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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傅景琛深邃的眼眸扫了扫此时的尉恒修,心底大概有了几分确定。
    “白家姑娘?”
    这句话犹如平静深潭中投进了一枚巨石,石破天惊,让尉恒修为之一震。
    虽然自小口头上说了娃娃亲,长久以来尉恒修也没有当回事,而且这么多年都在军营里呆着,与白玉雅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更别提会有什么爱情火花,现在他就连她的长相都是模糊的。
    依稀还能记着她的名字,和老一辈指腹为婚的戏言。
    此时的尉恒修脸色略微有些难堪,看得傅景琛尤为一惊进而询问道:“不是她?”这句话已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尉家人喜欢较真,这是京城上层圈子得流传甚远的一段戏言,不过成分却也算属实。
    尉老爷子年轻落难的时候,受了一个老人的救助,这份恩情即便是当事老人去世多年,子孙后代也散步天涯,尉老爷子也没忘寻了二十年,方才将当事老人后代找到,将恩情还了回去。
    也就有了后来指腹为婚这一出。
    尉恒修点了点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淡,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颓然坐在了一旁,叹了一口气。
    傅景琛当然明白尉恒修的难处,只能宽慰道:“把握好分寸吧。”
    “我想给她一个未来。”尉恒修声音闷闷的,虽然没有得到她任何的回应,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草率的一腔热血在未来会面临些什么,可是这一刻的他义无反顾了。
    此时此刻的尉恒修已然陷入一个美好的爱情幻境之中。如果他爱上的是其他女人,尚且还有白头到老的缘分,可惜他喜欢上了没心没肺还蛇蝎心肠的许珞虞,只能自吞苦果了。
    可是男女之间的事,那又是说的清道的明的?
    傅景琛深邃的眼眸里微微有些异样,转而轻笑道:“阿修,你话说得太早了。”
    尉老太爷较真,作为他的孙辈的尉恒修何尝不是如此?
    这种事尉恒修已经有了定论,自然也听不进什么劝言,爱意浓时难分难舍如胶似漆,爱意淡时挑挑拣拣轻轻浅浅。
    风月之事,你我二人罢了。
    而此时的温泉泳池旁。
    孙天耀的放荡不羁,看得几个青年好生羡慕。身穿黄色比基尼女人见机,也蹭到了宋淮安的怀中。
    娇笑盈盈和着宋淮安说着浑话,又蹭着男人腹部,随即将宋淮安的手扯到了自己胸前。
    这等逢场作戏的事,若是不顺从了东道主的意,岂不是败了兴致。
    于是乎宋淮安毫不客气的接受着美人儿的服务,好一会才睁开眼询问霍沧桥道:“桥哥,傅总呢?”
    “傅总他难消美人恩。”说罢霍沧桥接过白色比基尼女人的香槟。
    说到了这儿,宋淮安也明白过来了,这洁癖的傅景琛也是他们哥几个亲眼所见,能来这儿才是真神奇,却又不死心:“怎么?桥哥没给霍总准备好?”
    问到这儿,霍沧桥端着酒杯的手微颤,脑海里浮现了一双欲说还休的眼眸。
    “怎么可能。”说到这里,霍沧桥勾起一抹笑意一饮而尽。
    尉恒修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带许珞虞出去玩,任务在身,即便再多旖旎的心思,也只能先将手头重要的事情解决了,才能无忧无虑。
    酒店的温泉不单单有一个大池子就罢了,期间分布之大大小小的,能供几百人使用。
    不过因为天气原因,此时此刻一行人也只能去室内的温泉池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悠闲时光。
    不过室内的温泉确实没几个,算来算去除了昨天许珞虞楼下那个纨绔子弟风流快活的大池子外,也就剩下了三个。
    许珞虞跟葛青挑选一下最终决定选了中间那个,一来两人觉得小一些免得有人挤,加上位置也不错。此时两个女孩已经舒舒服服躺在了溢满热气儿了的温泉池中。
    温热的泉水沁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之上,醉人的热气儿熏得她脸颊微红热气迷离之间,媚态横生。
    上天对眼前这个女孩儿,尤为的偏爱,给了她绝美不凡的容貌还给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胸前得绵软尤为的丰满,白白嫩嫩即便同是女人的葛青看了,也大吞口水,为珞虞未来得老公感叹福气简直太好了。
    悲同时她也叹着上天不公,为何让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如此的大。
    容貌这个事是上天恩赐确实不假,至于身材这事,只有许珞虞自己才知道她自己在暗地里练了多少瑜伽,吃了多少木瓜。
    天生丽质不假,也得需要好好的后天保养。
    “珞虞为什么你这样完美啊??”
    许珞虞红了红脸,有些不太好意思语气柔柔弱弱:“上帝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说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伤神。
    虽然这样的谦虚,葛青已经是见怪不怪的,可是始终还是觉得珞虞已经如此完美了,却又是此时的谦卑谨慎,让人听了很是心疼扯开话题“好了,不说这些了,尉教官不是也在这儿,怎么没看见他?”
