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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宋偲咳了一滩血出来,秋萍一颗痴心,说:“先生哑巴了我也嫁!”
    到了家里头,杏子心里憋着气,他逮着个娘儿们就肏,她也不肯吃瘪,你让老娘不光彩,老娘就给你去戴绿帽,就是宋偲大半夜回来也不怕,她就敢挺着胸脯跟他吵。
    宋偲一只胳膊被秋萍架着举起来,半个人撑在她身上,剩下的力气用来走路还有一半儿力气没地使,他就把那只没被拔指甲的手伸进秋萍的领子里,隔着肚兜小袄又揉又搓。
    可惜没了舌头,他用食指和拇指去捻。
    他觉得百病都消了,秋萍气喘吁吁,小脸通红:“先生家里头没人吧?”
    宋偲心里求菩萨,他媳妇这会儿可千万不要屋子里啊。
    就是她出去偷汉子他都不怪她。
    推开门,炕上一对叠在一起的肉山,上头是他媳妇,头发披散着跟着身子一起晃,秋萍直接看傻了眼。
    宋偲浑身的力气又回来了,抡着碗那么大的拳头砸过去,偷人的汉子脑袋上挨了个血窟窿,也不知道是宋偲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一边提裤子一边滚了出去。
    宋偲追去要骂奸夫狗贼,草你娘的敢给老子戴绿帽子做龟头,老子打不死你!老子草死你亲娘!
    可是他扒着门张大了嘴,半天就剩下“啊啊啊!”
    杏子抓了件衣服披起来,半个胸脯还露在外头也不管,靠在炕头的墙面上,从床底下摸出个烟筒屁股对着嘴吞云吐雾,秋萍借着灯火看到她胸口上红通通的手指头印儿。
    秋萍没想到先生这么穷,还有了媳妇,她认不出那个是杏子。
    这时候她脚底板打了层油,想脚心打滑溜走,却被转身过来的宋偲给拉住。
    对上这张俊俏的脸,没舌头了,可人还是俊的,秋萍这辈子就爱美人。
    她和宋偲都吃亏在了一颗色心上。
    杏子心里头有愧,只在抽烟,对眼前的事儿没瞧见似的,床板咯吱咯吱响破了天,旁边住的人往墙面砸锅碗瓢盆:“他宋家嫂子,你男人还没死呢!偷汉子都这么出息,老子觉不睡了!?”
    宋偲顶着秋萍,用喉咙发出声,啊啊啊的叫,杏子冷笑着,不用他开口都知道他骂隔壁邻居的亲娘。
    就是个牲口,爽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
    杏子透过外头的月光,看见秋萍一张汗涔涔的小脸,帮宋偲扯住她湿漉漉的头发,对她男人说:“来,往死里弄,你今儿瞧见我伺候的姑娘了?”
    “标志不?”杏子侧着脸在宋偲的耳朵底下说。
    宋偲小腹一阵狂热,底下的秋萍拼命地扭着身子,也不知道是疼还是舒服,发出来的声音都不成调。
    “你压着的那个就是我家姑娘!弄死她!”
    杏子乐意看着一个个姜家体体面面的人被宋偲弄成牲口,她一面觉得痛快,一面觉得她们不要脸,她都嫁了人她们还要追出来跟她抢男人。
    秋萍提着两条灌了铅了腿,脚上踩着云,软绵绵湿哒哒地回去姜家,进了小院子,她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小丫鬟,白嫩嫩的一张小脸蛋,可是到了夜里她就是牲口,她把自己当成牲口,在宋偲的身子底下发出牲口的嘶鸣,就是死了她也快活。
    黄丫说这丫头邪性子了,白天干这活儿站着都能睡着,打她几下还在那儿呵呵地笑,一张脸黑眼圈越来越青,可是皮肤透着光亮,眼睛里都带着光。
    也就黄丫这种没嫁过人的丫头瞧不出来,那些婆子嬷嬷各个都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秋萍是尝着男人滋味了。
    这味道,不得了啊。
    黄丫要把秋萍打发去别的院子,伺候大姜氏也好,伺候大姐也行,秋萍乐意啊,以后她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去找宋偲,大白天里也去,去替鹊娘的班儿,给大姐传消息。
    杏子说你个蠢货!你要不是姑娘跟前的人,我舍得把男人给你碰?让你吸我男人的精血?
