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秦老太太在知客师父的陪同下与主持讲了会儿经便午睡去了,笑着打发千不愿万不愿的裴时萝出去玩,言道玉泉庵的景se颇好,叫她散散心。
裴时萝无奈,收拾了衣裳带圆满出门,没走两步,就见到了秦晚,他果真已等了有一会儿了。
好在秦晚并没有秦曕那样难应付,他瞧着十分光明磊落,顶多也只是害羞而已。
打了声招呼,随意说了两句,秦晚便递过来一只素se的荷包,gg净净,看不出任何印记。
裴时萝疑惑,就听见他说:“这里面是五百两银票,都是兑散了的,京城各大票号的都有,表妹可以立刻花用,或者存着都行。荷包是路边十文钱买的,再普通不过。”
他的手甚至有点微微颤抖。
“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我问了一些人,我、我知道送东西给姑娘家,或许不太好,送钱的话最实用,这样也不会落下什么把柄。表妹,你一个人来京城,真的很不容易,一定有缺银子的地方,我是真的想帮你,你千万别误会!”
他着急忙慌地解释,生怕惹怒了裴时萝,将一个自尊心高高在上的姑娘气得扭头就走。
越解释越急,他后背出了一层薄汗,想要表达出自己对她没有丝毫的不尊敬,满心有的只是怜惜和理解。
裴时萝此时忍不住感叹:五表哥,你真是太t贴了,七表哥,请你看看人家!
当然,银票的诱惑是巨大的,阻止裴时萝那一点点贪心的不是尊严和傲骨,而是理智,有个道理她还是能想明白的,这钱是秦家的,无论是不是秦晚给的,都是秦家的,要是有一天大舅母,或者二舅母问自己连本带息地讨回去呢?
翡翠耳坠随时能还,钱花掉就没啦,她拿什么还?
两位舅母的面容在这个时刻悠悠浮现在了某个胆小如鼠的姑娘眼前,警醒着她。
裴时萝还是颇有些感动地望着秦晚,声音婉转:“五表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但钱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如此温柔的拒绝,大约男人都不会当真,就算温润如秦晚,在此刻也生出一gu子男人骨子里的霸道来,偏想勉强一下眼前的佳人。
几番推辞都没有成功,裴时萝只能想了个没法子的馊主意,一下松了手里的帕子,一阵风扬起,轻柔的素帕飞旋而去,她“呀”地轻呼一声,仿佛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的帕子……”
秦晚见了,当然立刻便去替她捡拾,这才没有继续强人所难。
可他哪里做过这个,又是个文弱书生,姿势有些笨拙,偏这风也似帮着裴时萝似的,裹着帕子三两步停一停,逗着秦晚。
裴时萝瞧得他同手同脚的样子终是忍不住轻笑出来,笑靥动人,眼眸弯弯,声如h鹂,再娇俏可人不过,秦晚捏着她的帕子转过身瞧见这一幕,再次痴痴地看呆了。
秦晚忍不住心想,原来“彩衣娱亲”的滋味这般好,若是日日能得她如此笑容,便是叫他做什么都甘愿的。
……
谁知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又被有心人看个正着。
却说这秦六姑娘素来小心眼,便怎么也得想着去抓裴时萝的把柄,她心里认定裴时萝轻浮,便使了丫头去盯着她一举一动,果真就见到了这一幕,听到了秦晚那一番话。
在她看来,这自然是个大把柄。
秦六气愤中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冷笑说:“又是送东西,又是追帕子,打情骂俏,什么出身教养的人,竟轻薄如此,在长辈面前却是知道装得好一副单纯样子。”
秦五听说了此事,便劝她道:“你别去惹祖母生气,如今她正是热乎人呢。回头这事儿咱们先告诉母亲,叫她拿个主意就是。有一桩你说的对,咱们秦家是断断容不得举止轻浮的nv子的。”
秦六对于姐姐想的办法却不以为然,她暗暗琢磨,母亲不是个会与人为难的,她总得想个法子,整治整治裴时萝,叫她知道厉害不敢张狂才好。苯書渞髮站:яOúяOUщúっOяɡ 請箌渞髮站閲渎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