下站得笔直。
“怎么回事?”丁静静摘下墨镜,两道修过的眉毛微微一挑,不悦的问。
不等李亮回答,带头的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工人就嚷嚷起来:“你是老板娘吧?你来了正好,欠债还钱,赶紧还钱!”
“对,来的好,快还钱!”
“乖乖,欠我们工资不还,还开小汽车!”
“不还钱就把她车扣下来!”
还没怎么着,局面就一下子紧张起来,工人们看到两辆轿车,立刻放弃了那个不值钱的矿车,纷纷围了上来,任鹏带来的几个人一转身,从车后备箱、后座里取出钢管砍刀,双方对峙。
“你们欠钱不还,还想打人啊?”今非昔比,工人们也知道老板倒了势,胆子纷纷大了起来,一个个也随手抄起铲子、铁锹什么的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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