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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尹薇瑶第一次被挂掉电话以后,她没有再继续打过去,分寸这件事她是一直游刃有余的。尽管很困,她依旧耐心等待许久,约莫十一点半,她想那边的事情应该处理完了,于是这才给易禹非拨去第二通电话。
    他很快接起来,声音是冷静的,静得有点出奇,连一丝情绪的浮动都没有。
    “禹非,”尹薇瑶没想太多,忙问:“你那边怎么样了,西西还好吗?”
    他淡淡道:“没事,已经回家了,我在这里陪她。”
    “没事就好,吓我一跳……”尹薇瑶松一口气:“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不了,你早点睡吧。”
    “嗯,你好好照顾西西,我有空去看她,你们也早点睡。”
    “好。”
    ***
    易禹非放下手机,低头看着易童西。
    侧躺在床单上的,四肢蜷缩着的,赤身裸体的易童西。
    他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膨胀的欲望缓缓从她腿间退出些许,然后又缓缓送了进去。
    易童西双眸紧闭,一声不吭,手指死死抓着枕头,胸膛和脖子一片涨红。这是她刚刚高潮过的痕迹,就算没有叫喊,没有呻吟,但他心知肚明。
    “西西。”易禹非拨开她额头汗湿的碎发,埋下去亲她的耳朵。
    易童西不说话,从一开始就不说话。无论易禹非怎么亲她、哄她,怎么脱她的衣服,脱她的裤子,然后弄她那里,弄了这么久……她始终闭着眼,嘴唇紧抿,一声不吭,一声不应。
    “还在生气吗?”他这样说着,直起背,按住她的臀肉,往上拨了拨,愈发露出那个地方,然后尽情挺送起来。
    浑浑噩噩,上下跌宕,不辨东西。她用胳膊挡住自己的头,自暴自弃地承受着这场疾风骤雨,等待一切平息。
    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眼看快到顶点,易禹非却生生停下,把她的右腿往旁边分开,面对着面的来。
    这样很变态。尤其看着易童西伤痕累累的脸,想到这是他的亲生妹妹,他知道自己心里有一种类似于凌虐的快感。异常变态。
    “西西,宝贝儿,”他说:“你看着我。”
    过分了,那里搅弄得太过分了……
    易童西睁开眼,不去看他的脸,但是看见了他精瘦的腹部,以及腰侧那处与她一模一样的纹身。她受不了这个,真的受不了,张开的双腿随着剧烈的摩擦急速颤栗起来,那种身不由己、飘到半空的感觉又来了。
    “在里面吗?还是,要我出去?”高潮的时候,易禹非问了一句,接着下一秒他就射了。该死的,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出去。
    “好乖……”他亲吻她汗湿的额头和脸颊,然后是嘴,然后是脖子、胸脯,最后埋入她双腿间,极尽温柔地用唇舌为她清理那片湿泞。
    易童西耳根子涨红,脚趾头用力蜷起,那样子让他想起很久以前第一次品尝她私处的情景。兴许太久没有过了,她又如此抗拒起来。
    其实,无论口、乳,还是69,各种新鲜的,羞耻的,他们早就玩儿过了。没人知道,他们曾经吻过对方身体每个部位。也没人知道,去年的这个季节,某个阳光明媚的周末,易童西跪在他跟前,被他扯着头发往嘴里抽送了好久好久。
    然后全部射在她脸上。
    知道有多刺激吗?他想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经历那种刺激了。
    “像个水蜜桃,”此刻,易禹非搂着她瘫软的身体,喃喃低语:“切一半,露出桃核那种,红通通的,比鲍鱼好看多了。”
    易童西还在轻微地抽搐,她感觉那里又有东西流了出来。
    “不想说话就睡吧,”他不断吻她的额头:“我的心肝儿,可怜的西西。”
    她身心疲惫到极点,蜷缩在他怀中,安静睡去。
    这一觉睡到天色微明,睁开眼,房间是幽暗的蓝色,静谧,安全,她想,这是一场美梦,短暂却绚烂的美梦。
    易禹非不在身旁,但床上有他的味道,表明梦是真的。
    易童西爬起来穿上内裤,双腿酸软,没多少力气,她光着半身,抱着胳膊,走出了卧室。
    “我在这里,西西。”
