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言听见她的叫声,才发现自己忘记解她的穴道,连忙走回来扶起她,手指疾点几下,夏如嫣终于能动弹了,她重获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推邢少言,气冲冲地道:师叔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想折腾我!?
她发脾气的时候眼睛里还包着泪花,按理说邢少言要躲开她的推搡是轻轻松松,但不知为何他没有避开,小姑娘推在他胸膛上的手像根羽毛似的,在他心尖尖拂了那么一下,又一下,拂得他心头痒痒的还有些麻。
邢少言看着怀里对他发火的夏如嫣,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些恍神,女孩儿脸颊气得绯红,眼眶里噙着泪,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咬下块肉来才解气。
师叔你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你昨天都离开了又何必回来?我哪儿惹了你道歉还不行吗?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咳…咳咳……
刚才被点穴硬灌药膳的憋屈和头被撞得生疼的怒火让夏如嫣的委屈彻底爆发了,她双眼一眨,泪珠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扑簌簌直往下落。
邢少言以前是十分讨厌夏如嫣的,平常从不给她好脸色看,若是放在昨天之前夏如嫣这样对他说话还这种作态,他早就翻脸了,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他居然一点儿不觉得反感,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见小姑娘哭得伤心,邢少言便扯起被角去擦她的眼泪,边擦边道:你哭什么,不就头撞了一下?你有伤在身,情绪这样波动不好……你等等我,我先去叫小二换床被褥就为你运功疗伤。
说完他扶着女孩儿让她靠到床头,动作不再若之前那样粗手粗脚,然后起身离开,等走到楼下他才惊觉不对,自言自语道:怪了,我方才怎么能让那丫头那么和我说话?太没规矩了!回去我得好好跟师兄说说,这妮子怎么…怎么被他养得这样娇气?一点小事就哭成这样,以后要如何闯荡江湖?
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邢少言便要为夏如嫣运功疗伤,他指着床尾道:你到那头去盘腿坐好。
夏如嫣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呆在一块儿,但她有伤在身,不快点治好哪儿也别想去,因此她听从邢少言的吩咐,乖乖挪到床尾盘腿坐好。邢少言随即跟着上了床,在她身后也坐定,双手掌心对准她的后背贴上去,嘴里道:平心凝神,身体放松。
夏如嫣照他说的做了,只觉男人贴在她后背的手掌热得发烫,那股热渐渐透过衣衫渗入她的体内,似一团小小的火球在筋脉中游走。她原本一直隐隐钝痛的胸口似乎被这团火球给安抚住,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她双目半阖,吐纳渐渐变成均匀绵长,意识也慢慢模糊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邢少言收住内力,将手掌松开,夏如嫣这时已经睡着了,上半身没了支撑,摇晃几下便软软朝前倒去,邢少言见状忙伸手又去揽她。
!!!
一揽住夏如嫣,邢少言就被手中的触感震惊了,软软的圆圆的,饱满而富有弹性,这、这是……
恰在此时夏如嫣也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的时候觉得胸口有点不对劲,往下一看,一双男人的大手正包在她的双峰上,她吓得立时惊叫起来:啊————
别喊别喊!
邢少言赶紧松开手,他一松开夏如嫣就转身给了他一拳,恰好打在他的眼眶上,夏如嫣打了一下又接着打第二下,又羞又怒地骂道:混账!禽兽!师侄的便宜你也占!不要脸!!!
不是、不是!丫头!你听我解释!
邢少言倒没躲闪,而是忙着开口解释,夏如嫣又是一拳打过去,怒不可遏地喊:解释个屁!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简直是无耻至极!!!
我真不是占便宜!刚才你要倒下去,我急着揽住你才…是失手!一时失手!!你可别误会!我是你师叔,怎么会对你做出这样的事情?
……真的?夏如嫣双手护在胸前,狐疑地看着他,视线上下扫动,这人看起来就不正经,一双桃花眼相当招人,倒是刚毅冷硬的面部线条削弱了那股子轻浮感。
当然是真的!开玩笑,我邢少言在江湖行走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和女人传出过点什么?邢少言边说边偷偷从床上挪到地上,显然是怕夏如嫣再失控。
发现他的小动作夏如嫣也没计较,她目带审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好吧,我就暂且信你这一回,若再有下次……
怎么会再有下次!?我邢少言对天发誓,除了为你疗伤,绝对不会再碰到你其他任何地方!若有违背——说到这儿他卡住了,绞尽脑汁想该用什么来发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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