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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7节
    热古丽对他的一番痴情和执着,赵子获并不能接受,虽然是被绑架的,但是路上,赵子获假装配合,终于趁着热古丽手下疏于防范的时候,觑了个机会溜走了。
    如今,两国开战,热古丽对他情意殷殷的往事,更是被赵子获扔到了脑后,他不能想象,自已会娶一个敌国的女子为妻。
    赵子获的大脚“吧哒吧哒”跑得很快,眼看就到了城墙边的集结处,一个兴奋的声音忽然叫住了他:
    “赵大哥,太巧了,竟然真的在这里遇到你!”
    赵子获抬眼一看:“哟,宝器,你也来参军了?你怎么一下子就被发配到这来啦?”
    个子不高的宝器,一身不太合体的笨拙军服,头上戴的铜盔还时不时要歪到头侧,宝器不时要用手把它顶上去。
    他乡遇故旧,战情紧急,也来不及叙旧,宝器得意地一笑,道:
    “赵大哥,有话打完这仗再说,我是第五营的,到时候来找我啊!”
    两个人交错而过,各自奔赴营队。
    赵子获不放心地回头,只看到宝器比他明显矮了一个头不止的身影,拿着惯用的腰刀,似乎还挺轻松的,赵子获便放心了一些。
    他知道,宝器力大无穷,在战场上,这可是非常大的优势。
    果然,北疆的蛮子趁着风沙乍起,认为大夏军士肯定疏于防范,不要命的发起了强攻。
    赵子获带着手下站到城墙上时,看到密密麻麻的北疆军士不要命地抬着擂木、云梯,往城墙上攻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非要把云海镇攻下的架势啊!
    云海镇是大夏边关,也是大夏拦截来犯军士的第一道坚强防线,因此,守住了云海镇,就是守住了军心。
    而对于北疆军士来说,攻下了云海镇,就是打破了通往大夏朝的第一道防线,这道防线一旦突破,便能一鼓作气,挺进大夏国土百里。
    所以,云海镇一向是两国兵家必争之重地。
    这一场战事可谓惨烈至极。
    赵子获长枪如银蛇飞舞,也不知道挑杀了多少蛮子,隐约的,他心里亦有一份担心:宝器是第一次上战场吗?他能适应吗?
    这一仗,简直是天昏地暗,一直打杀了三个多时辰,最终,以蛮子留下一地的尸体大败而走结束。
    当然,这只是一场战事的结束。还有无尽的战事在未来等着他……
    赵子获看着渐渐退远的蛮子,不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身上的军衣已经被血浸泡透了,黑里透着红,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味,但是谁还顾得上这些?能活下来,就是胜利。
    “赵大哥,你没事吧?”
    赵子获此时耳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宝器的,他猛地扭头往后看去,差点没把自已的颈椎扭折了。
    看到宝器笑嘻嘻、若无其事地跑过来,赵子获简直要吐血了:
    “宝器,看你毫发无损,杀敌多少?不是第一次上战场杀敌了吧?”
    赵子获一阵讶异,宝器这副样子俨然是沙场老手,一点也没有初入战争中的不适应。
    要知道,他第一次经历这种集体劫杀似的大战后,看到一地的尸体,足足吐了快一刻钟。
    “赵大哥,我是第一次杀敌啊!万万没有想到,北疆蛮子也没有那么强啊,象砍菜瓜一样,噗呲噗呲,杀得痛快极了。”
    宝器简直是天生的战争狂人,赵子获看他两眼大放光芒的样子,似乎杀敌还不过瘾,不由地也是跪了,他佩服地道:
    “宝器,你第一次杀这么多人,就不反胃吗?”
    “反胃个屁,这些蛮子都不是好人,我爹就是死在蛮子手里,我打小的志愿就是上沙场杀蛮子,为父报仇。今天终于一偿夙愿,可惜这么快就结束了,北疆蛮子杀得还是不过瘾。”
    宝器乐呵呵地道。
    赵子获无语。
    半晌,他伸出手道:
    “拉我起来,我可是骨头都要断了,快累脱气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却不防,身边一队军兵奔驰而过,卷起阵阵沙尘。
    “哟,这是神武大将军的护卫营,看来,神武大将军也在驻军中。咱们的靖王爷,竟然亲驻前线。”
    “你是第一次上沙场的菜鸟吧?神武大将军靖王爷一向如此。有他在此,边关可保无恙。”
    几名边上的军士议论着,一脸崇拜。
    第九百三十六章村务无小事
    沙场上风云变幻,在柳村,日子仍然象三清河一般,不疾不徐地流淌向前。
    夜萤一早就到夜里正那里,说了昨天遇到张娘子的事。
    夜里正也深表同情,表示如果张娘子身上带着正规的通关文书,可以想办法帮她落户柳村。
    夜萤代张娘子谢过后,对夜里正道:
    “昨天在镇上一看,流民的确不少,良莠不齐,但是里面也有一些善良老实的百姓,他们生活无依,没有着落,而咱们这又缺人手,不若雇他们到村子里做工匠如何?
    有一部份人如果愿意留下来的,也是好事。否则,咱们村人口稀少,现在随着村里经济情况的好转,已经出现了本村姑娘不愿出嫁,外村的小伙子娶不到我们村姑娘的怪现象。
    夜里正,你扳指头数数,咱们村能不出五服的几人?长久下去,不引进外缘血缘的话,咱们都是近亲结婚了。”
    夜萤拿出这个血统论的理由,在夜里正这里并没有惊起什么波澜,他笑笑,不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