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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那人没理他,看向了李大虎:“要不要动刀子?”
    打的再厉害也是外伤没伤到内部多少,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见这人是个胆小没用的,就是弄死到了这巷子里也没什么关系。
    李大虎不想背人命,皱了皱眉:“弄断一只手,给腰上一刀让他长个教训就行了。”
    廖云虎直接被这云淡风轻的话吓得晕死了过去。
    可惜,廖云虎的这些惨烈,尤妙都没欣赏到,因为到了转角没多久,她就被捂住了嘴巴,移到了别的地方。
    把人拉远了,席慕松开了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有几日没见的妙人儿。
    昨日还想彻底摆脱了席慕,尤妙眨了眨眼睛,愣了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他不该在静安胡同陪着他那新包的云莲?
    “怎么?不想见到爷?”
    席慕眯了眯眼,舌尖滑过上颚,审视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时刻记着要让他腻让他腻,摇了摇头:“怎么会可能。”
    “这几日我一直想着爷……”
    尤妙没说完,席慕就克制不住地凑上了她张合的唇上,重重的嗦着的她的柔软唇瓣,舌尖狠狠的闯如她的口腔,扫荡了一边,扯着她的小舌吮吸,见她疼得皱了眉,才松了嘴。
    放尤妙喘息片刻,席慕又亲了上去,这次比上次更狠,尤妙有种唇瓣都要被他咬烂的错觉,呜咽地推了推他,才把人给推开了。
    席慕搂着她,粗喘着靠在她的脖颈,咬着她凸起的锁骨解馋缓和。
    濡湿的气息,让尤妙觉得痒,跟席慕带来的疼混合在一起,就变成了酥麻。
    尤妙还记得这是在外面,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肩:“你要是想,我们去席家。”
    席慕抬起头,上挑的凤眼染上情欲,黑眸透着暧昧的绯色:“为什么不找爷?被威胁冒着风险去找你那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大伯,也不来找爷。”
    虽然想解决身体的冲动,但这事却不能马虎过去。
    被质问的尤妙愣了愣,无辜道:“我去找你了,你不在府里……”
    “为什么不多找几次,你把爷当做了什么。”席慕眯着眼,唇因为刚刚亲吻充血殷红,但脸色却冷得很。
    “我以为你腻了……”
    “你他娘的一直吊着老子胃口,就没让老子吃饱过,老子倒是想腻,你花招那么多,老子能腻吗!”
    大大约是受了那些句句脏话的打手影响,看着满脸无辜茫然的尤妙。席慕忍不住爆了市井粗话发了脾气,这些天他连上个女人脑海里都要浮现个她,这种状况她竟然还能委委屈屈指责他,说他腻了。
    他能腻?
    她要是想让他腻,那么使力招惹他做什么!
    面对席慕的怒意,尤妙怔忪片刻,突然捧住了他的脸,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一下又一下。
    蜻蜓点水,痒痒的像是羽毛挠着,亲上去的时刻解了痒,但下一刻痒意更甚,想要多一点在多一点,让她一直停留在他的唇上,紧紧的碰着他。
    席慕怔了怔,看着尤妙闭眼认真近乎虔诚的神情,扶着她的后脑勺又吻上了她的唇,这次虽然动作还带着急切,却温柔许多,和风细雨地扫过她的唇瓣,引着她的舌尖陪他起舞……
    站在隔壁拐角听完全程的李大虎神色复杂,两人分明是一对,妙姐儿也十分乐意,这种情况下他到底要不要出现棒打鸳鸯,阻止妙姐儿继续犯傻?
