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见到来人,看其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便开口询问,“这位女士,请问您是···”
“潘绾绾在哪里?”
秘书被对方的气势给弄的一愣一愣的,不由的就回答了,“潘总在办公室里,请问您是潘总的朋友吗?”
马芳兰得知自己没找错楼层,没在回答秘书的问题,径直往办公室的方向寻去。
秘书在原地愣了两秒,上前阻拦,“这位女士,您来找我们潘总我必须通报一声才行,还请您···”
后半句话没能讲出口,她就被马芳兰给推到了一边去。
好在身后是办公桌她伸手扶住了,要不然已经狼狈的摔在地上了。
马芳兰自从被藏獒咬在医院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打疫苗,整个人清瘦憔悴了不少,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可是身上的女强人气势,不减半分。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罗子陵看着她几眼,觉得她身上的气势骇人,“喂,你谁呀。”
敞开的门口,秘书慌张的上前,可是却不敢把突然闯进了办公室里的马芳兰给拉出去。
潘绾绾却认得马芳兰。
马芳兰目光如绵利的针,也像沾染了鸠毒,三两步的上前走到了办公桌那处,没有任何征兆的,伸手就揪过了潘绾绾的衣领,“是你吧,恩?让元昆背叛家庭,出轨的女人。”
潘绾绾神情不变,从容不已,“元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马芳兰冷笑,“跟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我还不了解?他一个眼神就出卖了自己,你可真让我好找啊。”若不是碰巧撞见元昆在书房里打电话,察觉对方是个女人,又知道他在为她办事,一番打探下来,纵然元昆表现的没有异常,可是在质问过程中,元昆有一个瞬间的眼神,出卖了他。
?所以,马芳兰才会如此笃定。
即便马芳兰对元昆早就失望透顶,没有任何感情,但如何不怨他。
这婚姻里,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她的青春,她的自由,还有她的女儿。
就凭噎在肚子里几十年的怨气,马芳兰就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我跟元昆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且平常根本不怎么来往,夫妻两感情若是出了问题,还请不要牵扯不相干的人进去,我没义务替你们夫妻两那点破事买单。”关于元昆,潘绾绾撇的很清,语调无情冷漠。
“你这女人真是不要脸,以前自己做过的事居然还不想承认,我大半人生在政坛里混,就凭你还想骗得了我?”马芳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语气轻嗤。
“我今天来也不是想跟你计较什么,只是过来看看,什么女人能把元昆给迷得神魂颠倒,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惦记心里,可现在一看,真是失望至极。”
潘绾绾冷眼,伸手将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给甩开,她往后站了几步,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口,目光平静,“没有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自己男人管教不好,就来找无辜的人出气,你这元太太当得还真是有出息啊。”
两人之间的对话,罗子陵听得一清二楚,他容忍不了有人诬陷潘绾绾,他上前伸手就推了一把马芳兰,“你胡说八道什么,在绾姨的心里面,除了我爸,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在外人面前,他改口称了潘绾绾绾姨。
马芳兰踉跄退了几步,抬头打量了罗子陵几眼,她呢喃说,“难怪元昆这些年来安分守己了。”
罗子陵更气了,“你这老太婆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绾姨这么多年不结婚都是为了等我爸,你老公算个什么东西啊,你再说我绾姨半句话不是,我对你就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试试。”马芳兰眯着眼睛。
一个毛头小子,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neng死的玩意。
罗子陵毕竟还年轻,受不住气,拿起桌上的笔筒砸了过去。
笔筒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
但是潘绾绾过去用身子挡了下来,她这一挡,不是没有理由,罗子陵要是得罪了马芳兰,这女人有的是手段折腾罗子陵。
罗子陵脸一白,气急败坏的脱口而出,“妈,你干什么!”
那还得了,一声妈给喊了出来。
潘绾绾的脸色终于变了。
不凑巧的,门口来人还有罗衡阳,身后跟这几位公司里的高层,还有新上任的副总季兰琪。
马芳兰当场笑出声,随后啧了一声,“妈?小鬼,你爸娶她了吗,你喊她妈,还叫的这么理所当然,私底下没少这么叫了吧。”
一语成谶。
坏事了,罗子陵脸色都青了,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是罗衡阳后,一声不敢吱了。
状况无比糟糕。
这时,门口人群里,有个男人走了进来,别人认不得,马芳兰却认识,是元昆身边的人,“元夫人,元副部他在楼下等你。”
马芳兰脸色平静,对于元昆,好像已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没有在逗留于此的意思,拂了拂衣服,就走了。
而罗衡阳至始至终没说过马芳兰什么。
他走进办公室只是对罗子陵说,“你先去我办公室。”语气虽然是平静,可谁都感觉得出来,罗衡阳生气了。
潘绾绾眨眼恢复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弯下身子把地上的笔筒给捡了起来。
很快,整个办公室的只剩下罗衡阳,潘绾绾。
罗衡阳目光略显复杂的看着她,久久,只道,“这么多年你早该明白我的心思,我不会让宋雯的孩子认别的女人做母亲,所以,我不会娶你进门,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以后少跟子陵来往。”
潘绾绾的心此刻就像被刀片一层一层的刮,刮得鲜血淋淋的。
罗子陵是她亲生儿子,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