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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嗯,”卞惊寒停了下来,侧首看向她,“这几日那边房子还未修好,你就先住三王府吧,反正你娘住的如意院空得很。”
    李襄韵听完眸光就亮了,笑容亦如眸光一样璀然,乖巧地点头:“嗯,听三爷的。”
    “去吧,本王有事要进宫一趟,先回房换身衣服。”
    李襄韵怔了怔,进宫?这个时候?
    毕竟不是多舌之人,亦深知轻重分寸,便也不多问,温婉柔顺一笑:“好。”
    对卞惊寒恭敬鞠了鞠身后,捧着手里的纸包往如意院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又忍不住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男人墨袍翩跹的背影,直至对方消失在九回长廊尽头。
    **
    管深进来的时候,卞惊寒已换好衣服从里屋走出来。
    “王爷,今日便是皇上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了。”
    “嗯,所以本王准备过会儿进宫一趟。”卞惊寒轻垂着眉眼,优雅地掸了掸袍袖上的虚尘。
    “王爷是准备将彩珠交上去吗?可是很明显彩珠一人不可能完成此事,那水里行凶之人......”
    管深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多问,既然这个男人都准备进宫回禀了,自然是有了万全之策。
    卞惊寒转身,自柜子里取出一个钱袋扔给他:“给薛贵,不是听说他迷上了怡红院的一位姑娘,几次要帮人家赎身,老.鸨狮子大开口都没赎成吗?让他速速去赎了,然后带上人家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管深被钱袋压得手一沉。
    看来,银两真不少,只是他有点懵,他家王爷几时这般好心了,就算薛贵是他亲自培养的四大心腹之一,也不至于.....
    哎呀!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所以,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让薛贵做那个与彩珠互相配合,在水下行凶之人。
    这法子好,既成全了薛贵,又完美解决了这件事情。
    薛贵是这个男人亲自培养的人,其忠心可以保证,也绝对愿意去做。
    最重要的,当日,那丫头坠湖后,下湖搜救的,除了这个男人自己,就是他点名的四个家丁,而薛贵就是其中之一。
    这也能很好地解释,凶手行凶后怎会凭空消失,因为,只有他们五人可以做到,既能在水下行凶,又能若无其事地自水中上岸而不被人怀疑。
    正文 第108章 麻烦大了(1更)
    “奴才这就去办。”
    管深攥了钱袋转身,忽然想起什么,又顿住脚,“彩珠是皇上的人,王爷这般做,会不会惹皇上不开心?”
    “彩珠本王不想再留了。”
    卞惊寒声音清淡,但是管深没有错过他说此话时,眸底一掠而过的寒芒。
    大概是见他怔在那里,卞惊寒又抬眼道:“父皇不会不开心的,彩珠看似是父皇的人,实则就是一个幌子,她这样莽撞无脑之人,父皇岂会真用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本王看而已,有她没她,父皇无所谓。”
    管深点点头,懂了,“那就好。”
    这才鞠了身大步离开。
    **
    弦音回房以后就躺榻上了,心里郁闷得很,也乱得很。
    虽然她不能读卞惊寒的心事,但是,她很清楚,卞惊寒生气了,因她骗他而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见她从高跷上摔下来,明明出手救了她,救完,却又再任她摔到地上。
    她有种感觉,这次可能麻烦大了。
    而要命的是,她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如何跟他解释?
    且不说她行骗在前,他会不会再相信她,愿不愿意再听她解释,就算他愿意,她也找不到再合理的说辞了。
    难道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会缩骨?
    肯定不行!
    虽然她没有这幅身子的记忆,但是她隐约觉得,她缩骨一定跟她的身世身份有关,攸关生死的,这种感觉非常非常强烈。
    所以,她到底该怎么办?该怎样跟他说?
    一直处在一个焦虑的状态,午膳她都没有吃,上屋抽梯给她端过来,她又让她端走。
    上屋抽梯以为她还在为昨日被彩珠诬陷破狗血的事不开心,坐在床边好一通劝慰。
    她忽然想起那个叫襄韵的女子,便问了上屋抽梯,上屋抽告诉她,那女子是卞惊寒奶娘的女儿。
    说,奶娘本来还有个儿子的,跟卞惊寒一般大,十岁那年不知得什么病暴毙了,奶娘受不住打击,大病一场,痊愈后身子就一直不好。
    奶娘的丈夫是个镖师,长年出镖在外,这些年还带上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叫襄韵的女子一起出镖。卞惊寒见奶娘身子每况愈下,身边又没个人,便将其接到了三王府,住在如意院。
    还有,这个奶娘不仅曾是卞惊寒的奶娘,也曾是八公主卞鸾的奶娘,卞惊寒跟她的儿子一样大,卞鸾跟她女儿,也就是那个叫襄韵的女子一般大。
    如此弦音就懂了,难怪卞惊寒对那女子这般好,且卞惊卓、卞惊书以及卞鸾都跟她关系不错。
    不过,她此刻也没有心思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上屋抽梯走后,她又开始冥思苦想,该如何跟卞惊寒解释。
    她甚至搜肠刮肚去想以前学到的物理知识,关于光学的,关于成像的,想着怎样的物理现象下,人的影子会变大,可她就是个理科渣渣,学到的一点东西早还给老师了,根本想不出。
    正当她在那里点着蜡烛,拿着白纸和小铜镜各种摆弄研究的时候,管深来了,面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