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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
    看了眼身旁姚锦程面弱势的脸,她走到他身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姚小公子,你可真够狠心的,我要是你娘,你一生出来就把你淹死在尿桶里。”
    姚锦程瞪着她,即便这个时候,也不肯松口:“她不是我娘,我娘是叶湄,你这是故意在陷害我。”
    “哦,原来如此啊。”她笑笑,也不与他争辩:“好,我便信了你,那女人的确不是你娘。”伸出手,在姚锦程肩上用力按了按,声音越发得低:“我知道,你心里害怕,不想去公堂对质,我可以告诉你,你根本不用害怕,因为你娘,哦,错了,那个自称是你娘的人,她根本活不过今晚。”
    姚锦程猛地转向她,“你说什么?”大概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有不屑道:“她的死活与我何干?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姚锦程能不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她还真猜不出,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能残忍毁了雪樱的容貌,也照样能杀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过,有一个会比他更快行动。
    “今天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姚纪灵不可能听不到风声,你觉得,以她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做?”
    她看到,少年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看来,他也是很了解姚纪灵的。
    收回手,她若无其事地往府内走去:“你若不信,咱们今晚,就来一窥究竟吧。”
    第176章 亲眼目睹杀人
    管家将女人安置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中,这里平时基本没有人住,所以显得很安静。
    推开一扇门,苏墨钰率先走进去。
    姚锦程谨慎地跟在她后面,站在门前迟迟不肯进去。
    苏墨钰冷笑了一声:“怎么?怕我对你不利?”如果真要杀他,何必等到现在动手。
    一番权衡后,姚锦程抬步迈进了房间。
    房间里面很空旷,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木椅,以及占据了整面墙壁的书柜外,再无其他摆设,甚至连一张床榻都没有。
    姚锦程人品不怎么样,脑子却是好使的。
    他环视一圈,绷着脸:“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急什么。”苏墨钰走到书架前,轻轻转动了一下书架上的一只花瓶,随后,书架自动往一旁滑去,一间不大的密室,呈现在二人面前。
    姚锦程惊讶地看着那件密室,看苏墨钰的目光更加警惕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墨钰叹了一声,朝他丢去一抹鄙夷神色:“胆子这么小,当初怎么敢伙同姚纪灵,在淑妃的寿宴上假冒叶湄之子?”
    姚锦程最不喜欢有人说自己胆小,当即举步走进了那间狭窄的密室。
    密室中的摆设更简单,只有一把椅子,姚锦程一走进密室,就自觉地在椅子上坐下。
    “起来,那椅子是我的。”
    姚锦程动也不动:“谁先进来,就是谁的。”
    苏墨钰也不恼,唇角轻挑,抬手在墙壁的某处轻轻敲了一下,姚锦程屁股下的椅子便开始往下凹陷,他来不及反应,重重摔在地上。
    “都说了,这椅子只有我能坐。”将机关下的椅子搬上来,她找了个适合的位置坐下。
    姚锦程气得脸都红了:“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但,你能怎样?
    姚锦程捏紧了拳头,看样子很想把苏墨钰揍上一顿,但想起上次在亲兵营的经历,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苏墨钰,于是只能干瞪眼。
    “来了。”苏墨钰又在墙壁上敲了两下,面前的墙壁竟然变成了透明色,可以清楚地看到墙壁另一侧的情形。
    住在隔壁的,自然是就那个叫苗慧的女人。
    姚锦程惊呆了,不知是因为又见到自己的母亲,还是对那面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单面镜感到好奇。
    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客栈,是苏墨钰半个月前才盘下来的,因为客流稀少,生意惨淡,所以只花了一百两银子。
    正因为它的不起眼,所以她才想到,用这家客栈,作为自己在京城的据点,包括与夜狐组织成员的会面,全都可以在这里进行。
    密室也是前天才改造好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墙壁外,女人坐在昏暗的烛灯下,手里拿着一件缝制了一半的衣裳,从密室的角度看去,隐约可辨析出,那是件男式的衣裳。
    姚锦程吸了吸鼻子,别过眼去。
    见状,苏墨钰有些惊讶,还以为姚锦程早已练就了一颗铁石心肠,没想到他也会觉得心虚,觉得愧疚。
    然而,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当女人站起身,将衣服放回一旁的箩筐中时,姚锦程说了句:“那么丑的衣服,叫花子都不会穿。”
    好吧,当她刚才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扉,突然被人从屋外推开了。
    女人悚然转身,脸色煞白地看着出现在门前的少女。
    少女身姿纤细,一身白衣,衬得巴掌大的脸越发小了。
    外面似乎下起了小雨,少女额前的几缕发丝被沾湿,凌乱的垂在额前,挡住了她的双眼。
    她一步步,走向屋内的女人,被发丝遮挡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让你不要再来打搅我和程儿,你为什么就不听呢?”
    女人害怕地向后退去:“程儿是我的孩子,你没有这个权利,将他从我身边夺走。”
    “我夺走他?”姚纪灵突然笑了起来,抬手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发丝:“他可是心甘情愿跟我走的,对于你,他早已深恶痛绝。”少女清丽的脸容,在昏暗的烛灯下,看起来有些扭曲,“程儿以我为自豪,却以你为耻辱,这样没用的母亲,想必会让他觉得很困扰吧?”
    “你胡说,程儿是个好孩子,若非你蛊惑他,他又怎会离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