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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又过了一会儿,面前多了一双玄色的靴子,她咬唇不敢抬头,下巴被人抬起来,对上了一张清秀的脸。
    第十章恩露
    张参军教过她,对上头那位不要称呼将军,也不要称呼大人。
    不熟的话称三爷,等熟了,就称呼爷。
    “三爷。”她道。
    钱昱轻轻嗯了一声,把她扶起来,她两条腿一歪,真不是故意刷存在感,从进来就一直跪着,张参军训话用了一刻钟,刚才又是一刻钟,她身子早就僵了。
    不敢往人怀里倒,就往边上一歪,钱昱本来虚握着她的胳膊,见状,干脆把人往怀里一带,抱了个满怀,怀里一股馨甜的奶香味。
    “你晚上用的什么?”钱昱打横把她抱上了床。
    姜如意愣了下,面前这个人已经开始解她领子上的扣子,她往后躲了躲:“晚上没用”后知后觉,是不是要在前头加一个“回三爷的话”?
    钱昱手伸到她的腰后,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往自己面前一提,她就无处可躲了。
    钱昱继续解她的扣子:“那午膳呢?”
    “回三爷的话,中午用的是奶馍馍。”姜如意强忍住把他手拦下来的冲动。
    钱昱脸上露出一丝笑,手在她胸前小小的那儿握了一下:“你们也吃奶馍馍?”姜如意整个人一跳,不敢躲,脸是全红了,语气也有些微喘:“原不兴吃的,是我想吃,娘亲让人做的。”
    钱昱三两下把她外衣、中衣,剩下底下桃红色的,
    江南女子就是生得小巧,小鼻子小眼,哪里都小。
    隔着都能看到胸前小小的一簇,他又伸手握了一下,姜如意又要躲,事已至此,她其实也没第二条路选,被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睡总好过被肥头大耳老头睡强。
    一路上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想着要以死殉节。除非是被轮真的不排除这种可能啊,走在路上,头上一直顶着如狼似虎的目光,就算腊月寒冬的,她都感觉到那些眼神里迸发的炽热。
    饿了三天的狼看见肉的炙热。
    金陵被他们打了下来,现在最要紧做的就是犒赏部下,除了吃饱喝足赏点银子,就剩下那啥了。僧多粥少
    头上的簪子早就被人捋了去,身上也没个利器,她想着,要是一进去里头坐着一群大汉,她就一头在地上碰死。要么就咬舌头,咬不死,满嘴血呼啦的,估计也够他们倒胃口了。
    出乎意外,非但不是一群壮汉,反倒是一个异常清秀,不得不承认,还很帅的男孩纸。
    可是,再清秀也要儿啊。
    好在人家不是那种等着别人上门伺候的二,在这种事情上十分主动,扯了她的纱裤,撩起袍子,掰开她一条腿就进去了。
    姜如意疼得哼一声,上下唇瓣轻颤,紧接着细碎的声音被撞得从喉咙里来,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钱昱起先是让她仰面躺着,他在上面,举着她的一条腿缓缓地动,过了一会儿就托着她的腰让她人跟着他一块儿坐起来,两人刚好来了个面对面。
    姜如意本来脸就通红,这下彻底没脸了,屋子里四个角上还点着烛台,他的脸她看得清清楚楚,看他一双眼睛里头像是注满了水,里头像是含着桃花一样。
    可想而知,估计她现在的模样更惨!
    她把头往一侧挪了挪,太羞耻了!钱昱一只手伸过来抬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贴了上去,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让她继续上下动。
    比想象中的快啊,姜如意喘着气倒在了他的怀里,她是真没力气了,两条腿筛子一样还是来回抖。
    可能是彼此熟悉了一些,钱昱来第二次的间隔问了她的名字。
    她微喘着小声道:“我叫姜如意。”
    钱昱微微一笑:“名儿不错。”然后把她翻过去,让她跪着背对着他,他手从后面抱过来,来回掐着她胸前的一对儿,她扶着床沿,他就在身后用力往前撞,来回顶了几十下,出来。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很温柔,很有修养的那种可是下手一点都不温柔。
    姜如意可不会去妄想什么一见钟情,她现在纯粹就是一个被人用来的东西,充其量就是托福爹娘,她这张脸长得还不错,入了人家的眼。
    后来钱昱又来了第三次,中间歇息的时候她不说话,他似乎也没什么谈兴,两个人要么是叠在一起躺着,要么就是她被他抱成一团,缩在他的怀里,他的手一只在上、一只在下地弄她,好等过了一会儿继续下一次。
    最后钱昱也是没力气了,看她这个样子又实在忍不住,就让她侧躺对着他,掰开她上面那条腿,就这么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
    最后这一次最久,也是最厉害的,一开始两个人都抱着“就这样吧”的态度,到后来姜如意的身子像是才被打开一样,哆哆嗦嗦地起了反应,就感觉花芯一阵接着一阵地收缩。钱昱被她这反应也是闹得一愣,手伸到下面包住她的臀,让她整个人往他怀里一送。
    完事儿之后两个人并排躺着,姜如意实在是太累了,脑子放空,唯一就剩下那个张参军出门前说的那句训诫:小心恼了爷,你全家都没命!
    上下眼皮打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钱昱身心舒畅,嘴里重复了一句万事如意,这是好兆头。
    被旁边幸福的小呼噜感染,眼皮也跟着重了,闭眼就睡了。
    四更天,天还是黑的,伙房营帐里最先点灯。领头的大师傅从被窝里跳出来,先披了件褂子,弯着腰挨个儿去瞧还有谁没起,有赖在被窝里的,抬腿就是几脚。被踹的那几个还在梦里神游呢,肚子上脑袋上挨了几下狠的,一个机灵跳起来,对上师傅的大脑袋,嗓子眼里刚冒出来骂娘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脸上挤满了笑:“师傅,劳您贵脚,下回小的可不敢了。”
    大师傅挨个儿在他们头上来了几下,骂道:“还不滚过去架炉子!”
    几个人一溜烟儿跑到早旁边,也不管地下脏,趴上去拿着火筒往里头吹活火,滚得一脸黑灰,大师傅两手背在腰后,凑过来瞧了一遍,等火起来,就道:“赶紧烧热水!”回头三爷起来洗漱就要用。
    炉子架好了,昨儿夜里打好的井水倒进去,慢慢烧了起来。
    一个小兵另外架了个大锅,稀里哗啦往里头一阵乱倒:牛肉、肉、鸡肉,昨天主帐那边吃剩下的。冻了,全都被一层的油给冻着,煮了一会儿化开了,冒出热气来,香味跟着热气一块儿跑出来。顿时整个营帐里都是这股香味,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
    等汤咕咚咕咚响了,盛的第一碗自然送到大师傅跟前。
    大师傅嘿嘿一笑,往那卖乖的小兵脑袋上虚扇了一下:“兔崽子。”他喝这一碗就不喝了,剩下全叫那帮小徒弟给分了。
    等另一头炉子上的热水也滚了,让人把炉子放到小火上继续烧着,拿不准爷什么时候起,一直大火怕把里头水烧干。
    吩咐完这个,大师傅才钻到营帐外头透口气,南方什么都不好,就一点,大冬天的外头还水润水润的,不像北京城里,没事儿老起风沙,冬天好点,有时候天也是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