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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端亲王妃明显也是站在端亲王那边说话,秦玉听到她一直说尤锦的不好,干脆放弃了她这边,哭一会也不哭了。
    端亲王妃见状还以为说通了她,道:“白家公子才高八斗,受陛下重用,你之前对他那些都是误会,过几日你心情好了,你们见一面解开误会就好了。”
    她跟白子越才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跟他永远都不会有关系。
    送走了端亲王妃,秦玉留下了自个的哥哥,让他陪她。
    “好好劝劝你妹妹。”
    端亲王妃前脚才走,秦玉后脚就握住了亲哥的手,咬着唇眼睛又溢满了眼泪。
    端亲王世子:“……”
    ……
    ……
    连续求见了端亲王几次都是吃的闭门羹,尤锦是个下定决心,便难以更改的人,所以某日下朝,他直接在宫门口等着,打算等到端亲王。
    状元郎频繁求见端亲王,连府门都没进的事,已经传为了笑谈。
    被人指指点点,教训不懂尊卑他都是一笑置之。
    嘴巴站在别人身上,他阻止不了他们,但心长在他胸膛里,别人也阻止不了他。
    大约得感谢端亲王关住秦玉的举动,所以才让尤锦有很长一段时间思虑他跟秦玉的关系。期初他觉得对秦玉的好,是把对尤妙的情移到她身上。
    但冷静下来,他终于明白没有心动是因为得不到一个人,就能随便对另一个人产生。
    所以他上门求见,他迟疑了太久,端亲王不待见他也是理所应当。
    白子越从宫门走出,远远见到了尤锦,跟旁边同僚说了一句,便朝他走了过去。
    “你在这里等谁?”喜宴过后,尤妙跟尤锦说了白子越心术不正,之后白子越制造机会碰到了尤锦几次,尤锦都对他爱答不理,让白子越在家没少砸瓷器泄愤。
    尤锦拱手行礼:“下官在此等待端亲王爷。”
    “哦,为的可是慧敏郡主?”
    尤锦抬头与白子越对视:“此事为下官私事,还请白大人不要多问。”
    “这可不是你的私事,”白子越扯了扯嘴角,“我与慧敏郡主订婚了,你纠缠不休坏了郡主名声,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尤锦一愣,看到白子越眼中的恶意,不知道该不该信他的话。
    第129章 父子
    白子越虽然人品有瑕,但却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
    何况是这种可以轻易拆穿的谎言。
    所以看到端亲王出宫, 白子越主动上前问好, 尤锦就确定了他说的是实话。只是为什么端亲王会改变主意他就不明白了。
    在喜宴上他能感觉到端亲王对他的善意, 若是他早决定把秦玉下嫁给白子越, 又何必拖到这个时候。
    还有秦玉……
    尤锦想起了她提起白子越皱起的眉,她应该是不愿的吧。
    端亲王为什么要逼秦玉嫁给她不愿嫁的人?
    他本来以为端亲王避而不见,是不满意他之前对秦玉的闪避, 但那么快的定亲速度, 实在不像是只是气恼他的无理。
    尤锦跟在白子越的后面,在端亲王冷漠的目光下朝他行礼。
    看到尤锦, 端亲王就觉得头疼。
    但秦玉的话他也听进去了, 尤锦求见他几次他闭门不见已经传为笑谈, 若是此时他再拂袖而去, 那肯定让尤锦的名声再差一层。
    在他心中秦玉自然比尤锦重要,但尤锦这个可能是他儿子的人, 他也同样心怀愧疚。
    白子越瞧见端亲王的复杂的目光,心中的疑虑更甚,到现在他都不明白端亲王为什么会定下把秦玉嫁给他。
    虽然他的确比席慕、尤锦之流好上无数倍。
    “王爷, 下官……”
    未等尤锦说话,端亲王伸手制止, 不打算再避:“有话找个合适的地方再说。”
    尤锦点头:“下官正是此意,谢王爷愿意抽空。”
    端亲王扫了一眼并不打算离开的白子越:“你先回, 过几日在去王府做客。”
    虽然白子越的表情如常, 但袖子中的拳头却微微捏起, 端亲王对他的语气并不好,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就像是婚事端亲王能轻而易举的给他,也能轻描淡写的收回去。
    特别是这订婚,端亲王还特意交代了不能说出去,要等到了适合的时候要由端王府亲自公布。
    ……
    尤锦与端亲王只是去了一处端亲王常去的酒楼,进了包厢,端亲王让尤锦坐下。
    “你想说什么本王猜得到,那些不该说的话,本王就当你是一时糊涂,不与你追究,但是你脑子里的那些念头别在想了。”
    “端王殿下大度,愿意原谅下官的冒失,小官感恩铭记,只是有些话没有问出口,没有得到答案,下官无法就那么当做没发生过。白大人说他与郡主定亲……”
    “白子越跟你说的?”端亲王见尤锦承认,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交代过白子越不能与别人说,他倒是嘴巴快。
    “没什么缘由,你配不上本王的女儿,你们不适合。你若是在痴心妄想,你这官位就别想做了。”
    说完,端亲王挥袖站起:“听说你是弃儿,你知道你的父母亲是谁吗?”
