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用这笔钱给舅舅和舅妈买了衣服和家用电器,又给外公外婆买了按摩椅,剩下的钱连同直播赚取的五万块一并存进卡里。
她不可能永远呆在农村,将来迟早要进入城市,要想在寸土寸金的大城市立足,她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存款。
宁疏也没忘阴界挡路鬼的事情,趁着夜色渐晚,她来到山道上,念着那挡路鬼李萍的名字,给她烧了纸钱,喃喃道:“你在黄泉路上走,拿着这些买路财,若是有人欺负你,便说我宁疏的名字。”
宁疏的名号早在黄泉道上传开了,年不过13的女娃,开天眼,闯地府,判官开路,阴间还阳,将来前途无可限量,谁敢不给三分薄面?
晚上,宁疏照例刺破手指,用指尖血润养那枚黑色的水滴状玉石。
宁团子重伤未愈,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倒是宁圆子,还时常跑出来跟宁疏玩儿。
宁疏伏在书桌边写作业,圆子便坐在宁疏的床上玩手机游戏。
宁疏抬头看圆子,她还有些婴儿肥,圆滚滚的身体趴在床上,看上去呆萌呆萌的。
“圆子,你和哥哥,将来就一直这样么?”
“嗯?”宁圆子呆呆地回头:“一直怎样?”
“一直这样小,永远长不大。”
距离第一次见到宁圆子到现在,宁疏的个子冒了不少,可是圆子看上去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别无两样。
就像彼得潘一样,永远不能长大。
宁圆子低头想了想,说道:“因为我们死了啊。”
宁疏走过来,趴在宁团子身边,坚定地说道:“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让你们都活过来。”
宁圆子握住宁疏的手:“只要能呆在妈咪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你不想当正常的小孩吗?”
宁疏托着腮帮子,跟她趴在一起:“你知道吗,城里的小女孩啊,跟妈妈一块儿逛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穿很好看的花裙子。城里可不像这穷乡僻壤,有很多好吃的,必胜客,炸鸡,哈根达斯...”
宁圆子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妈咪,什么是哈根达斯?”
“就是一种很好吃的冰淇淋。”
“什么是冰淇淋?”
“就是...”
宁疏也不知道怎么跟它解释,索性道:“等下次进城的时候,我买给你吃。”
“好哎。”
宁圆子想了想,问道:“妈咪,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啊?”
这一次,宁疏没有一口拒绝圆子,而是问道:“你怎么...对你爸这么执着啊!”
“唔,我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他是变...”
看着宁圆子期待的模样,“变态”两个字,宁疏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宁疏沉吟片刻,摸摸宁圆子的小脑袋,说道:“你爸爸啊,他是超厉害的人噢,虽然他们家很有钱,但是在你爸爸接手家族集团之后,凭借努力,把集团推向了同行无可企及的巅峰。”
“他冷静,沉稳,话不多,闷声做大事,这一点,团子跟他很像。”
宁圆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宁疏:“这是第一次听见妈妈这样夸爸爸。”
宁疏叹息了一声,她不能在孩子面前再说一星半点父亲的不好。
“妈咪,你说爸爸会喜欢我吗?”
陆铮他会喜欢团子和圆子吗?
宁疏也不知道,不过她却对她道:“圆子这么可爱,爸爸一定会喜欢的!”
宁圆子坐起身来,兴奋道:“那他会给我买哈根达斯吗?”
“会的。”宁疏说:“他会把整座城的哈根达斯店都买下来,送给你。”
“哇!”圆子期待了:“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爸爸啊!”
哎。
宁疏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有了两个孩子,她跟陆铮这辈子都绑在了一起。
“现在还不是时候。”宁疏说:“你爸还是个小破孩儿,你们就这样去找他,会把他吓到。”
“唔,说的也是。”宁圆子乖乖道:“那就等爸爸再长大一点。”
小圆子其实挺好哄的。
“真乖。”宁疏摸摸她的头。
宁圆子离开以后,宁疏坐到台灯下,开始规划她接下来的阶段性目标。
目前而言,她还得要跟着外婆学本事,至少三年内,必须留在村子里,当然,学本事的同时,也要好好念书。
上一世她没念高中,很早就出道混影视城跑龙套,吃过不少苦,也渐渐知道学历的重要性,在她成名以后,她的低学历就成了黑粉最有力的武器,而她的竞争对手,要么名校毕业,要么留学归来,金光灿灿的光环照耀下,她是那么的黯然失色。
这一世,她不能荒废学业,既要赚钱,也要念大学!
初中就在镇上的中学好好念书,反正对于现在拥有超强记忆里的她来说,念书不是难事,所以即使村镇中学教学条件不如城里,但她依旧能够通过自学取得好成绩。
等高中之后,她就进城念书,之前舅妈也提过,让宁疏和狗娃一起进城念高中,她跟舅舅也跟着进城打工,照顾两个娃。
宁疏筹谋着,还有三年,她通过直播和给生意人看风水,应该能够赚到不少钱,到时候进城生活的钱也就攥得足够了,不会让舅舅和舅妈负担太重,她甚至还能让他们生活得更好。
城里的机会肯定比村里多,她通过自己的本事,一定能够在城里立足,到时候再把外公和外婆也接过来,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不分开了。
至于陆铮...
