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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夜萤退了一步,柔和地道。
    如果换成一个精明的人,就会看出,其实夜萤此时也是心无底气,否则,她要是真正的夜萤,早就乘势而上,痛打落水狗,把夜斯文骂得狗血淋头了。
    还好,夜斯文还年轻稚嫩,并不是那么深谙人心,见夜萤一付原谅他的语气,便释然高兴地道:
    “妹妹,我怎么会笑你傻呢?不过,你向我打听蔬菜是想做什么吗?咱们这里冬天虽然也能种青菜,不过却只能种耐寒的芥菜、萝卜之类的,冬天整天就是吃炖芥菜、咸菜、炖萝卜,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骂完最后这句粗话,夜斯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哦,为什么没有别的蔬菜呢?”
    夜萤问道。
    “还能为什么,冷吧,天寒地冻的,虽然不是每一年都下雪,但是大冬天手上没拿个‘火烘’都不敢出门,菜都冻死了,能长得出来才怪。”
    夜斯文信了夜萤的解释,也不觉得她问得奇怪了。
    “嗯,那如果咱们能在冬天种出如夏天一般的蔬菜,岂不是能卖个好价钱?”
    夜萤似乎喃喃自语地道。
    “妹妹,这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冬天种出夏天的菜?再说,就算种出来,除非卖到镇上去,在咱们村里也没人舍得买啊?当然,如果真的能种出来,肯定是能卖个好价钱。”
    夜斯文说到最后,声音也变小了,似乎在考虑什么。
    其实他是在想,如果真的能在冬天里种出蔬菜来,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只是这怎么可能?就象冬天长葡萄一样不可思议。
    “哥,要不咱们试试吧,等王财主把这些花草运走,咱们找块地,看是租还是买,然后等着冬天种上蔬菜,咱们就能大赚一笔。”
    夜萤兴致勃勃地谋划着。
    夜斯文却又来泼冷水了:
    “妹妹,冬天种蔬菜就象你告诉我冬天还能长葡萄一样,根本不可能,除了萝卜和芥菜,我还真不知道冬天里还能有其它的菜。”
    “呵呵,哥,你就等着吧。”夜萤晓得夜斯文是只能用实例才能打动的人,笑道,“你只要帮我找地就成了,其它你不用操心。”
    “找地?那简单,村尾那里,咱们早上经过的地方,有一大片荒地,不过都是沙地,地太瘦,没人愿意种。至于说到买地,以咱们家的经济怎么有可能?”
    夜斯文摇了摇头,一脸妄自菲薄。
    不过也难怪,从小家境就不好,你叫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有创业的雄心壮志?除非是拿一两银子给他,告诉他直奔赌场,手气好能翻百倍,他才会立马两眼发亮……
    “这些都不是你担心的事情,只要把地给我弄来就好了。你确定是荒地吗?如果咱们在上面种菜,会不会有人突然跳出来,说是他家的地啊?”
    夜萤并不懂这个时代的土地政策,而且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姑娘,怎么可能知道土地归属这么严肃的话题呢?
    “之前我在镇上赌钱时,好象听到有人在传,说咱们大夏国啊出了新的律法,但凡是荒地,只要有人耕作,三年之后,这块地就属于耕作人所有。”
    “啊?这么好,那为什么大家不去抢占荒地啊?”
    夜萤听得一楞一楞的,后世的土地多值钱啊,为什么这里的人却任土地抛荒呢?
    “傻妹妹,但凡肥沃的土地自然早就被人家占去了,能抛荒的都是种不出东西的瘦地。”
    夜斯文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觉得妹妹是不是真能干出冬天种出蔬菜的大事,如果行,那还真是发财了。
    但听着夜萤说话,越来越觉得不靠谱。
    是啊,种蔬菜也得有一块肥地,要不然,那菜都长成啥样了。
    “哥,我看啊,咱家得多养几头猪了。”
    夜萤突然没问没脑地道。
    “养猪?一头都喂不饱了,再多养几头,那咱们自已都得饿死,不然谁不想多养猪啊?”
    猪是农家一宝,大部份庄户人家,一年到头结余的银钱都在这头猪身上了,家用、攒娶媳妇的钱,全指着这头猪。
    可是也如夜斯文说的一般,多养几头,人都吃不饱了……
    夜斯文跟不上夜萤的思维了,不晓得她为什么从冬季种菜一下子就跳到了养猪的事情上。
    第四十四章万里挑一
    “嗯,饭要一口口吃,事情要一步步解决,有了想法就慢慢折腾吧,反正我的时间还长。”
    见夜斯文疑惑,夜萤也不解释。
    荒地没有肥力,但是可以想办法让它变肥啊,比如多施农家肥。
    农家肥中的草木灰、腐质植物、牲畜粪等都有利于土地肥沃、土质疏松。
    还可以在土里多翻埋绿肥,所谓绿肥就是植物的落叶残茬等,绿肥可以提高土壤中的含氮量,相等于施用了化肥,但是效果却比化肥好。
    因为化肥会带来土地板结的副作用等,而绿肥和农家肥则不会。
    不过,现在和夜斯文说氮、说板结,他根本听不懂,但是基本常识应该还是晓得的,等具体开始做了再说吧。
    一瞬间,夜萤想到未来的规划,便觉得时间和金钱都不够用了。
    画一个最小的饼,定一个最小的目标,即便只是获得如镇上的王财主一般家资,也需要目前一穷二白的她耗尽洪荒之力啊!
    山道上,一条人影急促而行。
    “王爷,你等等我啊,哎,我这条残腿,可走不快。”
    傅太医在端翌背后,远远挣扎着跟着,他一条腿在北疆极寒之地打仗时冻伤过,回来后就算将养了三载,亦没有好完全过,时不时疼痛发作。