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传来呜呜的声音,童星暖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眼神有些空洞,思绪也有些飘忽。
所以,他们算和好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所以关若北直接推开,发现她的头发还是湿着大半的,他眉心动了动。
走上前,拿下她手里的吹风机,细心地替她吹乾头发。童星暖的发量较多,他将她的头发分了几个区域,一点点吹着,没有一丝不耐烦。
她透过镜子看他,表情已经柔和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很温柔。她还没来得及深想什麽,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转身,倚进他怀里,语气有些撒娇:“你还生气吗?”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关若北抬手捏了捏她被热风吹得红润的脸蛋,“刚刚说的话都听进去了?”
她想了想,点头,“我是有很多有藉口避开你,但不是要躲着你,而是我觉得……你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
他理顺她的头发,顺手将挡在她眼前的刘海别到耳後:“我需要的是你走进我的空间,初期可能有些不适应,但你必须坚定地走进来,不能後退。”
过度的喜悦让童星暖眼底湿润起来,她发誓般保证:“我一步也不会退!”
关若北笑了,眉眼全是她最喜欢的温柔,“去吃饭。”
趁着她吹头发,他用她家里仅有的面条、罐头午餐肉和鸡蛋做了还算营养的晚餐。她买回来的那些杯面和垃圾零食,已经被他全部丢进垃圾桶了。
看着她吃完一整碗面,连汤也几乎喝了大半碗,他才满意地收拾起餐具。
此时他已经脱掉了刚进门时穿着的西装,身上是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他稍稍挽起袖口,打开水龙头洗碗。
童星暖也跟着凑过去,头蹭着他的手臂:“你这麽完美我会觉得我不够贤惠啊。”但她并没有一点要帮他的意思。
他勾起唇角,让帅气迷人的笑意渐渐扩大开来。这完全是被他宠出来的结果,他心甘情愿接受。
他熟练地让碗在水里转了两圈,然後用已经挤上洗洁精的洗碗布沿着碗边擦起来。
她看着他的手法,觉得在他是手里的不管是什麽,都能被他完全控制。比如枪,比如碗,比如……她。
他的手特别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虽有些茧子,但却给她特别安心的感觉。她顺着他的手向上看,然後,视线就定住了,呼吸,也停住了。
在他毛衣的袖口下,能隐隐看到几条疤痕。那些疤痕看不到尽头,童星暖不难想象,在他的左臂上,像这样藤蔓般蜿蜒的伤疤还有很多。
她突兀地去拉住他的手。
关若北微怔,视线从她微微颤抖的手移到她的脸上,是很凝重的表情,但没有他以为的恐惧。
“……我想看看。”不是询问。
他沉默,许久之後,才轻轻颔首。
这些是他们迟早都要面对的。
他脱掉毛衣和底衫,上身的线条是极好的,腹肌上人鱼线尤为惹眼。但童星暖的全部目光都只集中在他的左手——像是拼图拼凑出来的一条手臂,肌肉之间是依靠伤疤来连接,而每一条伤疤,都那麽狰狞……那麽狰狞。
关若北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她,她看得很认真,没有什麽表情,也一言未发。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直到他感觉到她微热的眼泪掉在他的手上。
他急忙搂她入怀,开口时的声音低得发哑,“……别看了……”
童星暖哭得很用力,心很痛,却一定不如他当时万分之一的痛。
他……不知道该怎麽哄她,只能不断不断地抱紧她,在她耳边反复低语,“没事了星暖,别怕……”
她从他怀里抬头,梨花带雨的,但出口的语气却霸气得很:“我、才不怕,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为什麽要怕!”
她说,那是他的一部分,不是他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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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aris27、部分。
吹风机传来呜呜的声音,童星暖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眼神有些空洞,思绪也有些飘忽。
所以,他们算和好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所以关若北直接推开,发现她的头发还是湿着大半的,他眉心动了动。
走上前,拿下她手里的吹风机,细心地替她吹干头发。童星暖的发量较多,他将她的头发分了几个区域,一点点吹着,没有一丝不耐烦。
她透过镜子看他,表情已经柔和了下来,手上的动作也很温柔。她还没来得及深想什么,身体已经先一步反应——转身,倚进他怀里,语气有些撒娇:“你还生气吗?”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关若北抬手捏了捏她被热风吹得红润的脸蛋,“刚刚说的话都听进去了?”
她想了想,点头,“我是有很多有借口避开你,但不是要躲着你,而是我觉得……你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
他理顺她的头发,顺手将挡在她眼前的刘海别到耳后:“我需要的是你走进我的空间,初期可能有些不适应,但你必须坚定地走进来,不能后退。”
过度的喜悦让童星暖眼底湿润起来,她发誓般保证:“我一步也不会退!”
关若北笑了,眉眼全是她最喜欢的温柔,“去吃饭。”
趁着她吹头发,他用她家里仅有的面条、罐头午餐肉和鸡蛋做了还算营养的晚餐。她买回来的那些杯面和垃圾零食,已经被他全部丢进垃圾桶了。
看着她吃完一整碗面,连汤也几乎喝了大半碗,他才满意地收拾起餐具。
此时他已经脱掉了刚进门时穿着的西装,身上是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他稍稍挽起袖口,打开水龙头洗碗。
童星暖也跟着凑过去,头蹭着他的手臂:“你这么完美我会觉得我不够贤惠啊。”但她并没有一点要帮他的意思。
他勾起唇角,让帅气迷人的笑意渐渐扩大开来。这完全是被他宠出来的结果,他心甘情愿接受。
他熟练地让碗在水里转了两圈,然后用已经挤上洗洁精的洗碗布沿着碗边擦起来。
她看着他的手法,觉得在他是手里的不管是什么,都能被他完全控制。比如枪,比如碗,比如……她。
他的手特别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虽有些茧子,但却给她特别安心的感觉。她顺着他的手向上看,然后,视线就定住了,呼吸,也停住了。
在他毛衣的袖口下,能隐隐看到几条疤痕。那些疤痕看不到尽头,童星暖不难想象,在他的左臂上,像这样藤蔓般蜿蜒的伤疤还有很多。
她突兀地去拉住他的手。
关若北微怔,视线从她微微颤抖的手移到她的脸上,是很凝重的表情,但没有他以为的恐惧。
“……我想看看。”不是询问。
他沉默,许久之后,才轻轻颔首。
这些是他们迟早都要面对的。
他脱掉毛衣和底衫,上身的线条是极好的,腹肌上的人鱼线尤为惹眼。但童星暖的全部目光都只集中在他的左手——像是拼图拼凑出来的一条手臂,肌肉之间是依靠伤疤来连接,而每一条伤疤,都那么狰狞……那么狰狞。
关若北的视线一直紧紧盯着她,她看得很认真,没有什么表情,也一言未发。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直到他感觉到她微热的眼泪掉在他的手上。
他急忙搂她入怀,开口时的声音低得发哑,“……别看了……”
童星暖哭得很用力,心很痛,却一定不如他当时万分之一的痛。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能不断不断地抱紧她,在她耳边反复低语,“没事了星暖,别怕……”
她从他怀里抬头,梨花带雨的,但出口的语气却霸气得很:“我、才不怕,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我为什么要怕!”
她说,那是他的一部分,不是他的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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