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森醒来时只觉得喉咙疼得像吞了一把碎玻璃，他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口水，伸手去摸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机没摸到，摸到了医药箱。
    应该是那个小保姆放的。
    心情好像有些好转，蒋明森翻身下床，决定进入房东角色去视察一下情况。
    客厅里黑漆漆的，这次蒋明森学聪明了，他用手机的手电打光，先摁亮了墙上的开关。时间不早了，街上的汽笛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个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孩正缩成一团侧躺在沙发上，那件土得掉渣的围裙已经被她放在了沙发边缘上，此时她身上只盖着一条沙发毯，连衣裙向上游离，露出了光裸的脚踝。
    白得吓人。
    蒋明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站在沙发旁重重地清了清嗓子：“咳咳。”
    罗嘉蓓一下子被惊醒，整个身子重重地抖动了一下，抬起了脑袋，眼神却是迷离的。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蒋明森，轻轻地“呀”了一声，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你醒啦，牛河凉了再热就不太好吃了，所以我就自己吃了，我再给你煮。”
    说完拿起围裙就要往厨房跑。
    “算吧啦（算了）。”蒋明森拦住她，“我吃点面包也一样，你去睡觉吧。”
    “吃冷的怎么行？”罗嘉蓓的双手不安地在围裙上蹭着，“我还是给你弄点汤汤水水的暖胃。”
    “也行。”蒋明森看了眼餐桌，指着餐桌上的速食浓汤宝说道：“我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