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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沈幕一声冷笑;“你是什么时候倾慕她的!你这个好色之徒能倾慕她什么!无非就是贪幕她相貌罢了!”
    李夫人也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家儿子莫名其妙地中箭中成刺猬了,忙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们分开!”
    燕绥喜欢沈蓉的理由很多,但具体说又说不出来,诸如大度风趣可爱良善之类的,是这些似乎又不是这些,细想起来当初两人在一起做活的时候他不知不觉就对她入眼入心了。
    他顿了下才决定切实说出几条,缓缓冒出一个:“我和令妹干...”
    干,干什么!沈幕不知道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登时暴跳如雷,怒气值升到警戒线,厉声喝道;“禽兽!!”跟拿了加成似的,战斗力飙升了好几个档次,冲着燕绥的小腹就给了一下狠的。
    燕绥:“活????”
    第53章 第 53章
    沈幕听话听了半截, 活生生用自己的脑补帮助燕绥完成了对亲妹的玷污,给脑补整个人都不好了, 拳头跟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
    燕绥也是一脸懵逼, 他知道沈幕着恼,可他就来得及说了一半,沈幕究竟恼什么啊!
    他为了完成苦肉计,又不能还手,边躲闪边道:“我和令妹做活的时候我就对她心生倾慕, 后来我硬...”
    ...是把她带回了王府,不过后半句被沈幕活生生打回去去了。
    硬!这个臭不要脸的还敢硬!沈幕怒喝了一声, 一巴掌就冲着燕绥的脸招呼上了。
    燕绥:“...”他未来大舅兄疑似有狂躁症啊!!!!
    李夫人见闹的不成样子,忙叫人把二人分开,沉声呵斥道:“够了, 我不管沈公子你有什么事, 我李家不是能让你随意撒野的地方!”
    沈幕已经被府里的护卫钳制住了,他却怡然不惧,冷冷地看了眼脸都被打肿的燕绥:“我素闻李夫人严谨知礼,那我今日想问一句,你这儿子轻薄了我妹子, 你们李家须得给我个公道,不然这事儿我绝不会罢休的!”
    这话简直是槽点满满...李夫人都不知道该心疼自家那被中箭中成骰子的儿子, 还是该纠结自己外甥如何轻薄人家沈姑娘了?不对等等, 为什么沈蓉长兄口口声声成燕绥为李延之呢?
    李夫人狐疑地看了眼燕绥, 见他一脸尴尬,心里已经明白了六七分,不由得也有些动怒,一拂袖哼了声:“你自己造的孽,自己跟人家兄长解释吧!”
    她说完犹豫了下,还是让下人请了沈蓉过来,又起了身,转向沈幕和燕绥:“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说清楚,我先出去了。”
    幸好燕绥脸皮厚,此时还能扛得住,先对着沈幕道;“沈兄请坐,我慢慢跟你说。”他停了片刻才道:“其实...我并非李延之,而是李延之的表弟,魏由锦。”他想了想,又补一句:“这点阿笑也是知道的。”
    魏由锦就是烨王的名讳,沈幕听完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脑子当即卡死了,这反应倒是和当初沈蓉如出一辙,他半晌才反应过来,气的手指直颤:“你,你竟是一直在骗我们!”
    燕绥垂下眼:“当初我是真的失去记忆了,现在想来,我也十分后悔。”
    沈幕脑子乱了会儿,勉强定了定神,脸色难看依旧:“不管你是王爷还是贵府公子,难道就随意轻薄良家女子了吗?她手腕上...”他话到一半又觉着说出来对亲妹的名声有碍,于是硬是咽了回去:“总之你别想抵赖,你必须得给我个交代!”
    燕绥想到前几日醉酒在沈蓉手腕上留下的痕迹,既有些尴尬,眼底却不觉流露出几分笑意,见沈幕目光不善地看过来,忙敛了神色,心说我这大舅哥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惭然一叹:“那日我不留神多喝了几杯,对阿笑无礼了,沈兄放心,我并非孟浪之人,定会对她负责的。”
    沈幕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入套了:“你打算如何负责?”
    燕绥微微一笑,正欲说话,就见沈蓉已经匆匆迈了进来,惊道:“哥,你怎么来了?”
    燕绥暗道一声可惜,沈幕忙起身,先是愤然看了一眼燕绥,这才叹了声道:“阿笑,你还要瞒我吗?”
    沈蓉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沈幕意有所指地往她手腕处看了眼,头回对亲妹面露失望:“你一瞒我他的身份,二瞒我他对你的轻悖无礼,这般大的事儿你竟都不告诉我,难道我不是你亲兄长?”
