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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卞惊寒未做声,眉目低垂,看向手中字条。
    李襄韵开了口:“这个廉如开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此人经商出身,在午国商界颇有威望,而江湖上盛传的却是他的善举,听说他经常会去奴役市场买下一些奴役,遇到脑子精明的、会识字的,便会为对方在自己的商号下谋个差事,四肢健全、年轻力壮的,便施些田地给对方种,只需按月交租,而遇上孩童,或释放,或专门组织午国的其他商人举行个什么拍卖会,拍出自己收藏的一件稀世古玩的同时,顺带送出一孩童,拍一送一,想得稀世古玩,就必须领一孩童,让对方收去当义子或者义女。想来,那小丫头应该是被人卖去了奴役市场,又被他买下了。”
    正文 第229章 当务之急(4更)
    弦音汗。
    这廉如开肯定是个沽名钓誉之人,前面两条听听挺好,最后一条,分明就是逼迫,哪有强迫别人做善事的?
    指不定就是打着做善事的幌子,行卖出自己古玩的真实目的,古玩也卖了,好人也做了,名利双收。
    想想,能买下古玩的,定然都是有钱之人,有钱之人又岂会要一个从奴役市场来的孩童做义子义女?
    强行塞给人家,人家领回去后想必也不会善待,那叫什么善举?
    当然,她现在也无心关心这些,她关心的是,怎么的就冒出了另一个她?
    “请问王爷,现在要怎么做?”管深问。
    卞惊寒依旧未响,将字条拢于袖中,回头瞥了弦音一眼,眸色有些深。
    弦音不明白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只当是自己谋害小弦音的嫌疑终于洗脱,便开口道:“现在你们相信我是无辜的吧?我一直跟王爷一起,总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将人带去午国卖掉吧。”
    管深早就对弦音一肚子意见,闻见她如此说,接得飞快:“的确是误会了吕姑娘,好在现在小丫头已找到。”
    说完,顺势问向卞惊寒:“那王爷......是不是应该放了吕姑娘?”
    这个女人跟在身边就是个大麻烦!
    昨日这个男人自己跟他说,这个女人是细作,说已将她扔了,他还心里暗喜呢,不愧是他家睿智英明的王爷。
    谁知,还没跑多远,这个男人忽的又勒马停住,让他先行,说自己还有事需折回一趟。
    他当时就猜,肯定是为了这个女人!
    今日看来,他猜得没错,果然是为了她!
    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好人,他担心他家王爷着这个女人的道啊,虽然他家王爷的精明程度,根本轮不到他来操心,但是,他还是怕啊,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毁在女人手上。
    所以,碰到李襄韵,他便故意跟她说了他们遭袭的事,平素他可不会多嘴,这次他是故意的,然后,李襄韵让他带她前来,他便带她来了。
    他想着,有李襄韵在边上,这个女人也不敢行狐.媚之术吧?而且,他家王爷多少也会有几分顾忌。
    如今弦音那丫头也找到了,终于可以让这个女人走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见男人未做声,以为对方在犹豫,他又连忙再度开口:“当然,这荒山野岭的,将一个姑娘家的丢下也不行,要不,待出了这座山,到前面的镇上,再让吕姑娘离开?”
    男人瞥了他一眼,举步朝自己的马走去:“你还真是对得起你那‘管家’二字,事事要管、事事操心,现在的当务之急,难道不应该是先找到聂弦音吗?”
    管深:“......”
    李襄韵也颇感意外。
    就连弦音自己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是这般回应。
    不过,正合她意。
    首先,她身上的余蛊还没清呢,还指着他呢;其次,若流云的同伙报复,她一人哪有应付的能力;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就是聂弦音,又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她,若不是他们的人认错了,就一定是一个陷阱,她得想办法阻止卞惊寒。
    正文 第230章 自是不行(5末)
    “吕姑娘?”李襄韵忽然开口。
    弦音怔了一下,微微颔首,本想凝眸读一下她的心里,腹中便已是一痛,她只得连忙放弃。
    只见李襄韵微微一笑,声音再度传来:“我叫李襄韵,吕姑娘身上的这套衣裙真好看,想必是在裁缝镇上买的。”
    弦音呼吸一滞。
    本就心虚,见这个女人平白无故突然提起这套衣裙,以为她已知道这是卞惊寒买给她的,本着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了两个有情人的原则,当然,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连累了卞惊寒,所以,她本能地就开口解释。
    “原来你就是李姑娘啊,我身上的这套衣裙其实是......”
    “吕言意!”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卞惊寒蓦地厉声打断。
    真的是厉声,她跟李襄韵,甚至管深,都吓了一跳。
    三人齐齐看向卞惊寒。
    卞惊寒已骑在马上,冷着脸,目光阴鸷,恶狠狠地看着她:“别以为自己真的已没事了!聂弦音一日没活生生站在本王面前,你便一日脱不了干系!”
    弦音汗。
    虽然这话似乎也没毛病,毕竟他又不知道她就是聂弦音,但是,至于要那么凶吗?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还不快过来上马!”男人声音越发沉了几分。
    弦音怔了怔,若不是他的视线就落在她的脸上,她真的以为他是跟别人说的。
    不会吧?
    昨日跟他同乘一马,那是因为只有他们两人哟喂,此刻,可是还有管深和李襄韵,特别是李襄韵在场,她如何能跟他同乘一骑?
    她并未依言上前,而是指了指李襄韵:“我可以跟李姑娘一匹马的。”
    说完,便转眸问向李襄韵:“请问李姑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