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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来到了这里,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如今因过中秋节,夏府赞助了这么一个节目,的确给村民们带来了愉悦,也是美事一桩。
    灯笼高照,夜空变得光彩明亮,月色如银撒满了整个地面,灯光和月光相互衬托出亮如白昼。
    “姐,等一下还要放烟花呢?”欣兰激动的说,李桂清刚刚跟她说的,戏演完了就放烟花,很美很美的。
    “这么好啊,那我们要看完才回去。”钱芳难得放肆一回,过节就要玩得开心。
    “姐姐,姐姐,我就跟着您了。”狗蛋儿怕几个姐姐不让他一起似得急忙拉住钱芳的衣袖子不放。
    “是,姐姐带你一起去看烟花。”钱芳笑了笑说。
    狗蛋儿虎头虎脑的,真是可爱极了。
    台上的戏差不多一个时辰就结束,看戏的村民各自拿了板凳离开,老人家的就先回家,年纪轻的就留下来准备看看烟花。
    热闹的气氛就像是赶集市,三三两两一群,喧闹的笑声,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花溪村难得有这么一回啊。
    钱芳还真的感谢老天让她穿越到的地方是安定没有战争的地方,如果让她遇到哪些凄凉不堪的年代那她就苦逼了。
    花溪村里的村民大都是容易接触的,虽有些小人家的心思,但这是正常之举。
    朝廷上有什么跟相隔遥远的花溪村没有关系,官府的官差都没怎么来,虽然前段时间有点小案件发生,但还没惊动到镇上的官府来,大家都是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方式。后来,钱芳听村里人说,花溪村能这么安宁是多亏了夏侯淳。
    今晚天公很作美,月明星稀,可谓花好月圆。
    “姐姐,你看,烟花好美啊。”狗蛋儿拉着钱芳很是兴奋的说。
    钱芳抬头,夜空中五颜六色的烟花绽放,白如昼,精彩夺目。
    噼里啪啦的,此起披伏。
    周围响彻了人们的欢呼声,夹杂着鞭炮声。
    一霎时的美丽,一霎时的繁荣,在演绎着一道和谐的风景。
    钱芳真的想不到,在这里能享受如此心怡的快乐,是千载难逢的好时光,也许是多年才有的一次,但毕竟给自己留下了回忆。
    过中秋节原先那失落的心情在烟花绽放驱逐下,变得暗淡无色了。
    钱芳偷偷的许下心愿:在那里的亲人安康;在这里的我们如意。
    听完黄梅戏,看完烟花,钱芳她们几个人还买了冰糖葫芦吃,本想要放孔明灯的,但已经很晚了,大家都陆陆续续的回家。
    狗蛋儿都累趴了,是李桂清背着他,口水都流出来。
    “这家伙,睡着了还做梦吃着东西呢。”欣兰走在桂清的后面,都听到狗蛋儿睡着发出的磨牙声音。
    大家一听,都笑开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钱芳走着走着竟不由的哼出这歌曲来,欣兰她们一听,都惊讶了,她姐姐唱的好听啊,但这曲调她们很是不懂。
    钱芳见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她们几个,就开嗓子唱了一首她在现代时很喜欢的歌曲《但愿人长久》,以前跟朋友一起去唱k她就以这首歌取得大家的热烈鼓掌呢。
    “小芳,想不到你还挺厉害的啊,连曲儿也会唱。”李桂清微笑道,“不像我们一样粗人一个。”
    钱芳心想,自己在这儿简直变得不像样呢,干重活养猪养鸡的,在现代的时候那用如此,也算是窈窕淑女,但没有君子好逑。
    “ 就是,我姐可是什么都会的。”欣兰得意的说。
