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规则是什么?”季晚问。
“规则是用来束缚没用的人。”隐嗤之以鼻。
“那你不会被规则束缚吗?”季晚觉得有些好笑,没有想到隐会这么回答她。
“我也会被规则束缚,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也是一个没用的魔兽。”隐说。
它的声音很平静,就算说自己没用,也没有让别人觉得它是真的没用。
“规则是谁写的,为什么要遵守,如果不遵守会怎么样?如果非要遵守一个规则,为什么这个规则不是我写的?”季晚问。
说完,她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就好像陷入了一个真空的世界,她看到隐焦急的神色,它好像说了什么,但是她却听不到。
就好像,突然被这个世界排斥了一样。
这就是规则吗?
如果不遵守,就会被规则排斥在外,如果被规则排斥,她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直接就会被抹杀。
所以她是要死了吗?
就这样消失,如果被抹杀,是不是连记忆都没有了呢,是不是不会再有人记得她?
但是她不想呢,她不想那个人不记得她,她走了这么多的世界,找到一个又一个他。
如果她不在了,那个人会有多孤独,甚至连记忆都没有。
周围突然弥漫起无边的血色,血色吞没了黑暗,天地都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撕天凌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上。
季晚握着它,轻轻一划,碰的一下,似乎有一层她看不见的破被撕裂,空气有一瞬间都变得扭曲起来。
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季晚又能重新开始呼吸了,刚才的一切似乎是她的错觉,周围的一切还是那样,又好像不是那样了。
“季晚。”隐叫她,神色没有刚才紧张,而是戴了一丝困惑。
“你的脸。”一面水镜出现在她面前,照出她现在的样子,猩红的眸子像一滩死水,反射不出来任何光亮,额头上红色菱形的标志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你到底是谁?”季晚看着自己的眸色恢复正常,听到隐这么问她。
“记忆中的你,跟现在的你,长得不一样,为什么要抛弃过去的你?”
“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死了,我只是借用而已。”季晚笑的无所谓。
季晚不想回答别的问题,隐也不再追问,带着她去下一个目的地。
反正不管她是什么人,是人是鬼,都是它认定的小崽子,这样就好。
接下来隐带着她去了森林之王的领地,森林之王,当然是老虎,但是这里的老虎,肯定不是普通的老虎。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是个母老虎,原来母老虎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彪悍。
相比安萏姬,他们就显得敦厚很多,隐交代过后,就个个拍胸脯保证,以后肯定会保护季晚的。
不管是不是认真的,反正那真诚的态度,唬的季晚都信了。
在魔兽森林里,魔兽肯定是最多的,如果真的有这些魔兽的保护,她还不得在这里横着走。
当然,人家是不是场面话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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