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扔下女侠不管!”齐思来到依琳身前,双手抓住依琳的肩膀来回摇晃,试图将依琳叫醒,可无论齐思怎么摇,依琳依旧是目露痴呆,毫无清醒的征兆。
“这田伯满的催眠太厉害了!”齐思没有办法,如果能将依琳叫醒,就可以让她自己逃跑,然后齐思就可以抽身回去找红衣女侠,是事不如愿。
让小尼姑呆在这里?齐思不放心,万一有什么野兽过来啃一口,还不如把她还给田伯满呢!
“泼水应该能把她弄醒吧?可跑了这么久,也没见到有水源呐!”齐思想了一会,终于有了主意。只见齐思站直身子,单手撩起衣服的下摆,然后将裤子脱下一半,从后面可以看见他那露出半边的屁股,这是意欲何为?
“我可不是变态,这叫事宜从权!阿弥陀佛!嘘……嘘,水来了!”齐思对着小尼姑的脸,一泡尿撒了过去,刚尿到一半,就见小尼姑那痴呆无神的双眼突然眨了一下。
醒了?齐思心中一惊,连忙提上裤子,生怕小尼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那条黑乎乎的东西,到时候几张嘴也说不清了,慌忙之中齐思竟然忘记自己还没尿完,只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部向下流淌。
“完了!湿透了!”
齐思双腿紧紧的夹在一起,倒吸一口凉气,硬是将撒了一半的尿憋了回去。
“妹子?妹子?”齐思叫了几声,哪知依琳还是没有反应,依旧痴呆的看着前方。
这都醒不了?那你眨什么眼睛啊?齐思那个郁闷呐,搞的尿裤子了都弄不醒她,齐思又哪里知道依琳是中了三日迷魂散的毒,不过三日无论如何都清醒不了。
齐思实在没办法,心想干脆找个东西把砖窑的入口堵住,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万一女侠出了什么事该如何是好,女侠救我在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出事。
齐思打定主意,连忙出了砖窑在附近找了些碎砖将窑口堵住,透过砖缝最后往里看了一眼,却由于碎砖将月光挡住,砖窑内入目一片漆黑。齐思心中默念,保重吧小尼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完成系统任务也不能让你再落回田伯满手里。
就在齐思准备转身离开之时,突然一个声音钻入齐思耳中!
“你在干什么呢?”
齐思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堵门!”
“我靠!田伯满!”紧接着齐思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猛然拔出腰间的长剑朝身后刺去,这个声音不是田伯满还能有谁?那女侠岂不是凶多吉少?
“叮!”刀剑相交,田伯满随手将齐思的长剑拨至一旁,一脚横扫正中齐思左肋,强横的力道将齐思踢飞出去,狠狠的摔在一处碎石堆里。
齐思艰难的爬起,嘴角挂着一丝鲜红,脸上表情诧异,好像才发现田伯满一般,不断的求饶道“别打了,我是韦大宝啊!田大侠,一切都是误会!”
田伯满有些苍白,听到齐思的话之后,目光中的杀机显露无疑,怒喝道“误会……”
哪知田伯满刚话还没说完,齐思突然将一大把碎石向他砸来,随即长剑借着碎石的阻挡,直刺田伯满前胸,同时口中喝道“你是想说,误会你老母是吧?就是不让你说!”
齐思被踢飞的一瞬间,注意到田伯满左脚鞋袜血迹斑斑,脚踝处隐约可以看见一个血孔,还有鲜血正往外渗出,难怪在刚才说第一话之后,还给了齐思把剑的机会,原来是左脚受伤所致,否则以田伯满的实力,很可能在说话的同时就一刀将齐思解决了。
“还敢反抗?冒充韦大宝戏耍于我,今日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田伯满手中薄翼刀舞得密不透风,将碎石尽数挡住,然后迅速迎向齐思的长剑。
“叮,叮!”两人武器不停的碰撞,田伯满的武器薄如蝶翼,挥动间诡异难防,往往齐思用长剑将薄翼刀挡住之后,那刀身竟然弯成一个弧度绕过长剑将齐思划伤,几次下来就让齐思遍体鳞伤。
“我呸!”齐思凭借希夷剑法暂时抵挡片刻,眼见坚持不住,突然一口唾沫吐向田伯满,借着短暂的机会迅速脱离战圈,直到离田伯满十几米远才停下,遥遥的对着田伯满扮鬼脸,还撅着屁股冲着田伯满放了个屁。
“竟然如此下作!”田伯满怒容满面,这华山派剑宗掌门武功低微,却不择手段,连扔石子,放屁,吐唾沫的招式都能使出了,甚至为了活命冒充采花贼韦大宝来欺骗他,简直枉称一派之主,枉为正派之人。
“混蛋田伯满,你莫要嚣张,看石子!”齐思扯着脖子骂了一句,然后捡起脚边一块石头朝着田伯满就砸过去。
田伯满哪里见过如此无赖之人,侧身躲过石头,迈步朝齐思追去,可左脚的伤痛本就严重,再经过长途的追赶更是疼痛非常,让田伯满根本无法发挥速度,追出百米竟然无法拉近距离。
田伯满双眼猛瞪齐思面孔,那目光中充满了恨意,他纵横江湖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武功低微之人如此戏耍,让他恨不得对齐思食肉剔骨?