    桂梅和凤儿是多来往的比较亲近,也是知道钱芳的厉害,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惜,就是没能如意的给我跟良生找个姐夫来。”欣兰话题一转,“那些男的一点眼光都没有。”
    “欣兰,说的什么话呢?”钱芳匆匆转过身来对着钱欣兰说。
    欣兰见她姐姐有点生气,就没再继续说。
    桂梅和凤儿不约而同的抬头一看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狗蛋儿睡得香,桂清小心的背着,凤儿是先到家的,接下来是桂梅和桂清,最后是钱芳和欣兰,但桂清要帮着背狗蛋儿还李大叔家,就跟钱芳她们一起回去。
    “谢谢你,桂清哥哥。”欣兰说。
    “这没什么。”李桂清答道。
    “公子,您慢点哦。”来宝提着灯笼走在夏侯淳的右侧给他照路,虽今晚月色不错,但此刻已经夜深人静,月亮都躲到云里了,有点暗。
    花溪村的小道小路看似平坦,但也有一些小石头沙子的,如果公子被绑了,他们这些下人也是过不去。
    今晚,公子心情好,没用轿子,带了来福来宝两人一块儿出来,看烟花看唱戏的,而且公子一身简单的打扮,一袭白衣,但风度翩翩,也惹来了不少女子的回眸深究,但应是夜晚,如果没去注意端详,还真看不出是夏府的大公子呢。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那还得费神去应付那些八面玲珑的人儿了。
    夏公子这人其实是喜欢安静的,没办法,到了花溪村,五六年了,该接待的还是得接待,该回礼的还是得回礼,面面俱全,随波逐流。
    烟花很美,自己出的银子还是值得,周围观看的村民都热烈欢呼,他不经意的看到了那位钱姑娘,这次的打扮跟往常见到的不一样,略简单的浅紫色的衣着,一头长发倾泻而下,一只木雕的簪子有几颗珠花点缀,整个看起来是那么的清秀大方;看惯雍容华贵的他此刻眼前一亮,心有些些波动,眼眸都随着她的身影而移动。当烟花绽放之时,他看到她眼底里的清澈但有点失落。
    她没有看到他,只是顾着仰视夜空里那五颜六色的烟花,而他就肆无忌惮的凝视着这一道只属于他发现的风景。
    夏侯淳有点不知所谓的哑笑了。
    “公子,有什么吩咐?”来福好像听到公子在低语,以为有什么事要做,急忙走前一步问。
    “来福,你明儿去探探那钱家的底细。”夏侯淳想了想,“还是来宝去吧。”
    “是。”来宝和来福同声而出。
    钱家有什么底细可查?在花溪村这点地方,有什么好事坏事不一下子就传得人人皆知了。
    不一会儿,到了夏府,朱红大门的两端上挂着大红灯笼,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夏府’。虽然没有以前的威风凛凛,但在花溪村里是头牌大府,在这儿没人敢放肆,偏偏就是那个钱姑娘在这大门口吵着嚷着要报官,还要找他算账。夏侯淳想到这儿不由的嘴角上扬,忍俊不禁。
    来财出来开门,给夏侯淳作揖行礼,“公子,回来了。”
    夏侯淳跨入大门槛,回头问了来财,“老夫人可睡下?”
    “回公子,老夫人说要等您回来才休息。”来财小心翼翼的说。
    “来福,来宝,去永宁苑。”夏侯淳一说完就拂袖而去。
    来福和来宝就急忙跟前。
    夏府,在花溪村里传得稀奇,里面是多么宽阔多么华丽,其实说白了也就一个大厅一个偏厅,三个别院:一个永宁苑是夏侯淳的母亲秦氏居住,一个和泰苑是夏侯淳居住,一个雅苑是夏侯淳的书房和商讨事情的地方。夏侯淳经过大厅往后院走去,连接后院间的幽静小道上两旁灯火通明,时不时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院子里种的花开了,左边有一个亭子,亭子前有个假山水池,清水而泻,涓涓作声。夏家的一草一木都是夏侯淳精心设计,他觉得要住的舒服,看的满意。
    到了永宁苑,正对面的屋子灯火还亮着,倒映出一个身影,他的母亲还在等着他来道安。
