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不安,司徒萱很快将手掌抽了回去。
“少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奴女就先下去了,稍后还要给少主您准备饭菜。”
“行,下去吧。”我微微闭上眼,感受着伤口上传来的温凉感,忽然又道了一句:“你的手掌很多裂纹,在冬天容易疼,明天我会让东守成给你弄些花蜜和牛乳,用来护手。”
司徒萱似乎迟疑了好一会,最终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去。
“奴女本贱躯,不用少主费心。”
我睁开眼,司徒萱已然不见了身影。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还真是个倔丫头。”
当天一日三餐,都是司徒萱做的饭,不过还真别说,这倔丫头的手艺挺不错的,至少让我自来到放逐山后,第一次有了正常吃饭的欲望。
在吃晚饭的时候,我把东守成他们兄弟俩个也喊了过来,一边听着他们汇报,一边一起吃饭。
听东守成说,今天已经就组建好了百人队,换做两班倒在陵墓旁边挖掘和设计各种机关陷阱……至于粮食,都在陵墓里现取,好在现在天气还不冷,大家伙劳作也不是特别辛苦,但如果天气再这么冷下去,地上的土都要冻住,那个时候就很难再挖陷阱和布置机关了。
我听得有理,道:“明天再在部落里组个百人队,妇女也可以参加,只要是愿意去的,都可以吃上饱饭,还有,也组织一群老人和小孩,将现成的那些牛羊全部宰了,把羊皮牛皮剥下来当衣服,肉也切成保存好,这个冬天将会很漫长……”
“一头都不留吗?”东守成忍不住问道,“如果没有牛,开春之后,大伙耕种就很难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一想到昨晚三更睡不着时,起来看见天上那七颗北斗星隐隐要连成一条线时,心里头愈加的沉重。
我道:“时间不多了,冬季很快就会到来,明天就把牲畜宰了吧,要有不愿意的族民,就让他们来找我。”
东守成点头,“谨遵少主令。”
眼看气氛有些沉重,我招呼道:“都吃饭吧,对了,司徒萱你也过来一起吃,免得凉了。”
站在一旁的司徒萱一听,面露惶恐道:“奴女何德何能,怎敢与少主一起用食。”
“叫你过来就过来,一起吃个饭和德能扯什么关系?”
“少主,司徒萱不敢,请少主用膳,司徒萱先回厨房了。。”
看着司徒萱落荒而逃的样子,我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不就吃个饭嘛,至于这么大反应?
“少主,司徒萱是前祭司的女儿,她自知父亲犯了大错,族民们对她也很看不起,如今要不是有少主留她在身边,现在肯定要被族民们赶出部落不可。”
“她父亲的事情与她无关,以后你们也交代下去,不要为难她。”我道。
东守成和东云飞齐声应诺。
晚饭过后,直到东守成和东云飞散去,我还是没能见到司徒萱回来收拾饭碗。
我挑眉,寻思着她还没吃饭,索性四处走走,想看她去了哪里。
十几分钟后,我前脚刚进厨房,忽然,我听到了一阵女孩子的哭泣与挣扎声。
我一怔,这声音格外像是司徒萱的。
我连忙进了厨房,结果却是见到在厨房的角落里,两个年轻的男人,已经司徒萱双手绑住,正肆无忌惮的撕扯着她衣服。
衣衫不整的司徒萱满脸泪水,她想要张开呼喊,但被那年轻的男人用手给捂住了嘴巴,同时,那男人冷笑道:“司徒家的余孽,你还真把自己当黄花闺女了?少主留你在身边,也只是可怜你……今天你最好乖乖从了我们哥俩个,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出部落外面,少主现在可看重我们哥俩个,肯定也不会为了你这个小贱人说我们什么。”
我目光一凝定睛看去,这两个年轻的男人正是新近加入进来的护卫,昨天我见他们两个干事麻利,还特意在众人面前夸奖了几句,那时司徒萱也在场。
司徒萱恍然失神,她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身份,平素被部落的族民看不起,也就在我这还能自在些,眼下这两个被我看重的护卫要对她作些什么,她几乎找不到反抗的理由……
“嘿嘿,哥,趁这小贱人不反抗了,要不你先上,我去门口给你把风?”年轻护卫道。
另一护卫目光望着那衣服被撕开,已经露出白皙肌肤的司徒萱,顿时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道:“好,那哥哥可就先爽一爽,等下换你。”
“好。”
这一对新近加入进来的护卫队兄弟迅速分工明确,但就在那个弟弟刚出来门口准备把风时,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因为此时的我,就站在门前!
“少……少主……”
这个昨天还言语麻溜得很的护卫,眼下俨然大吃一惊,满脸惶恐的望着我,立即跪倒在地。
“哥,是少主来了……”护卫喊道。
角落里,已经将裤子脱开,准备将司徒萱最后一件底衫也撕掉的另外一护卫,一听到这话,顿时立即抱着衣服冲了过来。
“见过少主,少主万福金安……”
不等那两个护卫话音落下,我一脚将他们踹翻在地,脸色阴冷到了极点!
妈的,这两个混蛋,亏我昨天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夸他们兄弟俩!!
我很愤怒,心里头怒火直冒!
“东守成,给我马上过来!”我朝着外面吼了一声。
很快,几个在外边心里的护卫迅速赶过来,然后一见到我,立即又跑去通知刚离开不久的东守成……
我无视那两个护卫,径直往司徒萱走了过去。
此时的她,衣衫不整,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小小的底衫,脸上满是泪水,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更是无比的茫然。
她颤抖着身体,神色绝望到了极点……一个无依无靠的、十**岁的女孩,在外受族民们鄙视咒骂,在内还得被我的护卫欺辱逼,换做是其他人,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不等我靠近,司徒萱忽然怪叫了一声,眼露死意,抓起那护卫遗留在地上的短刀,猛地向自己脖子抹去!
我见状暗道了一声不妙!
关键时刻,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在那短刀即将割在司徒萱白皙的脖颈上时,我徒手将它抓住。
司徒萱一征,一抬头,发现我已经出现在她面前,握着短刀的手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