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国。
天将暮未暮之际,两辆黑色轿车飞驰地行驶在郊外公路上。
“涟漪,我不是在做梦吧?”眯眸望着窗外的顾鹤远突然回头看向一直注视着他的顾涟漪,激动之余又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顾涟漪轻轻摇了下头,伸手握住顾鹤远放在膝盖上紧攥成拳头的冰凉右手,温声说道:“二哥,你不是在做梦,是真的!”
顾鹤远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一般,听罢顾涟漪的话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在做梦!我不是在做梦!”
话音落下好一会儿,顾鹤远那双饱经岁月浸染略显沧桑但是却不失精明锐利的深褐色眸子里浮现出浓浓的伤感,悲凉。
“唉,女儿找到了,却还是没办法找到清歌。”
“二哥,你要相信心诚则灵!你看,上帝都被你的诚心感动了,现在让你和女儿相认,用不了多久也会让你和清歌姐相见的。”
“对!对!对!”此时的顾鹤远早已没了一国总统该有的威严肃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心心念念盼望着和分别二十多年的妻女重逢的男人。
只有他自已能深刻地体会到,两个小时前当孔卫国告诉他,找到了他的玉清歌的女儿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震惊,欣喜,激动。
与此同时,孔家。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云晓琴坐在主位上,慕暖漾和孔奕赫坐在左边的双人沙发上,而杨权和腾丽春坐在右边的双人沙发上。
气氛静得落针可闻,每个人都竖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意柳,放轻松,不要紧张。”孔奕赫定定地望着慕暖漾白皙姣好的侧脸许久,见她紧张得鼻翼上布满的细细密密汗珠越来越多,忽然握住了她冰凉而紧攥在一起的白皙素手。
手上传来温热的力道,慕暖漾像是被火灼伤了皮肤一般,本能地抽回自已的手,佯装梳理了两下垂落下来的发丝后才抬头望向孔奕赫,用力扯出一丝牵强的笑,点了点头。
这一个月里,孔奕赫每天都会陪着她他带她熟悉了布谷的角角落落,体验了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纯朴,品尝各种美食;他会给她讲他去过的世界各地的美景和奇闻怪事;他还教她说t国话,给他讲t国的发展史;每天晚上临睡前他还会通过微信给她讲一篇睡前故事。
而且这一个月里因为有他,她觉得生活不再像以前那么无趣乏味,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潜移默化中也有些依赖他,可是每一次当他的举止有一点亲密时,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不讨厌他,而他也只是帮她理下头发、擦下嘴角、拉下她的手而已,并没有过分的亲密行为,可不知道怎么的,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像是有一个声音陡然间咆哮道:快点避开他!他不能这样对你!
她自已都不清楚,脑海里为什么会有那种声音,又为什么如此排斥和他有肢体的接触?
只是,不等她想清楚这一切,一个意外又震惊的消息让她彻底乱了心神,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小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