    沈蓉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尴尬道:“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爹身子不好,你最近忙的事又多,我怕你们知道了禁不住。”
    她说完又干咳了声:“这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晚上我们都喝的有些多了...“
    沈幕给这一句说的又开始瞎脑补了,声音微微发颤:“喝,喝多了之后呢?”
    燕绥把自己指尖的齿痕给他看:“做了些...出人意表的举动。”
    沈幕一下子又凌乱了,难道,难道不是大锤调戏了阿笑,而是阿笑酒后失德调戏了大锤!他俩得醉成什么样才能把对方的手当成鸡爪互啃呐!!
    沈蓉看他脸上错乱的神情,心疼道:“哥,你先回去吧,这边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听说你已经进了军营,在营里安心当差吧,我就跟李夫人暂住,不会有事的,上回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有了。”
    沈幕神情恍惚了半晌下意识地跟着点了点头,不过很快摇头道:“咱们家如今有院子有铺子,你总在别人家住实在不好,还是跟我回去吧?”
    沈蓉想到沈瑜,坚决道:“除非爹跟我道歉,不然我宁可一个人流浪都不会回去住的!”
    沈瑜话里话外已经极嫌弃她了,她现在再回去估计又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燕绥本来一直没说话,闻言及时接了句:“你若是想流浪,也带上我一起。”然后毫不意外地被兄妹俩齐齐瞪了。
    沈幕本来想再劝,就见沈蓉微微蹙眉道:“再说咱们那位四叔,最近也不怎么消停。”
    她又看了眼燕绥,压低声音道:“哥你放心,他不常过来的。”
    他想到那位沈四爷自打见过阿笑之后就经常上门说话,话里话外都在探问她的婚姻大事,难保以后不会起什么歹心,他已经入了军营,也不能时时在家守着,她在李府住着至少这种小人不敢来扰,至于大锤...既然她自己没把这事往心上去,他这个做兄长的也就不再多说了。
    他想到此处,就把要劝的话收了回去,低声道:“也罢,那你就在李夫人这里暂住几日吧。”他着意咬重了‘李夫人’三个字,目光不善地看向燕绥。
    燕绥恍若未觉:“我送沈兄出门。”
    沈幕重重哼了声,抬步起身出去了,沈蓉出门送他,燕绥见他脸色仍是很差,含笑劝慰道:“当初诓骗沈兄是情势所迫,也并非我所愿,咱们能在蜀地结识一场,也算是缘分,我日后定会携厚礼登门致歉。“
    沈幕脸色还是不大好看,脱口道:“结识什么,又不是我们自己想来蜀地的。”
    他说完才意识到失言,脸色微变住了口,燕绥眉峰轻轻一扬:“当初不是你家大伯写信让你们来蜀中的吗?难道还有人强迫你们不成?”
    沈幕不善撒谎,嘴唇一抿就不知道如何作答了,沈蓉想到那封古怪的书信,连忙道:“天色不早了,哥你难得一天假,赶紧往军营赶吧。”
    沈幕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燕绥目露探究地看向沈蓉,本来她该是有些紧张的,但是一对上燕绥那张青青紫紫画风诡异的俊脸,颜色错落还特有韵味,她没忍住喷笑出来:“噗...”
    燕绥:“...”
    他道:“我被打成这样你这么高兴?”
    沈蓉对他无法报以同情:“有因必有果,你不想想你做了什么?”
    燕绥斜瞪了她一眼,抬腿往别院走,没走几步忽然拧起眉头哎呦了声,以手握拳抵住小腹,沈蓉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你怎么了?”
    燕绥缓缓按了几下,鬓角微微渗出汗珠:“被你兄长打的。”
    沈蓉低头看了眼,真怕他被打出什么毛病来了要惹麻烦,下意识地扶住他问道:“你哪里不对?我去给你叫大夫来。”
    燕绥忙拉住她:“别院里有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你帮我上点药吧。”
    沈蓉点头应了,燕绥一边在心里感慨大舅兄赛高,一边蹙着眉跟她回了院里,她取了药膏过来在手指上倒出一点,指腹在他脸上揉按着,按一下他长睫就轻轻一颤,真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了。
    沈蓉边脑补边给他上药:“我得把药按到渗透进去才能管用,可能会有点疼,你先忍着些。”
    燕绥一抬眼,一道眼波抛来,她的手一抖差点上错地方,负气道;“你,你别看我!”
    燕绥难得听话,配合地垂下了眼,沈蓉手指又落到他嘴角边的伤处,手指无意中挨擦过他润泽的唇瓣,想到前几日晚上他唇角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的那份痴缠,脸上不知不觉地红了。
    燕绥眼珠一转,斜看下去,看着她缓缓沿着自己唇线摩挲的手指:“阿笑,你这是在引诱我?”
