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凉在他手中挣扎几下，却没用大力气。
明昭轻而易举就能压制她，胸膛压下，与她乳肉相贴。他靠在她耳边不住地笑，也不知是在叹什么，丝丝热风透过耳膜，燥得颜凉面色发红。
“就算我现在力量大减，也不是纸糊的。”明昭亲吻她的脖颈。
化出的人形堪称完美，就像颜凉本人一样，哪一处都温润无暇，不多不少正巧中他心头欢喜。他怎么也挑不出错来，但偏偏此时心中隐着怒气。
被她担心的怒气。
独行许久，久到适应，久到无法回首，也不再惧怕往后漫长。她突然就出现在他身边，无知无畏地在风雪中伸出手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呀。
这和杀人诛心的罪人有什么区别。明昭不让颜凉看见他的表情，抵在她耳边问：“真的要带我走吗万一我不想回来了怎么办”
颜凉觉得脖颈很痒，她不禁低低地笑。
“那就不要回来呀。”透过幻术，颜凉能发觉这方由明昭开辟的虚无空间正在渐渐盈满，她说：“我可以替你代工噢。你管饭就行了。”
“一半神力都给你了，还管饭。”
齿关合拢，啃咬着那处肌肤，落下一处印记。她疼得抽气，明昭再度覆上，唇舌吮吸，仍是那处。
“破了。”颜凉轻哼：“出血了。”
空气里弥漫的不是铁锈味。反而隐隐有一股醋味。
明昭暗自嘲笑自己。他在天上待久了，神位坐惯了，突然被邀请去人间玩
居然有些不适应。
更何况，人间还有她的那么多牵绊。
“疼怎么不推我”明昭支起身子，看见身下人闭着眼，并不是享受的模样。
低头，发觉自己胯间的阴茎灼在她腿间，细腻的肌肤泛出一片红痕。明昭试探性地往她腿心戳，颜凉呀了一声，不敢分腿。
明昭忽然起了兴致。
莫名的紧张情绪。但他很快掩饰过去。
故意挑高的嗓音像是质问，带着哼声，“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很自然么怕什么”
膝盖将她的双腿顶开，双手抚摸着腿间那柔软的嫩肉，用力很浅，指印不深。两条腿被压成一条线，腿心处有水光，但称不上泛滥。
“你和他们时可不是这样的。”
阴茎磨蹭在穴口，划开肉唇，故意碾在她的阴蒂上。侵犯的意味远比插入交合更甚。
“分明水更多，叫的更媚，怎么在我面前就这样子”明昭往甬道内挤，穴肉太多紧致，他还是第一次碰触这具幻化出的身体，并没有找到窍门。
更何况，颜凉似乎没有这个心思。
颜凉摇摇头，双手撑在他的胸口，若有若无地磨蹭勾引：“你好像不开心。别担心，我会努力找到开心的事和你一起的。”
明昭心里的那点怪火全被熄灭了。和细雨连绵的春时没有区别，古木逢春，无声间再无亏缺。
“你什么时候和我做”明昭自问自答：“等你喜欢上我之后吗”
“唔。”
这个问题颜凉不知怎么回答。现在没有精气也可以活得很好，还要交合的话，总得有一些特殊的原因。
她似乎暂时没有找到。至少此时此刻和明昭没有。
她和这位天上，还不是很熟。
“我现在想回去了。”颜凉发觉明昭又变回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不禁软了声音，“一起吗”
“哼”
明昭咬了一口颜凉的脸蛋，“你要把我丢在这里”
“”颜凉觉得明昭很像炸了毛的猫咪，琉璃色泽的眸子比团团还倔。
可直接将天上这么带回去的话，师傅和君无，会吓坏的吧。
要不。
不如
“你变成一只金色的猫咪跟我走吧”
明昭面容一滞。
世上好像只有金色的狗狗，没有金色的猫，让明昭化身人工育种的猫咪也太欺负他了。
颜凉用她为数不多的知识，小声问：“橘猫”
她问得认真。为他考虑，也为别人考虑。还信誓旦旦地说：“我很会撸猫的噢，每次团团都很舒服的。你要是去人间不习惯的话，我以后也抱着你睡呀~”
说完颜料就被挠了一爪子。
一只橘猫。明昭变的。
颜凉：“这只猫是不是有点胖”
向来遵循事实的明昭：“橘猫有瘦的吗”
颜凉回到宫殿的时候，君无和苍恒还在静修。尚是黄昏将尽的傍晚，没有晚饭。
“我肚子饿了。师兄，我要吃饭。”
在四个人急的团团转时，颜凉撸着一只橘猫，满脸认真的饥饿苦相：“哥哥我想喝牛奶。”
已经做到最坏准备的颜玉笙险些跳起来。他默默地走过去，抱着颜凉，蹭蹭她的脑袋，“好，我去给你拿。”
气氛很尴尬。颜凉发觉乐正青没有受伤，但是在哭。
受伤的是齐业和温知星。他俩又打架了。
“你哭什么呀。”颜凉将橘猫放在自己脑袋顶上，随手扯了一方帕子来给乐正青擦眼泪，“不是好好的吗”
乐正青本想问颜凉到底怎么死里逃生的。却是整个人愣在那儿。
他问：“凉凉你渡劫回来了”
哎
齐业和温知星将所有的问题都压回去。他俩的修为不及乐正青，所以在这种事上不敢开口。
乐正青谨慎问：“你现在这是，登仙了你的气息，全部不一样了。”
不是狐狸精也不是人，当然不是鬼，更不是怨魂之类的渣滓。
颜凉反而心虚起来。她轻轻地点头，低声道：“好像比仙还厉害一点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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