    第25章 发现
    尤妙与席慕站着的位置应该是某户人家的后门, 墙角被青苔染的斑驳,院内青竹长弯了腰,零星的枝叶垂下探出了墙头,枝干上缠绕娇艳月季盛开在尤妙身后。
    开的再娇也不如他怀里的女人更娇滴滴, 席慕贪婪地吸取怀中女人的味道, 放在墙上的手收回放在她的身上,渐渐往下, 尤妙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 咬了他的唇瓣, 止住了他的动作。
    稍稍分开,濡湿的呼吸打在一起,两人唇瓣上粘着根未断的银丝。
    席慕盯着尤妙,眼底烧红,若不是地方不对现在就想就地把她办了,好让她知道他有没有对她腻味。
    曲折蜿蜒的巷道深不见底, 院户密集, 听到了李大虎他们寻仇, 家家户户紧闭门窗,营造出了这地方是僻静地方的错觉。
    两人一分开,恰好婴儿的啼哭从远处传来,清晰如在耳畔。
    尤妙吓得连退了几步, 咬了咬唇, 她这算是被席慕训练的奴性了, 上一世她跟着他的十年, 到了后面几年他要是一生气就会想各种法子折腾她,所以刚刚见他发脾气,又加上担心他那么大声招来李大虎,她便下意识按着上一世的经验哄人。
    虽然后悔太过冲动,但抬头见席慕脸色已经缓和许多,尤妙还是松了口气,这浑球每次发脾气,就没有过什么好事。
    “我明日去席家后院……”
    说完,尤妙怕李大虎来寻她,就赶忙擦了嘴准备离开,却没想到席慕却没有放她走的打算。
    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席慕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中抽离,玩味地对上了她水汽未散的星眸:“刚刚爷还在说你吊爷的胃口,你这亲够了,又要把爷撇到一边了?”
    尤妙愣了愣:“我没有。”
    吊胃口这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席慕的口里说出来了,她都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他会一直觉得她在吊他胃口让他吃不饱,她明明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上回从席家出来,她双膝的淤肿过了两天才消,就是上一世她都没有那么配合过他玩那些花样。
    “我哪回做的不好?”尤妙认真地跟席慕探讨这个问题,“爷说的那些让爷不悦的伎俩我从来没使过,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人,又怎么一直按着爷的想法来,没有一点自己的念头,遇到了事怕爷生气都不敢劳烦爷。”
    “爷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是同绿翘她们一样,一样喜欢着爷,想让爷开心。”
    女人的声音清脆真诚,悦耳的很。
    回想她刚刚吻他虔诚的模样,席慕心中痒痒,若不是地方不对真想跟她细细探讨,如何让他开心这个问题。
    “是吗?”席慕余光扫到了拐角不经意露出来衣角,眯着眼松开了尤妙的手腕,“那是爷误会你了。”
    看着被松开的手腕,尤妙怔了怔,刚刚还摆出一副不死不休,她不给个他满意的答案,他要把她手腕捏碎的架势,怎么那么快又好了?
    “回罢,爷明日等着你。”
    见娇滴滴的人儿转身,席慕靠在墙上,眼皮子掀高:“妙宝贝是爷的心肝,是爷要接到院里千疼万宠的宝贝儿,怎么可能跟绿翘那般用来取乐的丫头一样。”
    这是还惦记着她刚刚说她同绿翘那些人一般喜欢他。
    尤妙的背影顿了顿,回头:“爷?”
    席慕上前吻了她额头一口,低声缠绵道:“快走,要不然爷这回是缓不好了。”
    说着引尤妙去看他身下轮廓格外明显的某处,尤妙眼眸一缩,暗骂了声畜生,这回是飞快的跑了。
    ……
    走在回铺子的路上,尤妙忐忑不安,比起席慕又纠缠了上来,她现在更担心的李大虎有没有发现她跟席慕。
    他们在的那个地方离他们打廖云虎的地方那么近,她走得是时候不敢特意去看,怕被李大虎看见她突然肿了的嘴巴,但她竖耳仔细听了动静,那个方向早就没了打闹的声响。
    要是教训好了廖云虎,李大虎是会直接走,还是来寻她?
    尤妙蹙着眉,怎么想都会是后面一种。如果他寻她了,那不是很容易就能看到她跟席慕。
    越担心的事情越容易出问题,尤妙到了铺子见到看着似乎是坐了一会的李大虎,惊讶地有些心虚,“大伯,你来了?”
