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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白璃庆幸地拍拍胸口,真是好险……
    可是一转身,白璃便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白璃心里一跳,一抬眼,正看见君晏凉凉的眼神:“好吃么?”
    【148】这下惨了
    “……”
    白璃才想要走,猛然撞到不知何时埋伏在她身后的君晏,一下子情绪还没收回来,脸上的那种偷笑和满足一下子全都落入君晏眼中。
    “那个……”白璃忙将那神情一收,支吾着,一边脑瓜子飞快地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可糊了半天,也只剩下几个字:“好,好吃……”
    不用想,君晏肯定是看到了。这真的是尴尬了……
    “可……可是我给你留了半只的……”白璃舔着脸指着小厨房道,“我没给你全吃完……那个……”
    白璃看着君晏的眼神都有些小心虚——她能说其实她留半只就是想让作案现场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吗?
    君晏嘴边难得的轻笑忍都忍不住。不过就是一条鱼而已,看把她馋成什么样了。吃就吃么,偷偷摸摸儿的干什么?
    想着,君晏朝小厨房喊道:“来人!”
    白璃只想原地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君晏叫人,这事情岂不是被更多人知道了么?这得多丢人……
    云兮听到动静出门,看到白璃,面色一愣,但很快收拾了脸上的情绪:“参见女王陛下,参见国师大人……”
    君晏“欣赏”着白璃恨不得把脸遮起来的样子,半晌道:“将鱼汤端到主殿来。”
    白璃这才松了一口气,才想溜,君晏又道:“你也来。”
    “啊?”白璃眉头一皱,君晏这又是干什么?
    君晏背剪着手,微微附身:“偷喝了本宫的鱼汤,想就这么走啦?是不是太便宜你?”
    “你想怎么样?”白璃微微后仰,皱着眉头“可怜”地看着君晏。
    “怎么着也得……”君晏直起身子,装作想了一想,而后道,“惩罚一下你把?”
    看向白璃时,白璃的小脸又皱起来了。
    *
    这头,素纤纤离开凌霄殿回淑静苑去。远远地,便看见西边一处院落亮着灯火,疑惑:“罂粟,那儿什么时候住人了?”
    罂粟亦疑惑:“是啊,这地方从前是空的……”
    罂粟眉头一拧似乎想起什么:“今天进府的时候,奴婢听说好像……女王住在咱们府上?”
    罂粟的话是疑问句,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可是素纤纤却将黛眉一拧:“女王?”
    若这里是别的地方,她定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南轩谁人不知,南轩的女王,可以挑选两位国师中的一位成为王夫。所以说,君晏也是王夫的人选之一。
    可是这挑选的前提,是两位国师中的一位得看上她。而现在,女王住到了君府?虽然是好像,却也给她敲响了警钟。
    罂粟往前探了一探,神色便一喜:“小姐不必担心,那地方是流槿苑。”
    “流槿苑?”素纤纤拧着的黛眉一松,“就是那个国叔特建的流槿苑?”
    罂粟点点头:“嗯!所以姑娘放心吧,这地方看来……”瞅瞅四周无人,罂粟挨到素纤纤的耳边悄声地道:“依奴婢看,这地方,一开始可能就是给女王陛下准备的……”
    素纤纤看向罂粟,但见罂粟眸子里有众多调侃的东西在,遂轻轻掐了罂粟一下:“你个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
    罂粟忙躲着:“我的好姑娘,饶命……奴婢就是猜测,猜测而已……”
    素纤纤收了手,看着流槿苑那一小片灯火:“也是……这事儿还真说不准。有些人,有些事儿,就算要掩人耳目,也是需要一定掩护的。不过这事儿,你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了,可不准往外头说去……”
    “知道啦小姐,这种事情罂粟可也不敢啊,一个是国叔,一个是女王,再有一个是咱们的国师……这么大的事儿,罂粟还是有分寸的。”罂粟笑得一脸甜甜。
    然素纤纤两人走了不多远,便看见一队队侍女从流槿苑中出来,清一色着的,都不是封翊侍女的粉衣,而是凌霄殿中的白衣。
    素纤纤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侍女们一个个目不斜视,鱼贯而出,每人手中都是一只精致的食盒,托在手上,连高度和角度都一样。就连她们走路的步子,也都迈得一样整齐划一。
    而领头的侍女,正是姬槿颜惠文殿的掌事宫女,素琴。
    由于不顺路,素纤纤又刻意拉着罂粟躲了一下,是以素琴并没有注意到素纤纤。
    素纤纤目送白衣侍女离去,
    皱着眉头冷声问罂粟:“你不是说,这些人都是国叔的人,不必担心吗?为何我现在看着,这些都是君大哥的身边人?她们手里拖着食盘,这是要去哪儿?女王住在流槿苑,难道不在用膳?”
    罂粟亦眉头一皱:“对啊,这是怎么回事?看她们去的方向,好像是……”
    素纤纤搅了搅帕子,几乎咬牙:“凌霄殿……”
    *
    凌霄殿里,白璃战战兢兢地在君晏下首的案前坐下。
    上等的梨花木桌案,柔软的狐毛地毯,白璃战战兢兢地席地坐了,头一次觉得凌霄殿其实,也挺吓人的。
    凌霄殿很大,若没有那些楹柱和帘幔隔开,看着就像个大篮球场。一分为三,她现在所在的便是君晏的办公区,君晏已经在心无旁骛地批阅奏折了,仿佛她是个空气。
    中间的大厅看起来像是会客的,虽然君晏也不会有什么客,但进门而来之后迎面墙上的一幅气吞山河的雪山迎客松水墨画,却给人一种差点想要跪地膜拜的错觉。
    而下便是些桌椅等物,再往西没来得及细看,倒像是临时的起居室,走进门时看到的是些屏风等物,将大殿里的小间再次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