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丫头实际上是在生气?”老国师目光灼灼。
唐韵脸颊没来由的一红,昨日在气头上不觉的什么。到了这会子将前前后后仔细的一想,怎的这么像是在吃醋?
吃醋是什么鬼?何况对方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可恶老变态?唐韵立刻打了个哆嗦。
“老国师您可不要误会。”她假做镇定的说道:“韵儿带回来的是吃食,吃食一旦过了最佳食用期便再也吃不得了。您也知道我师父素来挑剔,韵儿便只能处理了。” 老国师笑的眼睛都弯了,也不去戳破她:“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唐韵见他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便长长出了口气。
“丫头,其实你错怪了你师父。”老国师神色一顿,再度凝重了起来。
“他出生那一日遇到了些小麻烦,所以便落下了一个怪病。”老国师眸光闪了闪似乎在考虑着怎么说最合适。
“在他每一年生辰那一日便会发冷,如坠冰窟。若是不吃药的话便能将自己给活活冻成了个冰人。而那能缓解他怪病的药便是……。”
唐韵看着他眼中神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缺失眨也不眨盯着她看,之后方才一字一顿慢悠悠说道:“人血!”
人血?!唐韵眸光一闪便平静了下来,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但,她能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在这里便说明这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所以,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他必须要找到与他八字相合的女子,在他生辰那一日子时饮下她满腔的血液,方才能接了一时的痛苦。”
唐韵默了,难怪老变态今天瞧起来心情不是太好。好端端一个正常人,任谁被逼着成了个吸血鬼刚从一堆人血里头爬起来,心情都不会好。
也就是老变态涵养还算不错,若是换做了她分分钟就得灭了所有第一时间看到的有生命体。
她居然还……踢断了他的腿?
“老国师。”唐韵苦着脸:“等我师父缓了过来,不会……剥了我的皮吧。”
“那个是重点吗?”老国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唐韵:“……。”
剥皮不是重点,那什么是重点?
“哎。”老国师狠狠叹了口气:“小休休今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唐韵眨了眨眼:“你是说……”
好吧,明白了。
老国师饶了那么大一圈,感情就是为了告诉她乐正容休实际上纯情的很。
“不止那个女人,小休休院子里头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用处。”
老国师显然觉得方才的消息量不够大,于是立刻便抛出了个更重量级的炸弹来。
“老国师,你该不会是想说……。”唐韵眼珠子一转,笑容颇有些诡异:“我师父到了现在实际上还是个……处……吧。”
老国师脸色一变,眼睛便瞪了起来,随即便使劲的一拍大腿:“你说的……。”
“怎么可能。”唐韵呵呵笑着:“我师父当驸马也好些年了,公主殿下总不能是叫他给喝死了的吧。”
“自然不是,其实……。”
“行了。”唐韵摆了摆手:“老国师您也不用跟我说这些个,师父有没有女人,有多少个女人实际上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丫头……”
“您就不用说了。”唐韵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答应您不生我师父气就是了。”
一提起生气这个事情来,唐韵立刻就想到了那一条被他给踢断的腿。心情立刻就不美腻起来。
“韵儿得立刻回去了。”她苦着脸说道:“方才一不小心的做了下小死,韵儿这会子可得忙着去修补一下子呢。韵儿真是一点都不嫌弃自己命长。”
正文 160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说着话,纤细的身躯已经一溜烟的跑的没了影子了。老国师伸了半天的手怎么都没能放下去。
“我说……。”老国师叹了口气:“怎么就不等人把话说完呢?”
也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阵风,老国师立刻紧了紧衣领。这都春天了,怎么还能这么冷呢?
“师父。”唐韵硬着头皮回了屋子,一眼瞧见懒洋洋靠在床榻上的如妖似魔的男子,心里立刻便颤了一下:“您……这会子感觉好些了么?”
乐正容休眸光幽暗,半眯着瞧了她半晌:“若是你的腿叫人给踢断了,可会觉得心情很好?”
唐韵:“……。”
能不随随便便揭人疮疤吗?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师父。”唐韵凑了上去,笑的一脸灿烂,乖巧的猫儿一般:“韵儿已经知道错了,您就不能原谅韵儿一次么?”
“原谅?”乐正容休淡笑,酒色瞳仁中波谲诡异。
唐韵的心越发的没了底,觉得整颗心都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师父,韵儿真的知道错了。你要理解呢。”
说着话,她狠狠吸了吸鼻子,眼睛里头立刻就氤氲起了一丝水汽:“韵儿才从王府里回来,受了老大的委屈呢。回来的路上又险些叫人给暗算了去,若不是韵儿够机警,只怕师父这会子都见不到我了呢。韵儿这根神经都快给绷断了,师父又突然摸了上来,所以……”
所以你也怪不得人家会下了狠手不是?
眼看着对面男子不言不语,只拿一双魅眸盯着她看。也看不出他心里头到底是喜是怒。
唐韵暗暗翻了个白眼,便有些哭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