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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节
    苍玺扬了扬嘴角,“本王抱本王的妻,旁人有何好笑话的?”说罢,苍玺眉头增添了几分愠色,“倒是你,怎么被人调戏了还不知躲?”
    不知躲?何逸飞也得给她躲开的机会啊!苏满霜、红玉、香罗、苍洱跟在这两人身后听着这位玺王爷的温言细语。
    红玉一行人早已经习惯了苍玺这副人前人后都宠妻的样子。倒是苏满霜,从未见过苍玺对谁笑的这么暖。
    几日相处下来,苏满霜觉得苍玺就是一座冰山。原不知他还会笑的如此暖人心田。看到苍玺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苏满霜也跟着上扬了扬嘴角。
    “方才那人是谁?”傅瓷问道。
    “何巡抚的公子”,苍玺收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回答。
    苍洱曾与傅瓷说过,北番是那位姓何的巡抚在管理,这各处的地方官也都是他的门生。想来,此人在北番地界上时无人敢惹的。
    方才,苍玺将他爱子的手腕拧断,想来这人不会善罢甘休吧?
    想到这儿,傅瓷问道:“你伤了他的爱子,他……”
    不等傅瓷说完,苍玺就截住她的话,“你怎么不说他还妄图调戏本王的爱妃?”
    两人正说着,苏佑出屋门过来迎接苍玺与傅瓷。
    看见苍玺将傅瓷抱在怀里,苏佑赶紧问道:“摄政王妃这是怎么了?”
    “王妃脚伤有伤”,苍玺简洁明了的说道。
    苏佑应了一声,赶紧请苍玺一行人进屋。进了屋子,苏满霜立刻带着自己的丫鬟前去烹茶、准备糕点。
    苍玺将傅瓷稳当当的放在了椅子上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苏佑起身朝着苍玺行了一礼,说道:“今日之事,多谢王爷。”
    “前辈客气了,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不知前辈可否为苍玺解惑?”苍玺问道。
    苏佑叹了口气,“王爷请讲。”
    “何逸飞不过是何初的儿子,为何敢欺负到前辈头上来,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迎娶二小姐做他的十九房夫人?”
    “唉……”,苏佑再次叹了口气,“单凭这一点还不够吗?”
    他这一语,让苍玺不知该如何接话。
    当官儿就能为所欲为?
    那这世上还有没王法了?
    苍玺听闻,当年高祖治国严谨。举国上下,贪者重罚。那个时候,当官儿的是正儿八经的为民办事。而现如今,何初不过是一个巡抚级别的官儿,他的儿子就仗着自己的老子在这儿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见苍玺不说话,苏佑感叹道:“我这一辈子,前半辈子献给了疆场,后半辈子献给了邱晔的百姓。到老,竟然让自己的儿女子孙落得这个下场!悠悠苍天,何薄于我啊!”
    听着苏佑这话,在场的人心里都不是滋味!苏佑的事迹、功劳,他们都是多少有些耳闻的。然而,这样一位无愧于国、无愧于民的人,到老竟然被几个对社稷无功的人欺负至此,当真令人心寒。
    “前辈对此事有何打算?”苍玺问道。
    苏佑摆了摆手,“我就是豁上这条命也不能让霜儿嫁入何家!”
    他这话说的凄凉,蛮有几分英雄迟暮的味道。
    听他说到此,香罗看似无意的拍了拍傅瓷的肩膀。傅瓷抬头与她对视一眼,香罗冲着傅瓷点了点头。
    傅瓷咬了咬下唇,冲着苏佑开口问道:“前辈觉得王爷是否是值得二小姐托付一生之人?”
    第二百六十二章此一时、彼一时
    第二百六十二章此一时、彼一时
    闻言,一众人皆盯着傅瓷看。
    玺王妃竟然能说出此等话来?
    素问,王爷王妃琴瑟和鸣,傅瓷真的愿意与苏满霜共侍一夫?想到这儿,苏佑结结巴巴的问道:“王妃,您……您说什么?”
    傅瓷笑了笑,接着说道:“您可愿意让二小姐嫁入我摄政王府为侧妃?”
    听傅瓷又重复了一遍,苏佑睁大了眼睛看着傅瓷,“王、王妃所言当真?”
    “自然当真!”傅瓷回答道。
    听傅瓷如此说,苍玺眉头紧锁。
    傅瓷这是要唱那一出戏?她明明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为何还要给别人做媒?
    见苍玺表情不善,傅瓷走到苍玺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畔轻声说道:“回去我再与你细讲。”
    “不知,前辈意下如何?语气嫁给何巡抚的儿子做十九房夫人,不如嫁给王爷做个侧妃,您看……”傅瓷问道。
    “王爷胸怀大志、待人亲和,老夫自然中意,只是这件事情还得问问小女的意见。我苏家如今虽说没落,但我苏佑也不会将儿女的婚事拿来与声名地位、政治斗争混为一谈!”
    苏佑这话算是给傅瓷一剂预防针。他不是看不出这位玺王妃的英明之处,他也相信以苍玺的心智,绝对不会去娶一个傻里傻气的姑娘为妃,两次相处,苏佑都觉得仇云柔这个孙女除了不会武功意外,简直跟她当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话正说着,苏满霜端着茶点进了大堂。见她进来,傅瓷换了一副笑脸,“妹妹来了,我们正念叨着你呢。”
    伺候苏满霜的婢女青苑给苏佑、傅瓷递了茶水,而苏满霜却琴技将茶水端到了苍玺面前,笑着回复傅瓷方才的话,“不知姐姐、王爷与父亲在念叨我什么呢!”
    苍玺没接过她手里的茶盏,苏满霜略微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又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见状,傅瓷赶紧为她解围,“自然是妹妹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