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国。
椰城,一个和b国隔海遥遥相望的海港小城。
此时,是当地时间深夜十一点。
在这个鱼龙混杂聚集着各种暗黑组织进行非法交易的三不管小城,深夜十一点到凌晨五点,是最活跃也是最肮脏的时间段。
沿着海岸线耸立着不算太巍峨的山巅上,在郁郁葱葱的椰林之间有一座破旧的两层的木楼,悬挂在廊檐下用玻璃罩罩着的煤油灯上趴满了密密麻麻的蚊虫。
楼下用来煮饭和堆放杂物、散发着霉味的漆黑房间里,慕暖漾缩在潮湿的草堆里,双手和双脚都被粗绳捆绑着,眼睛上蒙着黑色的眼罩,梳得高高的马尾已经松散,有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粘在布满灰尘的脸颊上。
眼睛看不到,四肢也不能行动,她只能竖着耳朵听外面的风吹草动。
四周很安静,能清晰地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伴着几声粗暴的呼噜声。
此时此刻她应该身在海边。
但是不知道是在b国的海边,还是在其它国家的海边。
她迷迷糊糊头昏脑胀醒来的时候视线下意识触及到的四周的环境,还有感受到的摇晃,让她意识到她可能在船上,就在她想挣扎着起来跑出去看看自已到底身在何处时,船舱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一个体形略胖皮肤黝黑五官深邃的女人走了进来,当时她是赤脚走路没有声音,事先她也没有觉察到有人来,那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对视上了,只是半秒,那个女人立即便关上了船舱的门,转身‘砰砰’地快速离开了。
嘴里还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即使只是半秒钟的对视,即使她当时的情绪沉浸在惊恐之际,可她仍然能肯定,那个女人就是在住院大楼前向她问路的女人。
她不是b国人,说着蹩脚的b国话,当时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在b国的国际友人,就认真耐心地给她指路。可那个女人说记不住,后来去车里找出了纸和笔让她把具体的路线写下来,她依然没有生出任何疑心,趴在车门哪儿给她写地址,只是刚刚写了一个字,脖子上突然传来一股重力,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已经快速地把她摁进了车里,拿了一块湿毛巾捂住了她的嘴。
一股浓烈的香味灌进口鼻里,就是眨眨眼皮的功夫,她就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后来,两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进了船舱,一句话也没说,粗鲁地把她的手脚绑了起来,还用黑色的眼罩蒙住了她的眼睛。
在船上摇摇晃晃不知漂泊了多久,舰艇的门再次被拉开,她被一个人提着衣领拉起来,被半托半拽地出了船舱,下了船,上了车
犹如惊弓之鸟般沉思至此,外面忽然传来了划破长空的‘轰隆隆’声,慕暖漾猛地抬起下巴,虽然眼睛被蒙上了,但还是下意识向某个方向看过去。
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此起彼伏的‘轰隆隆’声越来越近,最后像是盘旋在她头顶上,轰炸着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