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白,筱白。”他叫她的名字。
和筱白脾气被他叫得软了,“我不叫和筱白。”
“你叫什么?”陆良鋭沙哑着声音问她。
“够够,和够够。”没几个人知道和筱白的本名。
“和够够。”陆良鋭念了一遍她的名字,他灼热地吻她,含糊地说,“的确,有你就足够了。”
和筱白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听着他说有她就足够了,和筱白鼻子酸的要死。
“你相不相信我?”陆良鋭问她。
“信你什么?”和筱白抬头看他,她长得最好看的是眼睛,里面闪着亮晶晶的光。
“相信我,能让你摸摸什么是幸福。”
和筱白摇头,却是笑着。
陆良鋭也笑,“我没对人做过这样的承诺,没有追过女孩子,具体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努力做你耐心点等,好不好?”
和筱白不回答。
陆良鋭就缠着她,追问,“好不好?”
“好。”幸福是什么样子的,她也想看看。
过了两天,和筱白想要扇自己嘴巴,说相信陆良鋭,还不如相信真能嫁个有钱人呢。
陆良鋭连着几天都是早班,下班就骑着辆两轮的破自行车,在售房部前面的路口等着和筱白下班。陆良鋭的生活乏味的很,说请和筱白吃饭就是去那家牛肉面馆,晚饭后的活动就是带着她在体育馆里跑步。和筱白每每累得跟条狗一样,她蹲在地上不肯走,陆良鋭就把她抱起来,接着跑。
陆良鋭的说法是:感受幸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有健康的身体。
健康你麻痹啊,没见我快累到残废了么。
陆良鋭当过兵身体素质不错,听他说负重越野跑回回第一名,不知道是不是吹牛的。和筱白倒是知道,他抱着她就跟玩的一样,跑完了还有力气把她当哑铃,举着练。
渐渐,和筱白不怎么愿意,晚上和陆良鋭见面,这人就跟精力旺盛的野兽一样,偏还不往正常套路的地方发泄。
陆良鋭规矩的很,除了抱她这样不被人待见外,他没有做出其他什么趁机占便宜的动作。和筱白还以为是自己魅力值下降了,天热了,她穿了条破洞的高腰牛仔短裤,露了整条大腿,上面是件浅色的吊带背心,在陆良鋭抱着她跑的时候,她不信他没看到她晃着的凶,偏这人就是五千米,一米不落的跑下来。
“你不觉得累吗?下次你锻炼身体别叫我了。”和筱白烦得不行。
陆良鋭坚持,“你尽力跑,跑不完的,我抱你跑。”
“我为什么每天非要跑五千米?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和筱白很无语,“能不能你去跑,我坐这里等着你。”
有一次只有一次,和筱白跑了两千米就说累了,坐在凳子上等陆良鋭。等陆良鋭绕着圈跑过来,和筱白正和人说话呢,笑得可美了,陆良鋭不言不发跑过去,扛起她就接着绕着跑道跑。
“你有毛病吧。”和筱白真是恼了,她为了这个生气撒泼都不管用,陆良鋭倔起来跟头牛一样。
跑了那么久,陆良鋭的呼吸仍旧不够乱,“你不觉得我很重吗?”
“不重。”陆良鋭说,“抱着也总好过,回来就没了。”
“别瞎说,那人是问路的。”他跑着不累,和筱白被他颠得累。
“来体育馆里问路?那么多人怎么不问别人。”
“因为我长得最好看啊。”和筱白说。
陆良鋭把她抛起来,吓得和筱白紧紧抱着他的脖颈,他才满意,“是挺美的,晃眼。”
陆良鋭跑得满身大汗,和筱白身上也是汗,她分不清谁是谁的,反正都累得厉害。
“我要回家了。”和筱白站起来就要走,陪他锻炼身体,就跟上学时候的放学作业一样,苦不堪言的还逃不掉,因为陆良鋭太磨人了,也不是动作磨,就是说话磨。
“等会儿。”陆良鋭擦汗,白色毛巾,他把额头和脖颈上的汗都擦干净了,又拎着水瓶喝水。陆良鋭穿着运动裤运动鞋上面是条红色底的无袖背心,偏着头喝水的样子,手臂上的肌肉,完美地呈现给和筱白。
和筱白没拿水杯,她的水又喝完了,她舔了舔唇。
“走吧。”陆良鋭把最后一口喝完,把东西塞进双肩包里,他背着。
和筱白走在前面,陆良鋭跟在后面,经过垃圾桶时候,他把手里拿着空瓶子扔进去,一只手是空着的。
“筱白。”陆良鋭叫她。
和筱白回头看他,“怎么了?”
“过来,你看看我手怎么了?”他举着自己的手。
和筱白没怀疑,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蹭着了?”
“不是。”陆良鋭抬头,这段没有路灯,他拉着和筱白往路边黑暗处走,那里是圈起来的铁网,隔着的是种植的绿色植物,“原来,它是空着了。”
陆良鋭把包挂在肩膀上,他一手撑在和筱白左侧的铁网上,右手贴着她的后腰,稳稳地笑。
和筱白承认,她不讨厌陆良鋭,甚至有些喜欢他这幅强壮的身体和气味,总让她悸动。
“然后呢?”铁网里不知道种了什么植物,挠着她的后背,她痒得想笑。
陆良鋭低头,抵着她的额头,“然后,它要握着你了。”
从开始和筱白就不排斥陆良鋭的亲吻,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样,粗糙却有劲。和筱白总爱说劲这个词,她觉得这是人活着的盼头,人没劲了就没希望了,她就是有点没劲了,才喜欢有劲的,生机勃勃的,比如陆良鋭这样的,一个健康的身材好极了的男人。
陆良鋭最喜欢的是和筱白的唇,软、厚、香。
不知道是黑夜给了陆良鋭胆子,还是他本来就胆子大,只是白天掩饰得太好。陆良鋭的手放在和筱白的腰上,渐渐有点收不住力量,他呼吸很急,比跑五千米还要快,呼哧呼哧跟风箱一样,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