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妃闻言霍地起身,一巴掌拍碎身旁的茶桌,胸口起伏不定,怒喝道:“一派胡言!姓雷跳梁小丑,简直欺人太甚!若非本宫身份不便,岂容他挂着丹王的招牌沽名钓誉!还有那个姓白的女人,年龄不大心眼儿够毒,总有一天,本宫要将她满嘴利牙全都拔下来,让她红口白牙地胡说八道!”
白砚闻言,温润的眼眸闪过一抹危险的厉光,温和地笑着规劝道:“彤姨放宽心,为那些个不相干的人气坏自己的身子可就不值了,眼下,咱们得想好万全的对策,确保殿下的安全。”
瑞妃的情绪刚刚平复,立马又被调动起来,拍了拍额头,来回踱步念叨道:“这几天来月华宫的访比过去十几年还多,眼看预选赛日子逼近,宇儿那里还没有任何动静,若是四天后她不能出现在预选赛的赛台上,只怕到时候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
白砚略一思索,“彤姨不必太过忧心,预选赛初赛一共三天,只要殿下能在最后一刻出来,就不算食言。不过,咱们最好还是做两手打算,万一到时候殿下还没出来,不若,就让砚乔装顶替。”
瑞妃摇了摇头,“不行,这太冒险了,不被发现还好,万一要是被人拆穿了,到时候只怕你性命难保。”
白砚带着苦涩的笑容,却是十分坚定地说道:“砚这条性命,若非得彤姨相救,早已命丧黄泉,如今若是能为殿下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更何况,以砚现在的修为,一般人也奈何不了我。”
“这……”
听他这么一说,瑞妃又有些动摇,毕竟乔千宇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白家唯一的苗儿。
纵使她总是将心中怨气发泄在她身上,却也最是不希望她出事。
至于白砚,当初只是碰巧遇上正遭遇追杀的他,顺手将他带到下位面。
他本要为奴为婢,瑞妃看他还是个孩子,索性放了他出去自由闯荡,没想到,这孩子给她带来了不少意外之喜。
白砚察觉到瑞妃眼中的挣扎,心中涌起一抹暖意,对他来说,这已足够。
“这些不过是最坏的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是极小的。依砚看,彤姨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休息,四天后可能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现在养精蓄锐是关键。”
黑暗中的白源闻言立马附和道:“是啊,小姐,去休息,让白砚守着,你总放心了吧。”
白砚点点头,“嗯,源叔说得对,彤姨你去休息吧,砚会见机行事的。”
“那就辛苦你了,砚儿。”
瑞妃终是体力不支,也就不再强撑,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乔芊羽,正在经历着痛不欲生的冰火两重天。
寒流和热浪,频繁交替,充斥着她的全身。
寒流瞬间冰冻,热浪立马解冻,两股气流配合得无懈可击。
一冷一热间,经脉不断拉伸,骨骼不断收缩,乔芊羽时而浑身通红似烙铁,时而满面苍白似寒霜。
而经脉和骨骼的变化,不便地剥离摧毁着肉体,血肉不断地从肌肤毛孔中渗出,浑身痛到抽搐,她再也忍不住,痛吟出声。
桂嬷嬷在密室外揪心不已,恨不能直接替她受了这苦痛。
“呵,倒是个倔的!”
玄夜斜倚在国师殿的主座上,眯了眯眼感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