“残废田伯满,来追我啊!”齐思不断的挑衅,碎石,树枝,甚至是草根,只要方便捡起的东西全都朝田伯满扔,果然不出齐思所料,田伯满已经提不起速度,看来左脚被那位女侠伤的不轻。
就算如此,齐思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心中不断的思索应对之法,田伯满虽然无法抓到他,可齐思却也没把握杀田伯满,只要一接近田伯满,那狂风刀法就会一刀刀接踵而至。
就在这时,田伯满突然停止追赶,冲着齐思冷哼一声,竟然转身向砖窑的位置返回。齐思心中一紧,急忙反追了上去,遥遥吊在田伯满身后,手中石子一个个的扔过去,嘴中不断的挑唆谩骂,连二十一世纪国骂也不停的从口中喊出。
“你莫要在耍心机!我今日虽杀不了你,可是那小尼姑,你也无法救走!”田伯满阴冷的声音传过来,让齐思大吃一惊,若真让田伯满返回砖窑抢走小尼姑,那一切就彻底前功尽弃,到时候再想将小尼姑救出已经是痴人说梦。
“残废,这就要走啊?爷爷不送了,记得回家替我向你母亲问好,就说我感谢她多年来为我暖床,我很怀念她的身子!”齐思嘴中喊着,还发出贱笑声,却依然不能让田伯满停下,看来田伯满是铁了心不理会他。
齐思这时已经没有选择,既然挑唆无果,那就战吧!齐思挺剑奔向田伯满,打定主意抓住田伯满左脚受伤这一点,准备以缠斗为主。
“来得好!”田伯满准备已久,就等齐思攻来的这一刻,猛然转身,伸手抓向齐思握着长剑的手腕,同时薄翼刀划向齐思的咽喉。
“好快!”齐思眼中反射出刀光,收剑挡住薄翼刀,上身微微后仰躲过随后弯成弧度攻来的刀身,脚下不停,再次与田伯满拉开距离。
齐思的后背已经湿透,就刚才这一次交锋,险些着了田伯满的道,可他明知田伯满是引他攻击,却又不得不打,只好硬着头皮再次进攻。这次齐思学聪明了,脚下不停的绕着田伯满来回转圈,尽量借助田伯满行动不便的优势,抓住一丝机会就刺出一剑。
田伯满的左脚被柳欣的气劲贯穿,伤了筋骨,可武功毕竟高出齐思太多,齐思与其缠斗许久,一点便宜都没占着,反倒身上又增添了几条伤口。
薄翼刀造成的伤口纤细却又极深,痛入骨髓,可非但没有让齐思退缩,反而激起了他的火气,脚下依旧绕着圈子,手中华山剑法上下翻飞,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凌厉,竟然在田伯满的压制之下有所精进。偶尔还抡剑乱砍一气,吐口水,用脚尖扬起沙土,无所不用其极,各种各样的攻击让田伯满灰头土脸,一时间无法脱身,也没有重伤齐思的机会。
就在此时,齐思再次绕到田伯满背后,挺剑刺向他后心,哪知田伯满猛然大喝一声,竟然不像之前一样转身抵挡,反而将手中的薄翼刀向后甩去,竟然当做暗器射向齐思。
迎面而来的兵刃让齐思心中大惊,狼狈的侧身退了数步才堪堪躲过,随即齐思心中一喜,这田伯满气急攻心,竟然将自己的短刀当暗器用,现在失了兵刃,看你还如何施展狂风刀法!
“残废,该轮到我了!”齐思抓住机会,手中长剑疾刺,瞬间笼罩田伯满周身要害。
“哼!”田伯满面不改色,反倒发出一声冷笑,对齐思的长剑不闪不避。
齐思心中警惕,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破空声,哪还敢继续攻击,身子向旁急闪,在躲闪的同时,只觉一道寒光从身旁激射而过,被田伯满伸手牢牢抓住,那寒光竟然是他的薄翼刀。
“嘶!”齐思倒吸一口凉气,终究还是没有完全避开,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水柱般流出,将齐思的衣袖染成鲜红。
齐思紧握长剑,不敢因为伤口而分心,凝神戒备的盯着田伯满,难怪这田伯满敢将兵刃扔出,想来是用了特殊的手法让薄翼刀形成回旋之势,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齐思不敢轻易上前,与田伯满对势片刻之后,无意中看见不远处扔着一根破旧的扁担,于是计上心头。
只见齐思缓缓向扁担的方向移动,与田伯满拉开距离,扬声喝道“姓田的,你身受重伤,我身为华山派剑宗掌门耻于乘人之危!先让你休息片刻,稍后再大战三百回合!”说完之后,移到扁担旁边,捡起扁担转身就跑,直到二十多米之外才停下来。
齐思迅速将外衣脱下,三两下将长剑缠绕固定在扁担一端,然后提着扁担又冲向田伯满,嘴中正义凛然的喊道“姓田的,你已经休息许久,本掌门对你已是仁至义尽,看剑!”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田伯满被气得嘴角抽动,行走江湖多年,所遇之人属这华山剑宗掌门最无耻,他冒充夜里青虫韦大宝,简直是对淫贼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