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礼心再大再不懂小姑娘心思,也听出了这句话的涵义。
此处无动作就他妈不是男人!
明礼猛地抱起简意,把她放在桌上,一秒不停留,骑身就压了过去。
眼神灼热得可怕,简意觉得他下一瞬就能把她的衣服烫化烫没。
突兀的电话铃声再一次恰到好处地响起。
明礼置之不理,贴着简意凑过来。简意涨红着脸扭了下脑袋,明礼的嘴巴吻上了她的脖颈。
电话响过一通,只隔了两秒,再一次顽固地响起。
简意曲起胳膊推他,小声说:“可能是莫小茹的案子。”
明礼又在她锁骨上啃了两口,这才腾出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黄克。
操。
又一个龟儿子。
你们纯粹是怕爸爸我造出个亲儿子出来后,就不再管你们这群鳖孙羔。
明礼从简意身上起来,坐在桌上滑开接听键。
黄克在电话那头激动道:“老大,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酒杯上的指纹和肖广平的一致。
第38章 二两清酒13
明礼挂断电话,想再爬回简意身上, 简意一骨碌从桌上跳下来, 兔子一样溜出去。
明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裆。
操。
今天这样来了两回, 挑起的火灭不了,早晚折腾残了。
真他妈想伸手进去泻泻火。
他用意念盯着支起来的帐篷, 草你大爷的肖广平。
足足两分钟才偃旗息鼓。
明礼往上拽了拽裤腰走到客厅,看见简意垂头依在大门口, 房门大开。
“这么想撵我走?”明礼走过去。
“是找到杀害莫小茹的凶手了吗?”简意避开他的问题, 反问道。
明礼敛了下神色:“现场酒杯上的指纹, 比对出来属于肖广平。”
“就这样破案了?”简意吃惊。
“目前来看,所有证据都指向肖广平。”明礼抬手关上门, “我要去局里一趟。”
简意看着关上的门,和背靠着门板的他。
你要给我来个穿门表演??
明礼俯身,左脸凑过来, 贱兮兮地说:“你来给我消下毒。”
???!!!
“家里有芦荟胶,我去给你拿。”
简意缩着脑袋刚走了半步, 就被明礼一把拽了回去:“用不着舍近求远。”
简意:“脏!”
明礼:“我又不嫌弃你。”
简意:“……我是说你的脸脏。”
“…………”明礼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箍住她的脑袋, 硬是把自己的左脸颊贴在她嘴唇上,然后,左!右!来!回!蹭!了!几!下!
简意头顶奔过去一群羊驼。
明礼再捏了下她的脸:“等这个案子结了, 老子再好好收拾你。”
随即拉开门风骚地走了出去,还贴心地给她带上了门。
简意在他的小骚风里凌乱了会儿, 毫无顾忌地去洗手间洗手洗脸洗嘴。
其实,好像, 也没有那么嫌弃。
简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使劲儿拍了拍脸,刚才如果不是有电话突然进来,在他的强烈攻势下,她就真有可能守不住最后一道防线……
总感觉两人的发展太快,像是缺了点儿什么。
别人也都是这样谈恋爱吗?
他刚说的收拾她,是指哪方面的收拾?床上……??
简意面红耳赤靠着墙发了会儿呆,再想起莫小茹,心情瞬间沉郁到不行。
她给顾哲打电话,向他简单说了莫小茹的事情,最后她说,如果她早点儿跟顾哲说这件事或者请顾哲帮忙,莫小茹可能就不会死。
顾哲一贯慵懒的腔调说:“简意,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崇高的正义感,更不会有使命感,即使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莫小茹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帮忙。”
简意:“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
“不是。”顾哲说话干脆,“别人我懒得管,如果是你有生命危险,我才会管,懂?”
顾哲挂断电话。
李灿坐在餐桌前切着鹅肝,问:“谁的电话?”
“你表嫂。”顾哲把手机撂在桌上,伸手过去,理所当然把李灿刚刚切好的那碟鹅肝端到自己面前,礼貌优雅地朝她颔首微笑,“谢谢。”
李灿耸了耸肩:“那么这位绅士,能否请您高抬贵手,把你面前的那个碟子赏赐给我?”
“求赏赐还要我来动手?”顾哲叉着一块鹅肝塞进嘴里,一脸无辜和讶异。
李灿看着他,冷静地说:“打一架吧。”
顾哲呵了声。
李灿:“你呵什么?”