    当年他带着他的宠妾南下江南,因遇到匪患跟他的宠妾失散,那时候他宠妾虽然无孕,但已经有了怀孕的征兆,若不是遇到了歹人就该去找大夫请脉。
    在喜宴上见到尤锦,他只是觉得面善,觉得他的模样长得熟悉,想了几日想不出来,他身边的人见状,说尤锦年少英杰,颇像他年轻的时候,他才脑海乍亮,想起了他以前失散的宠妾。
    两个人虽然一男一女,但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端亲王也不相信会那么巧,但他派人南下去查,时间一切都太巧合,虽然还没完全确定,但这种有可能的事情,他当然不会等到秦玉跟尤锦两人万劫不复的时候再去拦。
    “下官被家人收养时尚是稚儿,并不知道亲生父母。”虽然不知道端亲王问这个做什么,但尤锦还是照实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真正的生辰八字?”
    尤锦摇头:“下官的生辰是被家人捡到的那天。”
    一切都跟他查到的信息一样,端亲王皱着浓眉:“反正你别在想靠近端亲王府,你虽然是新科状元,但无根无基,不少人都想看到你丢丑,好空出位置给他们。”
    “谢王爷提点。”
    “本王不是提点你,只是不想在本王女儿订婚当口出什么有损她名誉的事情。”端亲王说完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留尤锦在原地沉思。
    ……
    面前是一盅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药盅,尤妙看着药盅,又看了看周氏,满脸的无奈:“娘,你不能大哥不给生孙子,就来折腾我啊!”
    儿子女儿都在京城,而且一个是伯府少夫人,一个成了新科状元,尤家人本来早就想来京城,只是一直被店铺的事拖着。
    处理了几个月,如今终于来了京城,住在了状元府。
    尤富跟尤立父子俩到了京城,一边感叹繁华一边就像是看到了无数的银子更商机,所以一天到晚都在外头奔波,看能在京城做些什么买卖。
    现在的他们跟之前不一样,有了大笔的本钱,做起事情来不会束手束脚,就片刻都不愿意歇息。
    因为府中无人,周氏就常带着尤娴来跟尤妙作伴。
    也怪席慕天天说什么孩子孩子的,让周氏听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不少偏方,就让尤妙吃喝。
    以前周氏病着的时候,尤妙只觉得母亲格外的温柔,对什么的态度都不强硬,这过了半年还没到,不知道周氏在越县经历了什么,变得不怎么好糊弄了。
    “说什么胡话,女婿这个年纪了,该要孩子了,娘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有你大哥了。”
    “娘,大哥又不是你生的。”
    尤妙反驳完就被周氏瞪了一眼:“那是因为我身体不好,若是我像你这般,一定三年抱俩。”
    尤妙看着药盅里不知道是什么炖出来的东西,她可是听过一些怀不上孩子的夫妻吃胎盘的,上一世席慕给她吃的那些偏方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她吃怕了根本不敢再碰这些东西。
    “娘也是为你好,鸿之待你那么好,若是你不早点生孩子,就怕亲家母有什么意见。”
    来了京城之后,周氏见过李氏一次,隐约能感觉到她对尤妙这个媳妇的不满,也是这样她才那么急切的想让尤妙生孩子。
    “若是娘肯定我喝了这东西,明天就能诊出喜脉我就喝了,若是不能就还是顺其自然。”尤妙这一世虽然愿意生孩子,但是也不想那么被逼着生。
    打算等到席慕回家一定找找他麻烦,如果他说不通周氏,他的孩子谁爱生谁生,她才不要。
    “你这傻孩子,哪有那么快的。”见女儿实在不想喝,周氏无奈只有道,“下次娘去找大夫说说,看能不能把这药膳的味道改好一些。”
    让下人把药盅端出去,周氏迟疑了一下道:“妙儿,你有没有见过那慧敏郡主?”
    这段时间外头风风雨雨的,尤富他们天天在外头跑,自然也听说了不少。
    “你大哥就是个闷葫芦,问他他也不说,还道让我们别担心,可这当人父母的,怎么会不担心。”
    “慧敏郡主是个好姑娘……”尤妙跟周氏说了两人相遇的始末,“我都没想到大哥会那么上心。”
    明明他开始对秦玉的接近很抗拒,没想到现在却像是大变了一个样,难得见尤锦对一个姑娘那么上心,尤妙本来想劝他,都不知道怎么劝。
    而席慕那儿让他探听消息,也只是打听到秦玉被端亲王关起来了,连院子都不能踏出半步。
    周氏听完忧心忡忡,经过之前的那场误会,她跟尤富都不好意思管尤锦感情的事,但王府那边明显瞧不上他们家,那可要什么办。
    看着时候不早了,周氏没在尤妙这儿久留,带着娴姐儿回状元府。
    到了京城,娴姐儿觉得什么都新鲜,掀了车帘一直往外看。
    “娘,有个漂亮姐姐一直看着我们家。”
    “你个傻丫头,旁人没事看我们家做什么。”
    “她就是在看我们家,娘你不相信,你过来看一眼。”
    周氏笑着摇头,要是真的有人看,估计是看状元府气派吧,当初她到府里也看了门牌许久 。
    “那个姐姐看我了……”周氏不看,娴姐儿便凑着头,一点点的给周氏转播,“那个姐姐还对我笑了,她长得真好看。”
    听着女儿的话,周氏有了那么点好奇,正好快到家门了,下了车就见到了站在角落的姑娘。
    长得的确漂亮,但看着却十分憔悴。
    见那姑娘看向她,周氏微微点了下头。秦玉在角落有些犹豫,听到状元府守门的下人叫了老夫人,才快速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