    门口的丫鬟来心见到夏侯淳,欠身行礼,“公子。”
    夏侯淳嗯了一声,来心推开房门,轻声而言:“老夫人,公子来了。”
    屋里,秦氏正打着盹呢,一听丫鬟通报,一瞬间就惊醒,夏侯淳一见,说了来心,“以后可不许如此,惊扰了老夫人,都退下吧。”
    来心欠身:“是,公子。”
    来福来宝和来心一起答应着退下。
    “母亲,您累了就歇息,怎么还等我?”夏侯淳走过去冲了杯茶递给了秦氏。
    “儿,外头热闹吧?”秦氏接过瓷杯喝了一口。
    刚刚还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梦到了她的夫君,一惊醒就见到儿子进来,他长得真像他的父亲,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夫君都离开她七年了,现在也只有在梦里相见。
    “母亲,今晚很多村民都去看,难得一回的热闹。”
    “那就好。”
    “母亲,您要听戏的话,儿明日安排几场,给您逗逗乐。”夏侯淳笑着说。
    秦氏很是喜欢看戏听戏,在花溪村没有贵家夫人可以陪她唠叨说话,一个人是挺无聊的,夏侯淳只能给她安排些戏曲给她散散心,找点乐趣。
    “不了,这几日我心烦闷,到时再说吧。”秦氏按了按脑门。
    “母亲,要不叫沈木荣给您看看?”夏侯淳蹙了蹙眉,很是担忧。
    秦氏摆了摆手,“老毛病,没什么的。”
    “儿啊,几时给母亲娶个媳妇来啊,这才是重要之事。”秦氏又说了这个问题,夏侯淳今年都二十又一了,还不着重看待这事情,秦氏感到很无奈。
    “母亲,您放心,儿一定给您带个媳妇来。”夏侯淳微笑。
    “看着是有戏了?那好,那好,明儿我要去跟您父亲说说。”秦氏笑颜逐开。
    “母亲,您早点歇息吧,我回去了。”夏侯淳行了礼,喊了外头的丫鬟来心,“来心,进来伺候老夫人休息。”
    “儿,你也早点歇息,跟木荣不要聊得太晚,竟然如此,就好好的静待时机,该来的会来,该走的怎么阻止也没用。”秦氏意味深长的跟夏侯淳说。
    夏侯淳点了点头,“孩儿明白。”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中秋一过,天气就慢慢的变凉,良生已经回来了,看着喜气洋洋的,应该考得不错,钱芳很是高兴,当天就做了一桌子好菜接风,良生狼吞虎咽的,好像好久没吃到东西似的。
    钱芳为良生和欣兰两人倒了自己酝酿的水果酒,高兴的举起杯说,“良生,姐为你高兴。”
    钱良生嘴里吃的肉还没咽下,急忙站起身,跟姐姐碰碰杯,欣兰一起。
    “良生,明儿去给爹娘上柱香。”钱芳说。
    “好。”
    钱芳拿好工具准备去田地里收农作物,刚下了场小雨,路上湿湿的。
    走了大半路在赵家门口,一个小孩从屋里跑出来拉着钱芳的手说着:“大姐姐,我娘生病了,怎么办?”
    钱芳一瞧,是赵家的大儿子赵小龙,今年八岁,跟狗蛋儿玩得来,时常去找狗蛋儿,也跟着去钱芳家。
    钱芳说:“小龙,不着急,姐姐去看看,你爹呢?”
    赵小龙急着掉眼泪了,“我爹去山上打猎,两天了也不见回来,我娘都。都流血了。”
    钱芳一听到血字,不再等赵小龙说下去,把工具就丢在地上,直跑进屋里,她知道赵小龙的娘怀孕,前些日子听李大婶说过要生了,还说赵小龙的爹都不见踪影。
    赵小龙的爹叫赵鹏,说起来跟狗蛋儿的爹李衡山是走得近的兄弟,以前都一起去上山打猎的,偏偏李衡山那次一去不复返的赵鹏因家里有事就没跟着去,才躲过一劫。赵鹏挺照顾狗蛋儿的,家里有好的东西都会备一份叫赵小龙给带过去,那感觉就是不分彼此,兄弟走了,他得接着照顾好兄弟的家人。
    钱芳来到花溪村,就觉得这里的村民还是过得去,关系都算和睦,也有一两个的小鸡肚肠,但不见得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