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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这还是成九叹么!
    小区里这会儿正热闹,一群小孩儿你追我赶的,那堆广场舞老太太刚散场。
    看到两人由并肩而行,忽然成了这架势,围观群众跟打了管鸡血似的,不知是谁带头叫了声好,竟然有人鼓起掌来。
    成九叹只目不斜视地走着。
    周璘打也不管用,咬也咬不到,只能嚷嚷:“我真的!要报警了!成九叹!你性骚扰!你得被判五十年!”
    成九叹往她大腿上掐了一把:“你再喊,信不信我真的性骚扰?”
    周璘咽了口唾沫,想了想,重新开嗓:“你妖怪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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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周日要入v啦,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观看?
    遥想当年第一次v,十分忐忑,发完之后根本不敢看后台,总觉得不会有人来看。
    还是要感谢每一个点击、收藏、评论,感谢大家提出的每条意见和每个鼓励。
    这段时间更新做得不好,今天晚上还让小朋友等了,挺愧疚的(因为我今天出去玩啦。
    我发4,以后一定要存一天的稿,一定要按时。
    周六晚的更新是这样的。
    因为入v要更一万字么,我周六得慢慢码,我写的太慢了,估计会写到很晚,这样的话,可能会等过了十二点一起发,算是周日凌晨。
    如果更慢……就得到周日上午了,反正我随时写完,随时放上来。最晚不超过周日中午。
    再次谢谢大家,希望会再见呀。
    祝开心~
    第二十二章
    其实总共也没几步路。
    进了门,成九叹就把她放了下来。
    他气息仍旧很平稳,放佛自己刚才扛的只是个没什么轻重的麻袋。
    在周璘要杀人的目光里,他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地按下电梯按钮。
    电梯恰好停在一楼,梯门打开,他说:“上去吧。”
    神情平淡如常。
    随后,他带回来了饭菜和几盒感冒药。
    拿东西时,周璘只把门开了条缝。
    坐屋里想了想,又把钱在微信上给他转了过去。
    成九叹收了,回过来句:“把药吃了,早点睡。”
    药劲儿上来得很快,周璘头刚挨着枕头,就着了过去。
    从理智上讲,她一点也不愿意去想成九叹的言行。
    有种隐秘而晦涩的第六感,但她打心眼里抗拒。
    可梦里,四面八方都回荡着他那句:“除了你,我没别人。”
    没别人。
    别人。
    人。
    跟三维立体一样,自带闪光灯和混响。
    偶尔还要来个回忆闪现,插播一两帧十几岁时的画面,有清晰的,也有不清晰的,全混在一起,没有任何逻辑。
    掺杂着他残留在身上的体温,和宽阔肩膀咯在小腹上的微疼,搅得她不得安眠。
    第二天一早,离天亮还有些时间,她就醒了。
    头倒是不疼了,但心神累得慌,像是跟人斗智斗勇着偷了一整夜地雷似的。
    她叹了口气,揉着头发去热了杯牛奶,又窝到了躺椅上。
    天色在她眼前一点点转亮,寂寞而清冷的早晨,悄然笼罩过来。
    这种感觉,周璘有些熟悉。
    几年前,刚分手那段时间,就是这样。
    比起白天,她更害怕夜晚。
    因为晚上会做梦,梦里会有成九叹。
    梦有好有坏,但醒来时,都得难受一阵。
    后来,就撑着不去睡,于是,便看过很多个这样的夜晚和清晨。
    太阳出来时,周璘才又半躺着,眯了会儿。
    再醒过来,收到了陈行行的消息。
    说是万总太厉害了,又谈好一桩大生意,现在他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下午就回来了。
    然后又问昨天那人搬过来了么,情况怎么样。
    超级不怎么样!
    周璘皱着眉头给她回,问她知不知道是成九叹。
    陈行行也挺惊讶。
    她说,自己在网上没留详细的名字,对方联系她时,是用外地的手机号发的短信。
    说完后,还把手机号截屏发了过来。
    周璘看了看,无语凝咽。
    这串号码她当初背得顺溜,是成九叹早些年用的。
    她昨天还想,他租到这儿可能是巧合。
    可现在……
    所以,这人大概是故意的……了吧?
    什么意思,挑衅?宣战?
    当我是傻的啊都欺负到我家门口了!
    周璘攥着手机,踢啦上拖鞋,勇闯天涯地走了出去,“咚咚咚”地去砸对面的门。
    没按门铃,因为砸门显得更有气势。
    成九叹昨晚上睡得很晚。
    周璘体壮如小牛,很少感冒,但每次一感冒,就得闹个大的。
    他也是有点急了,加上被她的眼神一气,就不管不顾把人扛了起来。
    可显然,这有悖于他的细水长流策略。
    他觉得自己有点失误。
    这会儿,他刚醒不久,正在洗漱。
    听到声响,他往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对着全身镜,把睡衣的领口往下解了一颗,这才不紧不慢地去开门。
    周璘质问的话早就在嘴边迫不及待,一看到他,却顿了顿。
    成九叹应该刚洗过脸,水都没擦干。
    有颗水珠从他的额角,顺着眼角脸颊,一路滑了下来。
    慢动作似的,在微微泛青的下巴上荡了几荡,越过脖颈,往下落到睡衣上。
    然后,质感良好的布料上缓缓开出朵湿水印。
    他恍若未觉,声音里还带着些微倦意,问她:“怎么了?”
    周璘移开了视线,重又找回自己的话来:“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租行行的房子。”
    说着,就要把手机里的证据拿出来,狠狠地震慑他。
    没想到,成九叹直接就承认了:“是啊,故意的。”
    周璘:……
    好吧,那就跳过证据这步。
    她问:“为什么?”
    成九叹往门框上一倚,眼光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你说呢。”
    又来这招。
    周璘气道:“我不说。”
    成九叹牵起嘴角,笑出了三分春雪将融:“那你回去好好想想,是为什么。”
    然后,退了一步,把门关上了。
    周璘愣了愣。
    她明明是有理有据,来碾压他的。
    为什么。
    她又砸门。
    成九叹根本没走远,等她拍了几下,便又拉开房门:“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