    原来是往姜如意跟前埋个眼线人头。
    秋萍白天刚和黄丫吵嘴,说谁乐意留在这儿似的,姐姐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但凡谁说个不字谁就是丫头生的。
    夜里秋萍就抱着自己的全部家当还有私房钱,一股脑孝敬道黄丫的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姐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姐姐就让我留在姑娘跟前伺候吧。”
    第九十九章打仗这件事
    睡在黄丫隔壁铺子的一个丫鬟听不下去了,拉开床幔对外头说:“你黄丫姐姐不在,你嚎破嗓子也没人听见。”
    秋萍不信,她没给人做媳妇,但是脸皮子比小媳妇还要厚了,在宋偲身子底下什么浪贱样子都做出来,她现在才不管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说她没骨气没皮脸。
    她抱着门槛不撒手:“姐姐别诓我,黄丫姐姐要不在,能上哪里去?”
    那丫鬟气得翻了个身不理她,秋萍接着在门口哭,呜呜咽咽的,像是猫叫春,闹得隔壁屋子的丫鬟点了灯披了衣服出来,她们不骂跪在歪头哭魂的秋萍,专门骂屋子里头睡着的人。
    “这心都是石头铸成的,你求她做什么?”
    “她恨不得我们各个都死了好,她一个人伺候姑娘,什么好事都她占了。”
    黄丫屋子外头围了一圈人,各个都披着衣服披头撒发,手里举着盏煤油灯在窗户底下晃,她们都是姜家的“老人”,打小生在姜家,吃姜家米长大,给姜家历代主子端屎端尿。
    “她让你去哪儿你去哪儿,明儿你回了咱姑娘,看她怎么说!”
    一个丫鬟把帕子递给秋萍擦脸,秋萍抽噎两下,接过帕子擦了一把脸,还回去的时候帕子都湿了。有丫鬟打着灯笼弯下身子去看秋萍的脸,果然一双眼珠子肿成鱼眼,看人都是用下眼皮看。
    “噢哟了不得,你的眼睛怕是哭坏了。”人群里有人把秋萍扶起来:“在这儿吹冷风做什么,说不定人家在里头偷笑呢。累着自己倒称了她的心意,咱们走,不受这口子窝囊气!”
    这时候黄丫牵着个嫩脸的丫鬟回来了,众人哗啦一身全都散开了,最后走的那几个跑不了,笑嘻嘻地凑上去请安:“姐姐伺候姑娘回来了累了吧?我给姐姐打水洗脚?”
    秋萍心里冷笑,原来各个都知道黄丫今儿值夜伺候姑娘,才敢在这儿帮她说话。
    黄丫没瞧见秋萍似的,把边上的鹊娘拉到人前,用灯笼在她身上脸上照了下,对在场的人介绍,赶明儿她就在咱院子里干差事了。说完就住了嘴,两只眼睛落在鹊娘身上,让她自己说。
    鹊娘声音细如蚊声,两只手交叉放在身前,要多规矩就多规矩。
    大家都长了眼也不是睁眼瞎,鹊娘跟秋萍两人一比,从头到脚哪一个不比秋萍强,都服了气,笑容满面地上去跟鹊娘说话。
    有人巴结黄丫说:“姐姐真是劳累,大夜里还忙着往咱院子里带人。”意思是,谁知道你是不是收了人好处,白天里不敢明目张胆怕被人戳脊梁骨,做贼只能半夜偷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