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章就长大进城了。
今天就单更这一章肥的,明天双更。
鞠躬,谢谢大佬支持。
☆、诬陷
魏小天父母那日果真就把宁疏的话放在心上了, 没几周,就找到宁疏,给她介绍了上门的生意。
事主是魏家父母生意上的伙伴,也是他们多年的朋友,听他们说了宁疏的事情,忙不迭地要请宁疏帮忙看看宅。
于是魏小天的父母作东, 请事主和宁疏在镇上的酒店包间里吃饭, 事主名叫唐嘉德, 是一个中年男人, 年纪跟魏小天父母差不多,只是脸色看上去不大好,挂着厚重的眼袋, 精神也很是萎靡。
唐嘉德本来以为托朋友介绍的先生,虽说是年轻有为, 但至少也应该成年了, 可面前这女娃娃, 这...太小了吧, 这样的女娃能看准什么事?
他开始有些不屑一顾。
宁疏问他什么,他回答得也漫不经心,不过吃过饭后, 他还是带宁疏去了他们家,完全是看在魏家父母的面子上,如果就这么推辞掉,实在说不过去。
但唐嘉德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宁疏已经看出来唐嘉德并不相信她的本事, 不过没关系,这些日子里来质疑她的人多了去了,最后还不是个个心悦诚服。
这年头,事实教做人。
唐嘉德的房子建在村镇交界的地方,是一栋三层高的花园小洋房,装修得挺不错,宁疏嗅到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油漆味道,房屋还很新,应该刚刚建起来没多久。
她一进门,便察觉到了不对,漫不经心问唐嘉德:“听说你老婆上个月生孩子难产?”
唐嘉德稍稍一愣,便意识到肯定是魏家父母对她说起过这件事。
“是啊,顺产难产,折腾了大半宿,最后孩子还是没保住。”
宁疏喃喃道:“你若早些找我 ,这一劫,兴许能免。”
唐嘉德闻言,连忙问道:“这有什么讲究吗?”
宁疏此时已经来到了唐嘉德的卧室,指了指床,说道:“烟窗对床,主难产,在二黑间者,立应。”
“啊!”
唐嘉德还没来得及反应,宁疏继续说道:“灶在艮方开寅艮门,主子孙耳聋,又主姑媳不睦。”
唐嘉德看宁疏的眼神彻底变了,如果说难产的事有可能是魏家父母告诉她的,但是姑媳不睦这可是他的家务事,这小姑娘怎么会知道!
“先生,您...您说得对啊!我媳妇跟我妹妹最近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经常闹矛盾。”
宁疏又扫了整个卧室一眼,道:“你的床横头有柱,名悬针煞,主孙人口,如果没有这根悬针煞,就算你老婆难产,孩子也是可以保下来的。”
宁疏又来到客厅,环扫一眼,说道:“前后门两门并开,为蝴蝶们,出寡妇;墙与篱对冲且射者,名穿心煞,主疾病死亡。”
“啊!”唐嘉德彻底变了脸色:“原来真的是宅子有问题啊!宁先生,您可一定要帮我破解啊!无论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宁疏说道:“倒是容易,只需把我刚刚说的那些记下来便行,床身以顺着南北方向摆放,切忌对窗或者朝西。”
因为地理磁场就是南北方向,保证人体睡向与磁力线方向一致,可以使人更容易入睡。
“先生,你刚刚说了床不能朝窗我知道,可是为啥不能朝西啊?”唐嘉德不解地问。
宁疏解释道:“床头朝西,不吉利,因为西方历来被认为是极乐世界,是人死后往生之处,活人对着那个方向,对自身健康非常不利的。按科学的说法,东西走向是地球自转方向,朝西睡的话,血液经常冲撞头顶,使睡眠不安稳。”
唐嘉德喃喃道:“原来如此。”
宁疏继续道:“悬针煞也好破解,只需将床头柱子拆下来即可。蝴蝶门,只需将后门拆掉重建,切忌两门不可对冲。至于穿心煞,只需在篱笆上挂一面镜子,即可破解!”
“先生说的,我都记下来了!都记下来了,谢谢先生!”唐嘉德又问道:“先生出马,不知道事金是怎么算的?”
他也是第一次跟宁疏接触,所以不知道她的行情,这才贸然开口询问,其实这是很不礼貌的。
宁疏道:“我不拘价位,全凭事主心意。”
“我知道了。”唐嘉德拿出手机:“我给你转账,这样比较方便。”
“行。”
宁疏将自己的卡号告诉了唐嘉德,没几分钟,便收到了唐嘉德两万块的转账。
这个价位还算比较合理,毕竟宁疏也只是来房子里看了一眼,给出一些指点的意见,就这样能赚上万,已经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