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漂,得漂,得意的漂……”
张正书一路哼着周杰伦的《漂移》,在日落时分,用四轮马车赶回了汴梁城。
“郎君,有甚么事值得这般高兴?”曾瑾菡正打算回家,结果刚刚出了“京华报社”就见到张正书回来了。
张正书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把小明坑……额,劝进了技校,还让他签了保密契约和雇工契约。”忽悠苏子明成功了,能不高兴吗?虽然这近半年来,张正书笼络了不少工匠,不少懂得数学的“人才”,甚至还有一些能工巧匠。可真正有科学探索精神的,还识字的,就苏熙苏子明一人而已。对这个小明童鞋,张正书是非常看重的,打算着力培养他,甚至让他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科学家。
当然,张正书最开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让小明童鞋感受到了数学的恶意,这才是张正书最想看到的。一想到苏子明上数学课时痛不欲生的表情,张正书就一阵暗爽。“这就是数学的威力了!小明啊小明,你总算也尝到什么叫数学了……”
想起读书时被数学支配的恐惧,张正书居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恭喜郎君又获得一员良才!”
曾瑾菡有点不是滋味地说道,她见到张正书如此对待人才,居然也有点吃醋了。张正书是谈过恋爱的,曾瑾菡这么不加掩饰的醋味,他隔着老远都能闻得到。“是啊,多亏了姝儿你不以他相貌而论才华,才给我保留了一个难得的人才。此次,你是居首功的!”
不得不说,女人都吃这一招。稍微哄着曾瑾菡,她满腹的委屈顿时就没了。张正书还很贴心地拉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到厨房去,小情侣俩就这么“夫唱妇随”的,你做饭来她择菜,其乐融融。
只一顿饭,就让曾瑾菡觉得张正书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儿,待得张正书送她回家后,她的心情已经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了。
看着脚步都变得轻快的曾瑾菡,张正书却满是感慨。不仅生意需要经营,感情也是需要经营的。
曾瑾菡对他的帮助,他是看在眼中,觉得很对她不住。张正书太忙了,各项生意需要他拍板。哪怕他懂得管理,懂得放权,可每天也还是有一大堆事情要做。特别是最近,他暗中成立了一支密探,对外宣称是“保安二队”,对内则宣称是“黑”,意思嘛自然就只有张正书一个人能明白了。暗号更是丧心病狂,“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的对应口号,居然是“3.1415926”——除了自己人,天底下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暗号的。
当然,张正书还有几套暗号备选:“钾钙钠镁铝”对“锌铁锡铅氢”;“花生瓜子矿泉水,泡面饮料八宝粥”对“把腿收一收”;“今年过节不收礼”对“收礼只收脑白金”……张正书就不信了,有人能破译他设下的密码。如果有,那肯定是和张正书一样的穿越者!
这些“黑”成员,说得难听点,就是张家世代的僮仆,和张家是休戚与共的,肯定不会出卖张家的利益。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家眷,都在张正书手中。为了以防万一,张正书已经暗中收养了好几个孤儿,打算培养成自己的心腹。当然,现在这些孤儿,都在技校里学习,看起来和普通的学童没啥两样。
“黑”毕竟是初创,成员就那么几个,张正书全都派去西北了。西北的战事,始终是张正书牵挂着的大事。
可以说,大宋没有比这个更好灭掉西夏的机会了。历史上,西夏一共发起了四十多万大军,可遇到大风雪,最终存活下来的,只有几万人。如果大宋能再努力一把,攻破西夏都城,说不定能抓得住西夏的皇族,彻底灭掉西夏。那么,拥有了河套平原,能养马的大宋,就再也没有借口说中原无马,只能被动防守北方异族入侵了。
凭借着西夏这块跳板,如果赵煦能再活个三五年,说不定还能把幽云十六州给拿回来——虽然希望不大,要知道那是辽国的钱袋子啊!
“唉,不知道我这个蝴蝶扇动了翅膀,能不能稍稍改变一下历史的进程……”
张正书真的不愿意看到大宋就此沉沦下去了,可他也是无能为力。一个人在历史的惯性面前,显得太无助了。哪怕他知道历史的大事,提前布下了局,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的事。正想着想着,张正书突然看到,在景明坊的大街上,迎面走来一行人。
“不瞒你等,那和乐楼的李行首,确实美若天仙。便是只蒙着脸,本王也被迷住了。唉,只可惜本王的诗词不入她眼,不然能与她共处一室,畅谈乐理,研究诗词歌赋,那是人生一大乐事也!”
张正书瞧眼前这人,倒是生得周正,看模样还挺年轻的,一身贵胄的气息。
“难道是一个王爷?”
宋朝的王爷,都是闲散的,等同被养在汴梁城的“吉祥物”。每日除了斗鸡走狗,狎妓出游,玩物丧志,好像就没有其他东西做了。宋朝对王爵人数的控制相对比较严格,王爷的数量并不多。
可以说,宋朝对王爵的继承制度跟别的朝代有所不同,很多情况下,爵位拥有者死后,爵位不传给儿子,而是在他所属的支系下的同一辈份的人中选择年长者继承,直到这一辈份的人都没有了,再从下一辈份的子侄中选择年长者继承。所以可以看到某一爵位在同一字辈的人中传承了好几次。而且宋朝虽然设置了嗣王一爵,但几乎是虚设,一般地说,亲王的儿子只承袭国公,只有年高德劭者才加恩进封郡王,然后后代以国公世袭。
虽然皇权赋予这些赵氏宗室特权和资助,但朝廷设置法令对这些宗室实行管理。即使是在宗室历史源远流长的中国,宋朝宗室的特点和范围仍然是史无前例的。
如果眼前这人是王爷的话,还这么年轻,肯定是亲王无虞了。
“是简王赵似,还是燕王赵俣?抑或者是端王赵佶,不对,还有睦王赵偲和申王赵佖啊?”张正书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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