    “嗯,他说他有公务要处理。”
    “好啊,原来你们背地里在联系啊。”说到这里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嬉闹起来。
    一串银铃般笑声撩拔着男人们的心弦,纷纷探究如此的天籁之音是从何处而来。
    两个人洗脑之间,一位身穿大红色泳装,长相美艳的女人走到了泳池旁边,冷哼一声打断了两个女孩的嬉闹。
    葛青皱了皱眉,盯着杨玉娆。
    此时的杨玉娆已经瞧着许珞虞一副出水芙蓉绝美容色,隐隐约约还是觉得自己惜败于她。
    “霍总,邀请主创吃饭,让我来叫你。”杨玉娆放下这话,就迈步离开了。
    许珞虞眉头一皱,居然让杨玉娆来邀请她,没有鬼才怪,可是刚才杨玉娆的做派也不像假的。
    “珞虞别理她,我们玩我们的。”葛青朝许珞虞开口道。
    “嗯。”许珞虞虽然口头上答应着葛青,可是心思全然在杨玉娆刚才那一番话中,思索了好一会儿,这一趟即便是鸿门宴她也的去。
    毕竟拿着霍家人的钱,连面子都不给,确实不太好做人。
    与葛青在温泉池中嬉闹了小半天,许珞虞回了更衣室换了自己的衣服,走随即上楼准备化妆赴约。
    刚一走到电梯门口就撞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傅景琛穿了一身黑色的冬款西服,外面套了件毛呢大衣,这个人显得清雅不凡。
    而此时的许珞虞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露出了一张娇小柔弱的面容,那双桃花眼里略微有些诧异
    平日里嫣红的嘴唇经过温泉得浸泡,也有点泛白,看起来多了分柔弱气质。
    “傅景琛?”许珞虞诧异开口道。
    傅景琛也算给许珞虞面子点了点头,便走出电梯离开了。
    许珞虞望着傅景琛的背影,暗啐道装什么高冷。总有一天让你跪着叫珞虞爸爸。
    没多管,许珞虞立马上了电梯,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起自己来。
    许珞虞化了淡淡的妆容,穿了一身豆沙色的冬裙披上了件藕色的毛呢外套,一双七厘米的马丁靴将许珞虞姣好的身材显露出来,她将每一寸每一个角度的不合时宜都抹杀掉,尽量保持着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
    一切都大功告成,看着镜子美丽的自己,许珞虞挑了一个媚眼,这才拿了包下楼。
    根据杨玉娆说得位置,许珞虞很快就找到了地点,站在门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敲了敲门。
    “进来。”懒散的声音传入许珞虞的耳际。
    这似乎不是霍沧桥的声音,也不是容珩黎彦的声音。
    思索了一会儿,门已经被拉开了,露出了杨玉娆那张精致的面容。
    “珞虞来了,快进来吧。”说着杨玉娆亲昵的拉着许珞虞就进了包间。
    借着明亮的灯光,许珞虞已经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幕。
    四处莺莺燕燕,那晚看到的几个纨绔子弟也在期间,这可不是什么正经请吃饭的地方。
    心中警铃大作,感情骗她来做三陪的,她顿时想离开这样的场景。
    而这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留下了许珞虞的脚步,傅景琛虽然在席中,可是却有一道浑然天成的屏障将他与他们隔绝开来。
    看着许珞虞脸色不佳,霍沧桥也开了口向许珞虞介绍着眼前这些人:“珞虞这是孙总,这是宋总,而这一位是傅总。”
    虽然许珞虞打扮的还是非常良家妇女的,可是这样精致的装扮在这样的场景之下难免还是落了下乘。
    傅景琛冷眼一扫,不予做声。
    此时的许珞虞心里早就将杨玉娆这个一肚子坏心肠的女人骂了遍,即便是这样许珞虞还得扬起笑脸,迎合着这些她暂时不能得罪的大佬们。
    “珞虞坐。”说着杨玉娆顺势讲许珞虞推到傅景琛身旁。
    虽然两人隔着还有些远,她依旧能够清晰可见他脸上的黑线。
    看来傅景琛的洁癖又犯了,她又不是没有将他的洁癖见过了。
    比起什么强迫症,许珞虞真觉得这人简直要命。
    “既然来迟了就一定要一定要自罚三杯。”此时的杨玉娆已经将酒杯递在了许珞虞的面前。
    眼神狠狠盯了她好几眼,似乎在威胁着她,不过让杨玉娆失望了。
    她一向而言,即便是忍气吞声,也不会轻易践踏自己的底线。
    许珞虞接过酒杯,朝霍沧桥笑了笑:“霍总如果只是来罚我喝酒的,那么我喝了,是不是能放我走?”
    但凡有些眼力劲儿的人,都知道这可是人霍总提携她。
    不过有傅景琛在此,她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这笔买卖是否划算。
    第52章
    这些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 早就见多了这种欲迎还拒的心机女,只当做看笑话似得打量着此时此刻表情略微严肃的的许珞虞。
    灯光昏暗之下, 点点光影散落在她的身上,纤长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白皙的脸颊投下了余影, 一室之内空调的温度颇高, 精致的脸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抹得腮红亦或者是羞赧。
    繁花似锦,精致的面容如芙蓉桃李, 嫣红的嘴唇紧紧抿着,眉头也略微有些轻皱。
    霍沧桥顿时觉得有些难堪, 目光不复之前, 深邃的眼眸敏锐的锁着许珞虞,似乎在提醒告诫着她要乖顺, 不要不识好歹。
    于情于理她也理应给霍沧桥几份薄面,可是她好不容易在傅景琛心底抹掉了重大嫌疑, 又怎能轻易破功。
    在座的看起来也是些身家不凡的精英男,有钱人最看重的是什么?还不是脸面二字倘若今日不留有余地, 来日再见之时,少不得了暗中给她下绊子。
    前有狼后有虎,她只能在心里暗啐, 举步维艰啊。
    她沉声静静望着此刻面目表情的傅景琛, 渐渐的精致的脸上挂上了笑意, 眉眼柔和轻笑道:“是我来迟了, 理应礼罚三杯。”话到末尾,声音微微有些凄然。
    此时的她,脸上的笑意不再是如春水温润,而是有些怅然,这种怅然转而又被嘴角勾起的笑意冲淡的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