    她寻声来到厨房,看见易禹非靠在橱柜前,穿着T恤和裤衩,头发乱糟糟的,是一副少年清朗的模样。
    打火机不能用了,他打开燃气灶点了根烟。
    易童西默然走过去,他伸手搂住她的腰,然后低头与她接吻。
    “乖,抱住我的脖子。”
    她照做了,两人像纸片一样贴在一起,她可怜的双乳被压成扁平,然后又被他握在掌中,变回两只浑圆的小奶兔。
    “西西,我好喜欢你。”他忽然这样说。
    易童西低下头,浑身敏感地烫起来。
    吻了一会儿,擦枪走火之际,他终于放开,问:“饿了没,我们叫点儿东西吃。”
    “嗯。”
    她被抱起来,托着臀部,双腿夹在腰侧那种抱。
    走到客厅的时候,他们下意识望向白丽华的房间,然后很快别开目光,不去多想。
    易禹非搂着她躺进沙发里,打开手机,在网上订了几份外卖。
    “哥哥,”易童西忽而开口,嗓音哑哑的,问:“你开始实习了吗?”
    “嗯。”
    “工作累不累?”
    “还好,”他说:“图纸量大的时候,有的地方会很难,而且跟学校学的计算工程量的方式不太一样,但有师傅带,可以随时请教,所以还没遇到过太棘手的问题。”
    易童西说:“我还以为你整天跑工地呢。”
    他说:“其实做造价,还是该去基层了解一些施工知识,否则连钢筋搭接都没见过,计算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所以我将来应该会去施工单位干一段时间。”
    易童西沉默片刻:“挺辛苦的。”
    他笑:“过几年就好了,有些过程是必须要经历的,等有了足够的经验以后,自己出来单干才有底气。”
    易童西仰头看着他:“如果你要创业,我会把易淮良的那笔钱都给你。”
    他又笑,只是笑中略微叹气,嘴唇轻碰她的额角:“别说傻话了,那笔钱你自己留着,以后可以少奋斗几年。我不想看见你为生计奔波的样子,明白吗?”
    半晌,她淡淡“嗯”了一声。
    易禹非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两下:“自己好好的,跟小陆也好好的,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别让自己那么累,知道吗?”
    “知道。”
    “还有,学校有同学可以陪你,平时家里没人,你就不要自己回家住了,空荡荡的,对情绪不好。”
    易童西缓缓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静默片刻,问:“你什么时候走?”
    他胸口突然难受起来,窒息一般:“明天吧,最后陪你一晚。”
    易童西说好。
    这是一场告别。去年六月,他们分开得太过仓促,所以现在出尔反尔,再次掉进了乱伦的泥潭。
    但是以后不会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
    “以后,没有必要的事情,我们尽量不见面了,对吗?”易童西趴在他胸前,明知故问。
    从上午到黄昏,然后再到晚上,他们一刻也没有分开过。大多时间都在做爱,各种姿势做爱,累了就抱在一起休息,接吻,相互喂食。
    “你要听话,”易禹非缓缓抚摸她的背脊:“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再受伤,别再情绪化,也不要哭……我真的会受不了。坚强一点,能做到吗?”
    其实她已经做到了,看,她的心已经碎掉,但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快天亮的时候,他最后一次从她腿间撤出来,身下床单有一大片湿液,已经脏得不能再看。
    “我是个畜生,”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以后不要交那种会让你吃事后药的男朋友,别像我一样,只顾自己爽。”
    有点好笑,于是她微弱地笑了笑:“哥哥,等我睡着再走。”
    “好,”易禹非眼眶通红,轻轻吻她的脸:“睡吧,妹妹。”
    没过一会儿,她真的睡着了。
    易禹非轻轻从她怀里脱身,穿上衣裤,坐在床边静静看了很久,最后摸摸她的脸,最后一次亲她的唇。我的西西,我的宝贝。
    真的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