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逐漸隨著日子過去,而在我心中被淡忘著
沒錯,只要那個叫“閻懸”的人不出現
直到那天,季阿姨如往常般,按響了我家的門鈴。我開心的跑在夏的前面,搶先將門打開。欣喜的表情在看到眼前的人時,凍結在了臉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改淺色洋裝、穿著橙色小碎花洋裝的季阿姨,她依然在看到我時露出漂亮的笑容,平時揮動著、和我打招呼的右手,現在正緊緊地被她身旁高大的男人給握住。
刺眼。真的很刺眼。
「小秋,你好嗎?」
好聽的聲音響起,喚回了我僅存的精神。
我回過神,僵住的笑容恢復了溫度。
「季阿姨」側過身子,讓兩人踏進家裡。
背過身關上門,聽見媽媽因為開心而變高的音調。和記憶中那個好聽的聲音,清脆的笑聲在家裡迴盪。
「我要結婚了。」
記憶中那個好聽的聲音,此時正說著世上最殘酷的話語。
不過更殘酷的在後頭。
「我懷孕了。」
她懷孕了。
雖然知道,這段初戀注定沒有結果,但結果似乎來得太快了。
少年伏在門板上的手心被他緊緊的握著,指尖把掌心掐出不少紅痕。
如果你問心碎的聲音是什麼?少年一定會回答你。
那就是曾經好聽的聲音,在那一刻變成了噪音。
十三歲的冬奉媽媽的命令,從裡頭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來,叫哥哥快過去吃飯。
天生比較敏感的他在看到哥哥伏在門板上的背影時,便默默的走了回去,大言不慚的跟媽媽報告著,哥哥說想起作業沒寫,趕作業去了。
坐回自己飯桌上的固定椅子後,冬看著坐在對面的陌生男人,並沒有來到陌生地方的窘迫,反而自在地和自家父母寒暄了起來。
「閻懸,你這次可要好好抓緊小璃的手啊。」
「我知道,會的學姐。」
「別放開啊。」
「不會的,學長。」
聽著父母和男人的對話,冬也能猜出幾分。
在後來,冬不知從誰身上聽說,兩年前搬來的季阿姨不是因為什麼想會家鄉定居之類的理由而住下。而是剛和老公離婚,才搬回了季家父母留下的房子。
這兩年,季阿姨的老公,也就是閻懸,一直不斷地尋找她的下落,在打聽到了季阿姨的住所後,甚至也搬了過來,每天每天都一點一點的敲碎季阿姨塵封的愛戀之心。
最後,順利地把季阿姨給拐了回去。還懷上了。
而為什麼離婚聽說是很多、很複雜的原因。
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想秋大概也不想知道。
四季晴雨【NP,青梅竹馬】番外、秋的初戀。(五)。完。初夜H
番外、秋的初戀。(五)。完。初夜H
饭局过后,秋用了一天的时间,整理了一下现在自己对季璃儿的感情。
情窦初开的少年,知道了自己不可能就这样快速地忘掉、甚至是不喜欢一个人。
于是他决定交给时间。
季阿姨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来,不适合再来有个正处于蹦跳时期孩子、四兄弟的家了。
于是秋能见到季阿姨的时间,只有在学校放假时,假借课业的问题,再次凹到的一个小时的课辅时间。
时间一到,准时抱着书来到隔壁的秋,按响了电铃,等待那个笑脸盈盈的女人。下一秒,门开了。但开门的是一个身着黑衬衫的男人。季璃儿的老公-阎悬。
「小秋?」男人看着呆站在眼前的少年,出声喊了句。
「啊阎叔叔。」秋僵硬的扯着笑脸道。
「进来吧?」阎悬侧过身让出一个通道,示意秋进去。
「喔好。」秋赶紧走了进去。他努力沉住气,所有疑问都卡在了喉咙裡。
碰一声,门关了。
秋习惯性地走向季璃儿平时教课的餐桌,拉了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而接下来令他诧异的是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也坐了下来,还坐在了他的对面。
「今天我来辅导你功课。」见少年诧异的表情,阎悬开口说着。
「季阿姨呢?」秋开口问道。
「她有点累,昨晚不小心“操”的太久了」阎悬故意加了重音,秋怎麽听不出来他的弦外之音。
眼神深沉了几分,摆着的笑容也换成一张淡漠的脸。
「跟一个小孩说这种事,不太好吧?」秋冷着声说道。
「和你我觉得可以。你看到讯息,删掉了不是吗?」阎悬回道。
顿时空气中安静无声,但似乎飘散着火药味。
「别觊觎我的女人,感觉很差。」阎悬摸了摸手上的錶带。
又一阵静默,正当阎悬不耐烦地想起身时,秋开口了。
「劝你最好别拉着孕妇“操”。别为了满足你的兽慾,伤害无辜的小孩。」
说完,秋抱起桌上的书,头也不回地走了。
碰的一声,门又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