    李大虎点了点头:“今日没事来找你爹爹说说话。”
    “你跟你大伯就是前后脚进门的功夫。”尤富在旁笑道,他跟李大虎的关系好,见着他来了都要把门关上一半,少做些生意好陪李大虎说话。
    李大虎连忙拦住了:“我就是路过看看你们,哪能打扰你做买卖,妙姐儿你说是吧?”
    被点到名字的尤妙,身体就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打了个激灵,但幸好尤富在跟李大虎说话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中有鬼,总觉得李大虎的语气格外的意味深长。
    “大伯你难得来一次,就让我爹爹偷偷懒。”
    “你这孩子,”李大虎笑着看向好友,“先让妙姐儿领我去后头喝杯茶,你先在前头收拾。”
    听到李大虎应的那么干脆,尤妙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真刚走出了铺子,李大虎笑容收起板起了脸。
    “你跟那个姓席的是怎么回事!”
    压抑了音量,尤妙还是能清楚听出他话中的恼怒跟气愤。
    刚刚在巷子里李大虎怕尤妙尴尬就一直没有出现,看着她与席慕非同一般的亲近,听到他们话中的意思,尤妙没有珍惜自己什么都给了席慕,到现在情绪都没有平复下来。
    他出门闯荡的早,又是混道上的,傻女人见得太多,女人就是情绪一上头,哪怕喜欢的男人让她卖身子赚钱,她也乐滋滋的觉得是为了情郎付出。
    他一直都觉得尤妙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什么该做什么能做,谁晓得她却是被宠坏了,脑子不灵光,竟然被席慕骗成这番模样。
    想到尤立说过,尤富又把尤妙许配给尤锦的念头,李大虎恨其不争:“你怎么那么糊涂!”
    尤妙一颗心沉沉落入了看不到光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处。
    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释:“大伯……”
    “这事要是你爹娘知道了,你知不知道会怎么样!是不是他逼你的?!”
    看尤妙对待席慕的样子,李大虎觉得是席慕逼得可能性不大,她分明就是已经掉入情罐子了。
    “这事你爹娘必须知道不能拖,怎么解决得商议好了,你是个黄花大闺女,不是尤立那样的小子,怎么能想与别人怎么样就怎么样!”
    虽然心中生气,但李大虎还是关心这个从小看大的小姑娘,特意来这趟也是为了这个。
    “纸永远保不住火,你别打着能瞒一辈子的念头,到时候你爹娘无意间知道,比现在你主动与他们说跟接受不住。我话放在这儿了,你就是嫌我多管闲事也好,如果你这几日你不跟你爹娘坦白,处理这件事,我就亲自跟他们说!”
    “大伯,我……”
    见尤富追了上来,尤妙呐呐闭了嘴,李大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不能忘记坦白的事。
    接下来尤妙回了屋子,两人说了一会话,李大虎想起来还有事没办便走了,尤妙出屋见到自个爹还是笑的喜气洋洋,知道他这是还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松了一口气,但是旋即又烦恼了起来,到底要怎么坦白?
    其实席慕一直说她吊他胃口的时候,她想着他上一世说的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脑海中有闪过干脆去他后院当他的妾,让他早些吃腻,但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想到父母会有的反应她就立刻打消了。
    别说是去当席慕在官府有备籍的妾侍,她就是去当席慕的妾,心中想的也是不能上妾籍,这样以后席慕腻了回了京城,她就还是自由身,可以拿着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又不可能拿上一世的事来说,不论爹娘他们是信还是不信都不是好事,信了难不成他们就放心她跟席慕纠缠了?当然不可能,估计还是如前世一般跟席慕拼个鱼死网破。
    只是鱼死的是他们尤家,网破的也是他们尤家。
    尤妙深深地叹了口气,脸色难看,再不能劝爹娘她也得劝,李大虎说到做到,绝对不可能放任她跟席慕偷情不管。
    而且他说的也是,席慕还有快一年才会回京,她这样频繁跟他见面,席家那些下人就是被他管教的好,不敢在外头嚼舌根,她也又被别人看到的风险。
    一次两次她能蒙混过去,但总有廖云虎尤画这一类人再出现。
    再差也不会比上一世更差了,尤妙心中不断安慰自己,鼓足勇气,踏进了周氏的屋子。
    第26章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