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被搅得水波荡漾。待到将颜凉的身体每一寸都确认过了，的确是他从前往后最宝贝的那一点，苍恒才闭上眼，大半身子浸在水中休憩。
    “师傅，睡着了”
    在水中的手滑过发丝，颜凉将唇贴在苍恒耳边。
    一派清冷寡欲的脸上只有半分餍足，不见情动，是真的闭息静修了。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哟。”趁机偷偷亲一口师傅的寒凉薄唇，颜凉悄悄地离开温泉。
    越过冰川深谷，这道裂缝越加深入幽邃。顷刻之后，已然深入地下，巨大的空洞内，颜凉闭目而行。
    若是人身，只能感到死亡般的冷酷孤单。
    这里是生命无法造访的绝境。可这些雪水，若是光照融化，便会汇成溪流而下，最终大江奔涌，冲刷成原。
    抵达末路，亦是起始。神力泛起间，只剩一片混沌不断变化。
    颜凉能从这里窥见三千世界，亦能看见人世千面。只可惜，有一部分被挖去了，只留下不断运行改变的现今。也不知这份不可控力是好是坏。但能确认的是，某一缕光越来越暗了。
    再凑近些。颜凉发现被挖去的那一部分，紧连灵脉，又达九霄。
    “明昭。”颜凉低声一唤，一只橘猫跳到面前，化作懒洋洋的少年模样。
    他打着哈欠，将颜凉要的短刀递给她。
    “你怎么发现我的。”明昭提醒说：“小心些。这可是当初铸造你师傅时的废料，就是你我也会受伤。”
    “所以你给我送来了。”
    颜凉割开掌心，刺痛感从灵魂的最深处传出。这么多日来与君无还有苍恒欢好，这句身子的血甜得不像话，近乎缥缈至纯。
    以血成网。那块缺漏没有再扩大。
    “啊，果然是师傅和团团啊。”颜凉反复确定这混沌没有再脱离轨迹后，微笑地盯着明昭，将那柄短刀丢了进去。
    咔擦
    极其清脆果决。
    明昭敛了倦意。他化作天上的模样，自身后抱住颜凉。
    虽然声音尽量柔和，但依旧威严：“什么时候发现的”
    “小时候吧。”颜凉一点儿也不怕，半张脸埋在明昭的臂弯里，轻声道：“师兄们修炼困难的时候，师傅说不是他们的问题。天地灵脉衰微，这才难以修炼。”
    但苍恒是什么修为。颜凉见过师傅的剑光，那是足以与天相争的能耐。
    他说的衰微，便是这天地将尽的意思。只是修士们从来不敢想罢了。
    “很好。”明昭低头，亲吻颜凉的脸颊，“继续说。”
    颜凉淡淡道：“其实我很笨。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君无和苍恒分明是你最得意的宝贝，却不在你身边。一个留在人间行权，却淹没在历史里，如今也只是躲在轻暖阁，无聊到化作猫来陪我玩。而苍恒，更是在道馆里等死，终日守着我不离寸步。”
    “他们对我说，是得了你的授意在凡间守我。但这才几年几千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逃避你。如果不是我，可能他们会继续躲下去。明知躲不过，却依然躲在各自的那一处方寸里。”颜凉轻轻咬住明昭的手臂，“这很奇怪。他们本是你用来统治时世间的权与力，为何会逃除非是，你想将他们杀了，毁了，从这世界上彻底抹去。”
    所以才会逃开。
    明昭点头，他的确曾经想将苍恒和君无扔回这团混沌里，“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将他俩从这团混沌里挖出来，铸型授身，为我所用。分明是我的东西，却有了心。这些变数，都来自于这个缺口。再不补上，任其发展，这个世界就要脱离我的掌控了。”
    “已经脱离你的掌控了，不是吗”
    颜凉回身，踮起脚尖，含住明昭的下唇，“例如我。”
    “你啊”明昭从没想到，这些变数里，竟然也包含了他自己。他竟然也对这个本来只是解闷的小姑娘有了心思。
    “如果你不从他们身上得到这些，阻止这个缺口的扩大，我本来是想用那柄刀，杀了君无，再杀了苍恒。”明昭拒绝了颜凉的亲吻，眼中清明无比，“做的不错，颜凉。”
    “嘿嘿。”
    颜凉化出一条狐狸尾巴，甩啊甩的，笑嘻嘻地道：“你是不是该奖励我呀”
    明昭摇头：“变数还在。说不定未来哪一天，你我也无能为力。”
    “唔。这只能算作天机吧。”颜凉的狐狸耳朵晃了晃，“你不也就是看厌了当年这么一团毫无生机的模样，才将师傅和团团挖出来了”
    “谁知道我当年在想些什么。大抵是缘分到了。”明昭想了很久，道：“或许是我感觉到非做不可。很久以后，会有你在等我。”
    颜凉变成了一只红狐狸。所谓生死轮回，起始湮灭，这么严肃的事，竟然被明昭说成了一句情话。
    她她害羞了
    狐狸团跳到明昭的脑袋上又蹦又跳，最后又滚到他的掌心里，颜凉气呼呼地说：“就许你揉一会儿噢。奖励你”
    被分去一半神力的明昭哭笑不得。
    懒洋洋的少年抱起狐狸团，指了指头顶的一道脚印：“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你说这是天机，早就被人窥去了。”
    “你把凡人想得也太厉害了。虽然这些年来科技飞速，但却与天越来越远，哪里有天机一说”颜凉说的不屑，动作却是重视至极，“他们根本看不见这团混沌。来这里做什么”
    她走到地表，捻起脚印处的一些灰尘。
    是灰烬，味道不好闻。
    明昭见颜凉说不出话来了，站在一边笑话她：“虽然是一些轮回湮灭时留下的余烬，但也算有用。就是得道仙人，也抵不过这个。”
    “这个好像比那些核武器还厉害。”颜凉问明昭：“是普通人拿走的吗要当做武器吗这是要打仗吗”
    明昭被颜凉问的头疼，直接将他在天上看见的事实告诉了她。
    “还真的是啊。”颜凉看见一张与大师兄三分相似的脸，一身墨绿色的军服，鬼鬼祟祟地带着人来这处不毛之地取灰烬，“你怎么也不阻止”
    这要真的打起仗来，她还怎么过。
    “我说过。神力不能乱用，也不能擅加干涉，否则世界会混乱毁坏。就算打得一个人不剩了，和我也没有关系。”明昭严肃地警告颜凉：“既然是人拿走的，你也只能用人的办法去解决。懂么”
    人能有什么办法。
    无外乎，听天由命罢了。颜凉想起所谓的变数，点头，“我试一试吧。”
    我也不知道在写什么啊。什么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我根本听不懂啊。
    但这个小说披着修仙的皮，就满足一下小狐狸成神的宏图好了。
    放心，这章收费是打对折的。很抱歉让大家听我胡扯。
    :з接下来的剧情没有世界大战，放心，顶多算是宅斗。
    当然我啥也不会写。只会写卖萌的狐狸团。望天。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