    沈蓉慌忙收回手:“你自己让我涂药的!”
    燕绥不答,只觉得唇边酥酥麻麻的,他伸手抚过唇角她涂药的地方,笑吟吟地又扔来一个眼波,很有些流转生情的意味。
    虽然燕绥脸上挨了揍颜值受损,但是这一眼还是相当勾魂摄魄的,沈蓉心肝上下乱窜,竭力绷着脸道:“好了,药涂完了,你出去吧。”
    燕绥捂住小腹,额上又冒出薄汗:“身上还没涂呢?阿笑,我觉着五脏六腑拧着疼,你说我会不会是受了内伤?”
    沈蓉本来不想理他,见他脸色真不大好的样子,迟疑道:“那你把衣裳解开让我瞧瞧。”
    燕绥道:“阿笑是让我这么光天化日地脱衣裳?”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但是沈蓉也不可能让他进屋,不然更说不清了,于是铁面无私地点了点头。
    燕绥在心里又感谢了大舅子一回,解开外衫,再把中衣下摆撩起来,沈蓉见他小腹上真有处拳头大小的青黑,她不由吓了一跳,难免埋怨了句:“我哥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这简直是下死手了,沈幕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燕绥也不知道沈幕怎么怒气值就飙升了,把两人的对话回想了仔细回想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然后就:“...”
    沈兄你这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啊!他还没想到那么长远的地方上呢!
    沈蓉都觉着沈幕实在是有点过分了,难得对燕绥起了同情心,把药膏倒在手掌上,均匀地给他抹在伤处:“你下回躲着些啊,要是真打出什么毛病来了怎么办?”
    燕绥前一刻还感慨沈幕能脑补呢,下一刻自己也跟着脑补开了,闻言怔了下才道:“阿笑放心,我避开要害处了,不会不举的。”
    沈蓉:“...”谁问他举不举了!!!
    她道:“...你这个人,真的有毒啊。”
    燕绥:“...”
    不过别说,燕绥的身材平时看着也不是凶猛高大那一型的,不过没想到解开衣裳这么有料,筋骨匀称结识,小腹上能看见紧实的肌肉轮廓,皮肤偏又细腻,手感绝佳,还有肚脐...
    呸!沈蓉忙在心里唾弃了自己,闭了闭眼不敢再胡思乱想。
    燕绥其实也不大好受,手上的位置靠近...一只纤软的手就在那处来回游移,他隐隐难受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露出窘态。
    沈蓉终于把药涂匀了,用绢子擦了擦手,如释重负地道:“涂好了,还疼吗?”
    “疼啊。”燕绥抬眼看着她,声音轻缓:“你亲我一下就不疼了。”
    沈蓉:“...看来是好了,慢走不送。”你以为你是白雪公主啊!要王子亲亲才能好起来!
    燕绥穿戴整齐之后才道:“过几日军中大比,蜀中各权贵人家的女眷也会过去,你要去吗?”
    沈蓉其实挺爱凑热闹的,但是又嫌麻烦,纠结片刻,正要摇头,燕绥就道:“蜀中的军营里会选出五百个身手最好的军士出来比较骑术御射,前十不光有赏银,还会当初进行封赏,沈兄似乎也在被选中的五百人里。”
    沈蓉一怔:“我哥也被选上了?”
    燕绥拢了拢衣裳:“就冲他下手这份狠劲,不选上便是没天理了。”
    沈蓉囧了:“我到时候会和李夫人一道去的。”
    燕绥满意点头,眼底掠过一丝若有似无地笑意,又不知想到什么似的,眉梢微拧,抬头问道:“阿笑,你兄长方才说你们到蜀中...”
    沈蓉神色明显紧了紧:“怎么?”
    燕绥见她神色不对,这才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是极精明之人,沈幕方才的口误,其实已经道明了沈家二房误到蜀中中间肯定有什么龃龉,只不过沈蓉不想告诉他。他面上掠过一层阴翳,不过很快散去了。
    她还是不能信他啊。
    燕绥转身出了别院,在路上的时候问阿李道:“内鬼查的如何了?”
    阿李忙道:“已经有些眉目了,应该就在蜀中的四大营的几个中层将领里,不过具体还没查出来是谁,毕竟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小心冤枉了人,只怕军中将领大半都要寒心。”
    这道理燕绥自也明白,又问道:“消息散出去了吗?”
    阿李点头:“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传出去了,他既然在等机会,咱们就给他这个机会。”
    燕绥颔首,往身后的李家别院瞧了一眼,一抖马缰又回了练兵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