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司徒堡主!”蓝怜月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她虽然对司徒常无感,但对司徒云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礼数。
“血杀楼?”司徒云听完,面色不由一片凝重。
“嗯。”点点头,蓝怜月又施礼道,“我们此番还得去追查宁不语的行踪,这里已经不适合蝶绣父女两居住,所以还要麻烦司徒堡主能够照拂一二。”
“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照拂他们也是老夫分内之事而已,谈不上麻烦。”
“如此就多谢司徒堡主了!”
也没管一旁沉默的司徒常,蓝怜月和齐思便离开了这里。司徒云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儿子,无奈的摇摇头。
这就是差距啊。
……
连续追查了几天,都没有发现宁不语的任何踪迹。
蓝怜月有功力在身还好,而齐思早已疲惫不堪。
扬了扬手中刚从信鸽上取下的信函,蓝怜月说道“各大门派已经查到血杀楼总坛所在,此次围剿务必除掉这个毒瘤,不能放过任何漏网之鱼,齐师兄,我们也一起去吧。”
齐思有些疑惑“不会是假消息吧?那宁不语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他们总坛等着我们去围剿他?”
作为一个杀手,一击不中立刻远遁,狡兔还有三窟呢,他不相信堂堂血杀楼楼主居然会这么蠢。
而且,一个杀手组织的总坛,能够这么轻易被发现?
蓝怜月摇摇头“总坛的位置不会错的,这是苍月派高人潜伏在血杀楼十年才查清楚的,至于宁不语……血杀楼一灭,他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如果我是宁不语,就绝对不会跑到总坛去拼个你死我活,留得青山在,才有柴火烧啊。”齐思却觉得没这么简单,他如果是作者……等等,按这扑街作者的尿性,还真特么有可能这么写……
不过二人一直都追寻不到宁不语的踪迹,蓝怜月又执意前往血杀楼总坛,齐思捶了捶有些酸胀的大腿,无可奈何的只能跟着。
做戏还得做全套,走之前,在蓝怜月的提醒下,齐思打算跟蝶绣和老爹道个别,否则这一去又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了。
此刻已是午后,烈日高照,令人不自觉的感到一丝闷热。
飞鹰堡门前的守卫不见踪影,堡内也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
齐思一看这情况,就立刻明白过来,按一般套路来讲,这飞鹰堡怕是已经出事了。
“小心点!”
蓝怜月谨慎的上前推开大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大堆暗器。
“唰”的一声,早有准备的她手中长剑已然出鞘,舞出一片银白色的剑圈,将这些暗器悉数挡下。
齐思淡定的站在她身后,目光扫向前方,只见遍地都是死尸,而更里面的大堂处,飞鹰堡堡主司徒云被一柄长剑钉在正中间的牌匾上,双目圆睁,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目光再次延伸,齐思便看到司徒常和蝶绣也同样都倒在血泊中。
整个飞鹰堡,已经被灭门。
“这宁不语,还真是心狠手辣!”
一阵暗器之后,便有数个杀手冲出来,蓝怜月秀眉一竖,冷冷地开口道“今天你们都得死!”
死字话音刚落,暴闪的剑芒,便有如蔽空的轻云,颓然盖压而下,蓦然间,千百条夺目的电蛇,凌厉万分的狠蹿而去。
数声惨叫之后,蓝怜月提剑入得院内,怒喝道“宁不语,滚出来受死!”
“是吗?”
宁不语缓缓的从一处楼阁内走出来,边走边掏出一双手套戴在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二人,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
蓝怜月身形一动,穿云掌已连环推出,压向宁不语。
宁不语对骤然挤压的掌劲丝毫不在意,只见他黑袍鼓胀,伸掌连番推出十八掌,隐泛血雾的掌风撞向蓝怜月的穿云掌。
掌劲交叠,劲风四溢,生生吹起一大片灰尘,在烈日下班驳交错。
蓝怜月后退两步,脸色有些难看。
齐思摸了摸下巴“这老怪实力很强啊……”
“越女宫,也不过如此!”
宁不语“哈哈”一笑,再次向蓝怜月攻来,漫天掌影在呼啸的破空尖响中,如同狂风骤雨般击向她的头顶,没有一丝一毫怜香惜玉的意思。
眉头微皱,蓝怜月果断的右手挥出一片掌风,同时中指微屈,一式梭罗指穿透漫天掌劲,直射向宁不语。
趁他闪躲的同时,蓝怜月不退反进,凌空出剑影,剑气如匹练般的银带,绕回飞舞,疾刺向宁不语咽喉。
“铛”的一声,剑势竟被宁不语右手上戴着的奇异手套挡住。
大旋身,宁不语凄厉刺耳的放声大笑,一股强矢般的锐劲穿过重重剑影星芒,猛然奔向蓝怜月面门。
蓝怜月没有料到宁不语这诡异的一掌竟是如此的犀利,在不能阻竭敌势的情况下,她硬生生旋出半尺,举剑竖挡于前。
“当当”震响,蓝怜月如受重击,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了数丈!
“哼,不自量力!”
冷哼一声,宁不语又看向一旁站着的齐思,再次邪魅一笑“小乖乖,本座还没去找你,你就自动送上门来了,好,很好!”
齐思这次却没有出声,罕见的沉默了。
蓝怜月杵剑半跪着,喊道“齐师兄,你还犹豫什么?出手啊!”
她搞不明白为什么齐思不出手,刚刚要是两个人联合一起,凭他们的本事,未必就不能拿下宁不语。
出手?
齐思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苦涩。
宁不语嘲弄的看了蓝怜月一眼,开口道“你让一个功力全无的废人对本座出手?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什么?”蓝怜月不敢置信的看向齐思,“齐师兄,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齐思无奈的点点头“他说得没错,其实早在我们遇到司徒常的那天,我就已经功力全无了。”
看着一脸震惊的蓝怜月,齐思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啊,那天其实不是在演戏,而是我躲不开那人的刀……”
“哼,小小伎俩可瞒不过本座的眼睛!就算是雾隐山的传人又如何?陪你们演了几场戏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宁不语傲然道。
“手上沾染的鲜血,迟早是需要付出更大代价的。”
齐思抬眼。
“你说是吧?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