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她爬山累了,想休息一下。山崖峭壁边坐了个少女,一脸迷惘毫无生机。她实在迈不开步子不去管她。便上前打了个招呼。少女说话声很低小,却也很有礼貌,见她不愿离开,提醒她继续登山不要错过山顶的日落。可是卿清的性子如此,实在不放心她,于是便坐下,坐在她身旁,想开解开解这个不开心的少女。至少让她坐到个安全性的位置吧。
少女说,她只是一时有些抑郁,想要吹吹风罢了。
安静地在她旁,等了许久,多半是卿清在说话,想让少女热络些。
少女只是安静地听。
原本以为她真的只是吹吹风,于是,卿清才起身,背上了双肩包要前行,却不知,少女哪来勇气,要一跃而下。情急之下,她本能地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拉,却被反作用力推下了山崖——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她死了吗?
她在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呢?
此刻,父母一定要哭瞎双眼了吧。
.......
容若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小家伙空洞的眸子才有了光源,回应了他。他手心微痛,黑夜里万丈似沙漏的黑洞几乎要吞没了倾身坠落的她。
他重重叹了口气,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这话,并不是说与她听得,是说与他自己听的。
卿清缓缓扬起手,抱上他的背,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体温,才稍有安心。
熙渊也瘫坐在一旁,撩起了脚踝处的纱裙,纱裙沾了血迹,脚踝处有明显的伤痕,那痕迹不是脚滑导致的,而是......石子类的暗器所致,导致了她的脚滑......
那个人,是要伤她?还是要伤卿清呢?
“卿清,你没事吧。”熙渊放下纱裙,费力从沙漠上起身。
卿清摇了摇头,浅笑着。她没受伤,只是方才脑海里闪现过的一些场景,让她不知所措。
容若将卿清抱起,眼眸在星空下搜索着——
这处沙漠之端靠海,入夜的海浪声之大,足以隐藏暗器的声音,这里又是黄沙之漠,以石为器,才不容易察觉。是他大意了。
“圣姑姑娘,能走吗?”他低语。
熙渊惊讶于他的细腻,竟看出了她的脚伤,浅笑点头,“可以。我们还是回屋阁那里更安全。”
卿清想从容若怀里下来,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抱着她径直超前。
一路而行,他都绷直着下颚,冷怒不言。
回了部落,熙渊又被嬷嬷抓了回去。容若抱着卿清回了屋子,丢在床榻上,随即跨上床榻,如夜间猎食的黑豹一般扑吻上了她,夺了她的呼吸。
他吻上她的唇瓣,吸咬着她,探入她的口中,如风如狂地撩拨着。
“唔——”卿清来不及反应,被吻得这般,有些调整不了呼吸。
相触的唇齿间,只有羞人的粗喘声,和女孩子嘤嘤之声。吻到他都觉得要不能呼吸,才缓缓松开,看着张合着小嘴大口呼吸的小家伙,看着被他吻红的唇瓣。
小家伙望着他,眼眸里蓄了泪——
他抱着她的手依然在发抖,他索吻的恐惧一样传达给了她。
卿清伸手抚上眼前的俊脸,她也一样在怕,怕要离别,也怕没能好好告别,“老公,如果...”
“没有如果!”他断了她的话,俊眸幽暗,抬起,渴望地看着卿清,“我们回庄子,好不好。”
泪珠子滑落,卿清点头如捣蒜。
谁也不敢点破,谁都不敢说破天象。
他低头吻来,她轻启着唇,四瓣绵绵,里头,只有深深地眷恋。
......
翌日正午,竹青和风棋都收拾好了一切,众人准备离开。却在部落之门遭遇了阻挠——
不知何时,部落由重兵层层围绕,上千兵马分拨持刀拦在各个出入口。
“抱歉了,容若庄主!我受朝廷之命,剿除乱党。绿洲与颜国往来密切,朝廷密诏,绿洲有一道兵符,若不能交出,则视为通敌叛国,一律剿杀!”
众兵让出了一条道,让周文晔而过。
容若冷眸对着,“我落隐与朝廷,向来无瓜葛,彼此不问事。麻烦让开。”
“容若庄主,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一律剿杀的意思,就是一个不留,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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