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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节
    苏满霜不信她的话,进一步问道:“姑姑有事瞒着我?”
    “哪里的话!”青苑即刻反驳,接着说道:“奴婢不过是没睡好,精神头儿差了些。”
    得她此话,苏满霜放下了手里的活儿,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姑姑再去睡会儿。用过午膳后,陪我一起去卧虎阁吧。”
    青苑应下后,给苏满霜行了个礼出了房间。
    待青苑走后,苏满霜冲着流苏问道:“你去请青苑的时候,她在作甚?”
    流苏朝青苑离开的方向看着,想了想说道:“姑姑没让奴婢进门,奴婢在门外喊了两声,听动静儿姑姑那个时候似乎还没起身。”
    迎流苏这么一说,苏满霜愈发觉得奇怪,问道:“你可觉得她哪儿不对劲儿?”
    流苏撇了撇嘴,想了片刻说道:“许是侧妃怀孕后姑姑一直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累着了,想来休息几日便好了。”
    苏满霜没再多想,随口应了一声。
    日头偏南,傅瓷在马车里身子愈发不适。这两日车马劳顿,夜里又休息不好,加上昨晚的风雨来得及,傅瓷受了点风寒,头也有些发烫。
    程钺与红玉商议着让傅瓷在客栈里休息几日再走,傅瓷拒绝了这两人的好意。她不想在路上耽搁行程,也不想给程钺和红玉添麻烦。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什么大病,香罗就是个随身的大夫。有她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夫人,再喝点水吧”,香罗把水袋递给了傅瓷。
    傅瓷正靠在红玉的肩头,听见香罗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抬起了头,接过了水袋。
    香罗伸手摸了摸傅瓷的额头,对红玉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红玉叹了口气,“夫人,咱们还是休息一日再作打算吧。”
    傅瓷强撑着力气喝了两口水,“没那么娇贵。”
    红玉看着傅瓷这样子甚是心疼。她刚刚离开了那个伤心地儿,心上的弦儿突然松了,加上这天气骤变,饶是傅瓷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夫人还是听红玉丫头一句劝吧,这病拖不得”,香罗劝到。
    “香罗姑姑都说了,您还是听一句劝吧”,红玉接着说道。
    傅瓷没有精气神儿与这两人争。每一寸肌肤传来的不适也让傅瓷放弃了挣扎,遂而点了点头。
    见傅瓷应了,红玉赶紧开马车门对程钺说道:“夫人身体不适,咱们找个就近的地儿寻个郎中来给夫人诊治诊治。”
    “好姑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去寻大夫?”程钺边驾车边说道。
    尽管嘴上说没地儿落脚,但程钺不自主的加快了赶马的速度。
    “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主子在发烧!”红玉说道。
    闻言,程钺赶马的力道又加重了些。许是马受了疼,跑的更快了。
    程钺想了想,突然勒了马,红玉不解,问道:“你这是干嘛?”
    程钺吸了口气,“为今之计只能暂住农家了。”
    “农家?”红玉诧异。
    程钺点了点头,把头探进马车内。
    傅瓷被烧的红扑扑的脸蛋儿程钺看了不是滋味,他特地把声音放柔了许多,说道:“夫人,为今之计咱们只能先找个小村庄里住下再请大夫来给您好好医治。暂且委屈您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无独有偶
    程钺说的没错,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何寻找大夫?
    尽管,着马儿自始至终没停下过一刻往前跑,但此处离着村镇还远着呢!
    然而,祸不单行。天公不作美,顷刻之间,大雨滂沱。
    程钺没料想雨来的如此之快。雨水砸在他脸上生疼,并且这雨水让他难以睁开眼。
    红玉打开马车门,让程钺进来避雨。他松了松马缰子,目光在傅瓷身上停了几秒钟后,冲着红玉喊道:“夫人的病,耽误不得,你莫管我,照顾好她!”
    “不行,雨太大了!”红玉说着,就要从车门里出来。
    程钺拿余光瞥了她一眼,吼道:“进去!外面风大,关上车门,别让夫人受了凉!”
    红玉像是没听明白程钺说了什么似的,愣在当场。程钺见她没反应,歪头看她,“愣什么?赶紧关上车门!”
    程钺的语气不容反对,红玉慌忙间把头偏向一侧,吸了吸鼻子,微咬朱唇,继而用手抹了一把脸上那不只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东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红玉才探出头去片刻,上衣就湿了大半身。
    傅瓷还倚在香罗的身上昏睡,香罗压低了声音说道:“且先让程公子进来躲躲雨吧,雨势这么大,莫让他也受了凉。”
    “他那块木头疙瘩一心想着找个村子”,红玉说道。她的语速很快,似乎是对程钺这倔驴的埋怨。
    香罗还想再开口,但看着红玉微微发红的眼眶,以及傅瓷这被烧的红扑扑的脸颊,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程钺这个恩德。
    “驾!”程钺挥舞着马鞭子,若是平日,马肯定撒开步子使劲儿跑,只是此刻雨势太过猛烈,马受了疼,就像发了疯一般的横冲直撞,若非程钺马术好,整个马车估计都得被这发狂的马甩出去。
    “畜生”,程钺冲着它大喊了一声,紧紧的抓着缰绳。他淋点雨倒是没什么,怕就怕这马乱发脾气再惊吓着夫人。
    正想着,面前突然出现了两个蒙面男人。程钺心里暗叫不好,想着接着马儿这疯劲儿冲过去。不料,那为首的黑衣人瞄准时机挥起刀子冲着马缰子砍来。程钺见状,赶紧勒了马缰子。
    “驭——”,程钺突然勒马让车内傅瓷等人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前倾。
    这么突然的一下子,傅瓷的额头撞在了马车门前的棱角上,好一阵吃痛。红玉最敏感,即刻就感觉到了情况不对,赶紧打开了车门。那两个蒙面的男人,手里各握着一把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面上蒙着一块面巾,只露出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