顾哲慢悠悠地说:“你和你那个表哥一模一样,你们有钱人都这样?”
“我和他不一样。”
“哦。”
“你什么意思?”
“吃饭请闭嘴的意思。”
*
“确定酒杯上的指纹属于肖广平?”明礼问。
“确定,酒杯上只有莫小茹和肖广平两个人的指纹。肖广平有洁癖,如果家里来了客人,等客人一走,保姆就会把客人坐过的地方用消毒液擦洗干净。”
黄克说:“肖广平一直单身,据保姆交代,他没有固定的性伴侣,有时偶尔带女人回家过夜,但是等女人走后,保姆就会来个大扫除。我们在他家里只提取到了两种指纹,一个属于保姆,另外一个自然就是肖广平的,而且,肖广平的那枚指纹是在他的保险箱上提取到的……”
黄克说着说着就开始跑题,拉着陆天枪向他感慨肖广平家的保险箱,预估里面大概有多少多少现金和金条……
“狗|日的出息。”明礼抬腿在两个儿子屁股上各踹了一脚,“酒杯来源查到了吗?”
“普通的玻璃酒杯,是个大牌子,光是在湖城的销售量每天都要上万,这还不包括全国销售量,至于这个酒杯是谁买来的,基本是大海捞针查不出来。”陆天枪道。
“肖广平家里有这种酒杯吗?”明礼问。
“没见着。”黄克说。
明礼抬手在他脑袋上呼了一巴掌:“你没问保姆?”
“酒杯一直在局里封存着啊。”黄克揉脑袋委屈,“我总不能违反规定带着酒杯去保姆家吧?”
“你不会把保姆带回来?”明礼又呼了黄克一巴掌。
陆天枪捂着脑袋条件反射跳开:“老大,我一直在局里,我没有去肖广平家。”
“滚蛋!戏精,不要给自己加戏。”明礼骂完陆天枪,又转头去问黄克,“你刚才说客人从肖广平家里走了后,保姆会来个大扫除?什么样的大扫除?往外扔东西吗?”
“……扔……扔吧?”黄克躲在三米远,不是太确定道。
“出息。”明礼瞪了他一眼,“还有什么发现?”
“没……没了。”
“滚去干活吧,龟儿子。”
一群龟儿子。
明礼去法医鉴定处,陆天枪跟过去:“老大,你刚才说的保姆往外扔东西是什么意思?”
“不是让你去机场蹲肖广平?”
“老大,你可能气糊涂了,肖广平现在还在天上呢,晚上十点三十五分才落地。”陆天枪拿着小本本,一脸八卦,“不能够是黄克把你气成这样吧?午饭你不是陪嫂子吃的?吃饭时吵架了?”
“就是黄克这个龟儿子!”明礼推开鉴定处的门,对陆天枪色兮兮一笑,“我和你嫂子好着呢。”
陆天枪看着他左脸颊上的抓痕:“哦,我信。”
法医吴砚正在莫小茹尸体前忙碌,见明礼过来,向他点了点头:“明队。”
“吃过饭了吗?”明礼问。
“还不饿。”吴砚手里拿着镊子,视线落在旁边的文件上,“尸检报告我刚写了一半,虽然有多方面影响,但是她真正的死亡原因还是失血过多。”
明礼拿起写了一半的尸检报告,对一旁的陆天枪说:“你记着待会儿去盯紧黄克,问问保姆能不能认出来那个酒杯。”
“是。”陆天枪在本上快速记下,拿笔猛敲了下自己脑袋,“老大,你意思是说保姆大扫除丢垃圾,有可能扔了酒杯,结果被人捡去放在杀人现场,栽赃给肖广平?”
“脑子终于他妈开窍一回。”明礼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不能漏掉每一个可能,不能……”
“不能放过每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每一个好人。”陆天枪把明礼的话茬接过去说完,又皱眉嘀咕,“我就说肖广平不至于这么蠢,照这样说,保姆有最大嫌疑,莫小茹29号死的,保姆25号到27号不在湖城,但是她28号就回来了……”
“保姆杀了莫小茹栽赃给雇主肖广平?杀人动机,保姆和莫小茹的关系,还有现场的脚印……”明礼看着尸检报告,对陆天枪摆了下手,“也是个思路,你可以顺着再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