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侍卫,已经出发好几天了,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方莺莺后悔了,自己不该盲目而行,很明显前方有埋伏。
如果他们因此丢了性命,她怎么也不会原谅自己。
“春儿,方管家他们会不会有事?”
“小姐放心好了,方管家武艺高强,更何况一同前去的,全都是我们方家的精锐。”身为她的侍卫长,以及儿时的玩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安慰她。
方莺莺眉头紧蹙着:“我们在这里等,明显是个愚蠢的行为。我还是找三皇子商量一下,能不能尽快出发。”
春儿劝不住,宝妈也哄不住,一个个急忙追了出去。
此刻三皇子的大帐,也是唉声叹气。他发现自己太幼稚了,虽然得到父皇的允许,可是他忘记了,他的身份,从一出现就是一场战争。
这么久的时间,迟迟没有消息,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李煜也是脸色凝重:“看来非大皇子和二皇子莫属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已经走到这里了,也只能硬着头皮。”
他说这句话是有着私心,方莺莺急需灵果入药,更为糟糕的是,百灵参果极有可能,在他们手中。
“你们二人都在?正好我找你们有事。”方莺莺火急火燎的坐下!
“郡主有何事?”
“我觉得我们不能在这里等,要果断出击,总感觉,心里没有这么踏实。”端在手中的茶杯,没有心思喝一口,又放了回去。
李煜立刻站出来,表示强烈反对,理由很简单,现在敌暗我明。
进入这黑雾森林,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李煜的反对,好像在方莺莺意料之内,她只是想征求三皇子的意见。
至于他的意见,呵呵……
“郡主说的不无道理,与其在这里苦苦守候,守株待兔。还不如主动出击,或许还可以掌握主动权,即使不能,总比现在如此的被动。”
三皇子的话,说的有理有据,三个最高领导者,当即拍案决定。
方莺莺仍旧被十三卫,紧紧的护卫在中间。
其实有个问题,她一直想说:自己这段时间,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样,肯定是这些庸医诊断错了。
肯定就是!
他们全部都是庸医!
因为方莺莺感觉,力气好像越来越大,吃嘛嘛香。
又怎么会是个病人?又怎么可能是病入膏肓?
地面特别的难走,到处怪石林立,树木遮天蔽日,很难下脚。
坐在椅轿上面,来回的颠簸起伏。犹如海浪上的一艘船,在海面上下起伏,随时都会被海水吞噬。
至于她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心里不免紧张,同时也晃的她胃里难受。
还好天黑之前,总算是安营扎寨。
将士们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严加防范着。
同时,为了安全起见,不仅在周边撒了许多驱兽粉,更是做了许多机关陷井,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他们特意选的空地,地面上扫的干干净净。自然可以烧火,不用担心烧到树木。
火苗蹿得很高,照亮了黑夜的天空,同样也让大家很是温暖。
兽估计不会来了,来的应该是杀手。
再走两天,他们将要到达。三皇子不相信,这么好的擒杀机会,聪明的大哥,二哥会就此放过。
夜深了,冷的不是人,而是人心!
提前出发探路的方管家回来了,这是方莺莺刚睁开眼睛,春儿告诉她的。
可是等她跑出去时傻眼了,几十个人一起出去,只回来数十个。
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重伤,就连那神秘莫测的方管家,也是受了两处剑伤。
他们没有恋战,杀出重围,才保住性命!
没有见到百灵参果树的面,却损失如此惨重。
方莺莺来到这世上第二次,大声咆哮,摔砸东西。
再一次想习武的欲望,熊熊燃烧。
现在面对他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继续前进,至于能不能得到百灵参果,就不知道了。
另一条路,马上从原路而回,尽量减少一切损失。
尤其是人才方面,至于三皇子的一百多号兄弟,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恐怕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方莺莺生气,他更生气,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心痛。
这些兄弟都随他出生入死,战场上没有倒下,却倒在了他兄弟的剑下。
整个军营除了静,还是静,也许每个人都在默哀吧!
这一天没有任何的决议,因为都在心痛。
方莺莺抢过春儿的长剑,斩钉截铁的要求,春儿教她剑术,教她武艺。
让春儿惊奇的是,小姐的天赋,竟然更胜从前。
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等,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基础招式,她竟然以极快的速度学会。
并且练得有模有样,一处错的,她反复的练习。
看的宝妈心疼的落泪,偷偷的落泪,不让她看见。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这个团队再次做出决定,继续深入往前。
每个人都豁出去了,尤其是三皇子。
他倒要看看,自己的两个哥哥,怎么为了皇位,亲手擒杀他!
每个人都带着赴死的表情,就连方莺莺也是。
她舍弃了椅轿,也是随着大家一起向前走。
并且不停的练剑,春儿和她说了,只有最基础的东西,练到得心应手,信手拈来,才可以修炼剑法。
剩下的路出奇的顺利,就连凶恶的野兽,好像都逃的干干净净。
可是越是这般,越是危机重重,举步为艰。
面前出现了浓浓的黑雾,这就是黑雾森林的由来。
黑雾越来越浓,浓的化不开。用手一抓,用剑一刺,都能把它们抓住,都能刺中它们。
雾没有毒,有毒的是人心,是所谓的道义!是所谓的感情!
至于黑雾森林里的黑雾,是怎么形成,无人得知,它就像一团迷,从来没有人能够破解它!
他们小心翼翼,黑雾森林里,猛兽的眼睛可以视物,据说还看得很远。
人的眼睛却不可以,看到的只是朦胧状,只是一团团飘荡的黑雾。
它们越飘越厚,直到最后,半丈之内,都无法辨清路径。
迫使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以寻觅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